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

何必走后，季元启忍不住感叹道。

季元启：“阿慈，自从认识了你，我感觉好像发生了很多惊险刺激的事情。”

褚风慈“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季元启：“好，毕竟嘛，若是从前的我还只是和自家老头上房揭瓦，如今事情倒是充实有趣得多。”

季元启：“阿慈，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了。”

又是一个“永远”，这个词在今天被两个人说出口，褚风慈的心中只觉得没由来的感到怪异。

褚风慈“怎么突然提起来“永远”了？”

季元启笑着抬手摸了摸褚风慈的头。

季元启：“算了……没什么。”

等褚风慈将自己和季元启在书阁中的一切发现都埋藏在心底，就如明雍书院的秘密一起沉于地下时，他终于和季元启回到了寝室。

令褚风慈没想到的是，安如是还坐在院子里的池塘边，褚风慈和季元启走的时候他是怎么坐的，回来看他依旧是这么坐的，就好似是在扮演木桩雕像，从未动过。

安如是听到声音，微微偏过头看向门口的褚风慈和季元启。

安如是：“哥哥，你回来了。”

褚风慈忍不住问道。

褚风慈“你不会一直都是这么坐着的吧。”

安如是的眼睛湿漉漉的温润，天生就带着一股子无辜，看上去带着慵懒的倦怠之色。

安如是：“哥哥叫我这么一直坐着，那我就一直坐着等哥哥回来。”

褚风慈“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不回来了，你难道还要一直等在这里吗？”

安如是：“嗯。”

安如是点了点头，重复道。

安如是：“等哥哥回来。”

褚风慈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似乎对安如是很是心疼，觉得这孩子乖巧懂事得有些不像话，但褚风慈并不知道安如是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性格。

褚风慈“下次，如果小安等的困了，可以先去床上睡觉。”

安如是想了想，摇了摇头。

安如是：“小安现在还不困。”

安如是：“可能是因为白日睡多了吧。”

褚风慈看他眼神清澈，没有丝毫睡意，便点了点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月亮，安如是忽然漠淡开口。

安如是：“小时候娘给我讲故事，说月亮上有兔子在做年糕。

安如是：“甜甜的年糕粉飘落到了人间，就化成了雪。”

安如是：“那是不是当人间下起大雪的时候，就代表兔子做年糕失败了？毕竟年糕粉都撒完了。”

安如是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望着星空的眼神仿佛真的看到做年糕失败而跳脚的兔子。

褚风慈“可能真的是这样哦。”

褚风慈摸了摸钱袋，摸出了之前买的两颗糖。

褚风慈“小安要吃糖吗？”

安如是：“要！”

小孩子果然还是无法拒绝糖果，哪怕是小大人一样的安如是。安如是接过褚风慈手心里的糖，剥开糖衣放嘴里，糖甜丝丝地在嘴中化开。

季元启不满意地拉了拉褚风慈的衣角。

季元启：“阿慈，我的糖呢？”

褚风慈“买给小孩儿吃的，你都这么大了还吃糖吗？”

季元启理直气壮道。

季元启：“我才三岁。”

褚风慈恋恋不舍地把手心里的糖递给季元启。

褚风慈“……就剩这么一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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