典礼的烟火依旧灿烂浩大,没有半分衰落,人们没有任何疲倦的意味,盛大的庆典,应该没有几个人中途退出吧,舞台上,达达利亚演唱了最后一支曲子,吉他令人兴奋电音戛然而止,可他没有离开舞台。
班尼特:(全场唯一一个很沮丧的人)
班尼特:(被告知开学典礼有芭拉拉小姐的演唱会,特地跑过来却撞见达达鸭的某人)
甩甩身上的汗水,那人用带着露出半只手套的手,缓缓地握住了麦克风,好似要开始一段演讲,场下的迷妹顿时安静了许多,包括派蒙也放下了蒙德烤鱼,好奇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达达利亚:“钟离先生!您在听,对不对!”(自信地笑,仿佛坚信钟离会回应)
钟离:(在一旁胡桃的促使下)以普遍理性来论,这时候应该给予回应。
胡桃:达达鸭又要搞事了(坏笑)
胡桃:(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他挑的点正好,魈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达达利亚:“老师,既然我已经长大了,您也是时候该给予回应了吧。”
场下开始引出议论声,人们纷纷揣测这句话的深意,但达达利亚那个神色里透露的爱慕,谁会猜不到是因为谁呢?除了场下恋慕他的迷妹,每个人都期待着出现有趣的名场面,远处传来熟悉的悠扬笛声,毕竟人人爱八卦,包括一些教师,作为同事,饶有兴致地用胳膊捅了捅钟离(“你真行啊,男女通吃。”“安如磬石。”),因为凝光和大多的七星并不反对早恋,甚至师生恋,只要不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都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同学们都特别明目张胆,所以被记过的人还是很多的。
达达利亚:“老师,我至今还是爱着您。”
达达利亚:(在记过的边缘疯狂试探)
麦克风的音量很大,即便达达利亚的音量降到很小,场下的动荡的人群也能听的很清楚。不经意间,话题的主角们对了视。
钟离:“嗯。”(喝两口茶,注视着达达利亚捂着脸,慌忙跑下台的身影,悄然地上扬了嘴角)
胡桃:(领头鼓掌,嘲讽地笑)敢做这事,却怂成这样,一会装成钟离先生去吓吓他好了(坏笑)。
凝光:(紧跟着)“……”
派蒙:???
正在派蒙懵逼之余,一只熟悉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派蒙:(吓一跳)“哇啊!派蒙不是应急食材!”
空:“总算找到你了,小派蒙。”
派蒙:“是麻花辫啊,你刚刚上哪里去了,我跟你说,你错过了好东西!好多好吃的,还有,刚才…”
空:(打断派蒙的话)“魈不见了。”(脸上写满了担忧)
空: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跑这么快呢,说好的陪我逛逛的。
空将想法都表现在脸上,情绪大起大落地让他有些不安。
派蒙:“?”
空:“我跟他一起来的,然后,刚到这就…派蒙有看到他吗?”
派蒙:(你礼貌吗?)(叉腰)“喂!你和派蒙也走散了!”
空:(无奈地挠了挠头,满脸歉意)对了,我忘记关心派蒙了。
这时,“恰巧”偷听到俩人谈话的胡桃猛地插了一嘴,身边幽灵形状的玩偶也跟着冒出,吓的派蒙猛一哆嗦,好看花瞳正带着性味地盯着空,却让空有些背脊发凉,又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好似正盘算着什么,不怀好意,但又不像是坏人。
感觉,和温迪老师有点像。
但,又好似不同。
胡桃:“魈也来了?”(打脸)
空:“嗯?是的啊,你有看到他吗?”
空:隔壁班的胡桃吗,好似和魈也有传闻?
胡桃:“这个你不用担心,估计是去处理某个胆大的达达鸭了。”(拉着空坐下)
胡桃:“你和那个不良关系很好?”
空:“最好别这么叫。”
其实空曾经也见到过魈打架,只不过因为离的很远,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是空从没见过的战斗方式,魈戴着帽子,没有用武器,只凭借一双腿,全程就像是某种鸟在飞翔一般,迅疾地结束了战斗,如同鬼魅,惊艳而吸引着空,他久久地也忘不了那个身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人打架的时候也很好看呢?他为什么不觉得可怕呢?为什么会这么向往?空没有去多想,同时内心也有另一个疑问,人的身躯到底如何才能达到那种高度呢?
胡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不过,别这么凶嘛,我是他的朋友,不是你们的敌人啦。”
空:(抱臂)“所以,有何贵干?”
派蒙:(学着空的样子)“有何贵干?”
胡桃:好大的敌意呢。“魈是个很别扭的人,不喜人间烟火,可他却陪你来了?”
胡桃:(注意到空细微的神色变化,微微一笑)“想听更多关于他的事吗?”
空:(点头)“多谢。”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貌似真的不是魈的敌人。
派蒙:啊,这就信任她了?“麻花辫?”
胡桃:“他啊,其实很难对人放下戒备,包括对我们,所以我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又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空:“……”(不知道怎么回答)
派蒙:“这不是废话吗?空当然把那个讨厌鬼当做和派蒙一样的好朋友的,但是派蒙才是最好的伙伴,对不对?”
派蒙自信地转身看了看空,那位少年却一脸迷茫。
派蒙:“空?”(担忧)
难道,派蒙说的不对吗?
空貌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若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魈这么执着,他可能会说:“魈是同伴,非常非常重要的同伴。”
可对魈的想法,看法吗?他说不上来,他真的,只把魈看做是很可靠的“同伴”吗?魈和派蒙明显是不一样的,可他们,都是同伴。
和这俩人认识的时间都不久,却都觉得,很熟悉,很熟悉,空的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分开的。
所以空信任了他们。
但是,为什么不一样呢?
胡桃:(见空在神游,耸了耸肩)“果然啊,你们都挺迟钝的。”
胡桃:(指了指远边的钟离)“那是魈的救命恩人,魈对他尊爱有加,会听从他的一切命令,毫不隐瞒的忠诚,可唯独,对于你的事,魈对钟离大人有所隐瞒。”
空:“……”
那个传闻,是真的啊。
又想起魈原本就说过。
莫名很烦,很烦,什么啊,是他自作多情了?魈可能,根本不屑于和自己在一起吗?连陪他都是命令吗?
不知道为什么,最让空觉得不满的地方并不是他觉得他可能自作多情了,而是,魈把钟离看的很重,这一点,空……
胡桃:“呐,你可能不知道,魈呢,并不是正常人哦。”
空:“啊?”
少年刚想多问一些,却感受到肩膀被人抓住了,那力道有点让他不舒服。
魈:“空。”
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胡桃说的话,魈便出现了,依旧是初见时,那身深色的卫衣,依旧面无表情,可空却感觉,魈好似有些不高兴。
魈:“走了。”(一把拉起空,并搂住他的腰,远离了胡桃)
空:“?!”
魈:“……”(脸黑)
派蒙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空和魈的身影,又看了看胡桃,最终还是选择跟上了空和魈,只余下胡桃愣在了原地。
胡桃:“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胡桃:这么重视啊,把那个少年埋了,是不是就相当于送走自己了?
在盛大的庆典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多多少少都有恩爱的情侣到处的秀恩爱,即使是一向引人注目的魈,在这种气氛下,也没有被人围观。
空:“魈!别这么用力。”
魈:(停步)“……”
魈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威风凛凛地注视空的眼睛,而是面朝向前方,沉默着,并没有半分看着空的意思,空觉得这样的魈很是陌生,他从来不惧怕这个外强中干的少年,此时此刻却头一次觉得可怕,方才魈抓着自己的力道很重,虽然不是特别疼,但也让空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假使,假使这个人想要杀了他,一定可以向大象踩死蚂蚁一般,不留下半丝痕迹,空之前也这么想过,那时候他坚信魈不会产生这种想法。
可,现在不同了,魈是听从钟离的,也就代表,假使钟离让魈和他分别,魈也会听从吧。
想到这,空感到很烦躁,这种莫名的不爽驱使他挣脱了魈。
空:“够了吗?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指钟离的事)我们是同伴对吗?你是真心实意地和我在一起的吗?”
魈:(好久才开口)“…并非有意隐瞒,胡桃对你说了什么?”
空:“你以为呢?”
派蒙:(想劝架,却躲在一旁不敢插嘴)
魈:“从不期满。只不过,有些事是我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报应,与你无关。”
冰冷冷的话,冰冷冷的口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空从未见过这样的魈。
嘴上明明说着这样果断而坚决的话,为何不敢正视空的眼睛呢?
空想伸手触碰那个人的肩膀,却没有这个底气,感觉魈好似正试图在俩人之间铸起高墙,这种隔阂感,将空推开。
他,在惧怕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空感觉,魈果然,不对劲。
空冷静了下来。
空:“魈,你在怕什么?”
魈:“!”(顿了顿)“呵,不要用常人的标准来评判我,我不会恐惧。”
空:“看着我,魈。”
魈踌躇了片刻才转身,却仍然躲避着空的目光。
可能对于魈来说,这种并不惧怕自己的人,很棘手吧。
他完全没办法预测空的行径,从来没有人这么有胆量过,但如果说真心话,魈其实并不讨厌空这一点。
空:“看着我。”
魈:“……”
见魈依旧躲避着自己视线,空索性直接上前掐住魈的俩腮,将额头凑了上去,俩人靠的很近,几乎是零距离,除去花细,魈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充满讶然的金色眸子,与空的琥珀色眼眸相对着,映照着自己的脸庞,见魈没有立刻反抗,空得逞般,满足地笑了。
空:“我可是很大度的。”
魈:“离我远…啧”
估计是空离的太近的缘故吧,对着那双真诚的,不含杂质的琥珀色眼睛和空好看的笑颜,魈完全发不起火来。
空:“胡桃说,你不是常人。”
魈:“确实不是。就这些?”
空:“不然呢?难道还瞒了我什么?”
空:“还有,你靠近我,仅仅是钟离先生的命令,对吗?”
魈:“你靠近的,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么?幼稚。”
空:(回想了一会)“对啊,没错。”
魈:“……”这人,是笨蛋吧。
空:“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
魈:“没。是我搞错了。”
难道,其实一开始,俩人的思想就不在一个频道吗?
莫名地有些好笑。
空:“???”(松开手)
空:“那,假如钟离先生让你离开我呢?”
魈:“不会的。”
空:“万一呢?”
魈:“来不及了。”
虽然少年都这么说了,空内心的忧虑实际上并没有减少很多,只是,此时此景,他的声音被烟花盖过,庆典啊,为何总是大起大落的情绪呢?
不如说,空害怕着,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风依旧暖和吹着,不远处,金发少女欢乐地呼喊着:“金鱼来喽!”随后就是一片灿烂的烟火,五彩斑斓,映照着少年们的脸庞,干干净净,却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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