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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惯她这幅样子。
扣住她手腕撑在栏杆上,吻得毫无征兆。徐必成没闭眼,看她像一叶找不到归航的帆船,攀住他的脖颈,汲取热量,只唯他一人是安乐,也唯他一人是归港。
……
最后,俩人还是坐在笔记本前。
迟知夏表情平淡地打开U盘,里面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两张酒吧昏暗环境下她穿着小黑裙的照片,只是周遭男人的脸实在猥琐。文件名是一串数字,迟知夏对数字一向不敏感,但她对这一串却记得清楚。
她轻声说。
迟知夏“两年前,冬至,咱俩分手那天。”
一诺·徐必成:“那次试戏?”
迟知夏“嗯,至少我以为是试戏。”
两年前的冬至,迟知夏兴冲冲地赶往那里的之前,还接到了徐必成打来的电话,他像平常一样问她在忙什么,她笑眯眯地解释。
迟知夏“公司给我安排了一次试戏,虽然我更喜欢唱歌,但有工作总是好的呀。”
一诺·徐必成:“行,结束了给我发微信,我去接你。”
徐必成那天正好放假,给迟知夏打完电话之后,一个人去楼下生活超市买了一兜子菜、一份食谱。他想,如果试戏成功,那就是庆祝;如果试戏失败,那就是安慰。
总之,是两全其美。
等徐必成终于手忙脚乱地做完以后,还没收到迟知夏的微信,他干脆坐下来看了会儿朋友圈。电竞圈一玩得很花的选手发了两张酒吧热闹场景,他不感兴趣,本想直接滑过去,却突然看见角落里某个熟悉的背影。
——是身穿黑裙的迟知夏。
周边围着好几个大肚腩。
他直接炸了。
前不久他才跟她强调过这个问题。她一个所谓的练习生朋友请她帮忙去Ktv代班卖酒,也就这傻子答应。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当时她一边给他擦伤的脸上药,一边掉眼泪。
迟知夏“可她好惨的,家里有妹妹要看病,爸妈还都去世了…”
一诺·徐必成:“你就不惨。”
一诺·徐必成:“忙也不是这么帮的。”
迟知夏“那我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了。”
徐必成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气冲冲地往那儿赶。虽然很生气,但出门前还没忘了给她拿了件羽绒服。小本本上又给她多加了一笔账,冬天穿裙子,罪加一等。
还没下车,就看见门口一位女生被酒鬼纠缠。
他下车太着急,连羽绒服都没带。先帮那位陌生女生解了围,他才去把迟知夏拉出来。
火气实在没忍住,喷涌而出。
一诺·徐必成:“那他妈算什么试戏?”
一诺·徐必成:“迟知夏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出尔反尔很有意思是吧。上次是为了朋友,那这次又是为了谁啊。”
一诺·徐必成:“想好用什么理由来骗我了吗。”
迟知夏穿着单薄的黑裙立在雪夜里,冻得四肢都麻木,发丝狼狈地挂在耳边,可最痛的不是零下二十三度的天气,而是他的话。像锥子的话,一次再一次,刺出她的血。
迟知夏一直都觉得,自己真不算运气太好的人。
慈悲的老天爷,鲜少照顾她这个可怜鬼。
迟知夏“这次没理由了。”
迟知夏“我们分手吧,徐必成。”
零下二十三度的天气里,他们彼此的话都太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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