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把安如是交给褚风慈很放心,当了甩手掌柜。褚风慈抱着安如是,和季元启一起先回到了寝舍,把季元启抱到床上,帮他把躺床上的身子摆好摆正。
因为安如是身上绑了很多绷带,褚风慈总疑心他受伤害怕伤口发炎,于是用剪刀小心翼翼地笺开安如是缠到身上的绷带。
安如是的身上缠着很多很多条绷带,七扭八绕得缠到了一起,偶尔剪不开斩不断。
绷带之下果然有伤疤,有的地方好的差不多了,但有的地方是新伤口,还有瘀血冒出来。
褚风慈示意季元启去把药箱拿过来,季元启虽然心中不满,但在褚风慈目光的逼迫下还是不得已去拿了。
季元启捉来的那只名叫岚君的山鸡亦是不满于自己这些天遭受的冷落,乱叫着凑过来给拿医药箱的季元启捣乱,给他抖了一声的鸡毛,还在他身上狠狠地踩了一爪子。
看到那么滑稽的一面,褚风慈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但岚君可有灵性着呢,知道褚风慈是在笑它,只是床上躺着一个伤员才不过去。
褚风慈接过季元启递来的医药箱,找到箱子里放着的金疮药,给安如是的伤口抹上。
安如是的睫毛动了动,被褚风慈的动作吵醒了,睁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褚风慈,然后垂眼认真地看着褚风慈给他上药。
褚风慈“我把你吵醒了吗?”
安如是摇了摇头。
安如是:“没事,哥哥别担心,我不疼。”
褚风慈闻言更加心疼了,才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忍着疼痛说自己不疼了,也不知道他正在在什么样的家庭条件才会让他身上留下那么多伤口。褚风慈在他这个年龄还动不动喜欢和兄长撒娇,兄长曾经说他娇气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安如是:“……”
安如是看着褚风慈怜悯的目光便知褚风慈是想多了,毕竟曾经安如是碰到了那么多人,他们无外乎都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其实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安如是解释道。
安如是:“哥哥,我不疼,我感觉不到疼痛。”
感觉不到疼痛虽然可以少收精神上的折磨,但也意味着更容易受伤,碰到太烫的东西或者尖锐的东西根本感觉不到会受伤,这就宛如包裹着蜜糖的砒霜一样残忍。
褚风慈边给安如是的伤口上仔细地抹上一层金疮药,边问。
褚风慈“你的身上的这些伤口不会就是因为你想尝试感受到自己受到伤害时会产生的疼痛,所以自己用刀刮出来的,继而希望可以更好得保护自己吧。”
安如是:“不是的,哥哥。”
安如是摇了摇头。
安如是:“只是我经常受伤,为了省事,所以才提早缠好绷带,这样受伤就可以先用着缠上的绷带不用去找新的了。”
安如是:“更何况,那个人是不会允许我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一丝一毫的损伤的。”
褚风慈“经常受伤?那个人?”
褚风慈“虽然没太听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既然你入了明雍书院,以后你就归我罩着,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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