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慈伸手戳了戳季元启的腰,戳得季元启心都软了。
褚风慈“季元启,谢谢你,虽然但是,我今天确实挺开心的。”
季元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季元启:“客气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啊。”
褚风慈“不过你方才那么刻意提醒我来上算学课,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
季元启:“这个嘛……”
季元启挤了一下眼睛,对褚风慈笑嘻嘻地说。
季元启:“小爷如果说是猜到的,你信不信?”
褚风慈“……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任你这般糊弄。”
季元启无奈地叹了口气,真诚道。
季元启:“真的是小爷太聪慧误打误撞的,阿慈你信我。”
褚风慈审视了季元启一会儿,看他目光恳切不似有假,于是耸耸肩。
一个敢胡诌,一个就敢信。
褚风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文先生的事情你都有闲心去揣测啊。”
季元启:“无聊呗。”
季元启随意地转了一下手里的箫,偏头看着褚风慈戏谑道。
季元启:“阿慈,如果不是在书院里认识你,我还真不知道这无聊的日子里怎么活。”
褚风慈“我并不觉得自己很有趣,认识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我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
季元启摇了摇头。
阿慈啊,故作正经骨子里都是蛮不讲理,不禁逗,眉目间都是愠怒的生气,怎样都是他喜欢的。但是季元启没有说出口。
季元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牛头不对马嘴道。
季元启:“阿慈,希望你晚上做梦,梦里能有我。”
季元启看着明雍书院成片的蓝楹落花心想。
阿慈,你什么时候也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褚风慈干笑了一声,脑子里有些混乱,忍不住回想起在苍阳之行时,季元启在满树粘稠的花香里对他下了嘴。
褚风慈“如果真的梦到你,那想必会是不太美好的噩梦。”
季元启:“是么。”
季元启不置可否。
季元启:“那我在你梦里尽量乖一点,不让你的梦变得太糟糕。”
两人沉默并行了好久,季元启突然指着两侧的山路说。
季元启:“你有没有觉得这山路有点眼熟。”
褚风慈“嗯?我们不是天天在这里路过吗?当然眼熟。”
季元启有些无奈道。
季元启:“我不是在说这个。”
季元启:“你还记得我们刚入学第一天吗?文先生就是在深夜把我们叫到山上来观星星的。”
褚风慈“嗯,当时还下了一场雨,我记忆可是相当犹新。”
季元启:“是啊,那时候还是小爷第一次弹曲子给外人听呢。”
褚风慈“第一次?外人?那我可真是有点诚惶诚恐了。”
季元启挠了挠脸,哎呀叫了一声。
季元启:“当时不是不太熟嘛,现在不是外人了。”
季元启:“不过我当时真没骗你,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听我吹曲的,你还真是一个意外。”
褚风慈“嗯,那首《雨中流萤》确实很好听。”
褚风慈顿下脚,抬起手去看竹叶缝隙下残阳的余晖,耳边好似又响起那夜雨打竹叶和季元启用竹叶随性吹奏的悠扬乐声。
褚风慈“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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