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慈突然在星河怀里轻轻推开他从星河怀里下来。星河把他从失火的客栈里刚抱出来,现在他又要往失火的客栈里走。
季元启震惊不解地看着褚风慈。
季元启:“阿慈,你不会还没睡醒吧,救火有客栈雇佣的人去救火就行了啊。”
褚风慈回过头看了季元启一眼,眼中的光芒和情绪清浅看不清。
褚风慈“我有我的想法和意图,你不必担心我,也不要阻拦我。”
星河温温和和地笑,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星河:“嗯,我会尊重殿下的选择。”
季元启咬了咬牙,也跟着说。
季元启:“我不是不尊重你,我只是有点担心,如果你进去以后出不来可以叫我,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
褚风慈弯了弯嘴唇。
褚风慈“谢谢你们的理解。”
褚风慈义无反顾地走进失火的客栈里,客栈的伙计只当他是有东西落房间了,因为火势还不大,并没有出手拦他。
褚风慈没在大堂发现什么,踩着台阶去了二楼,此时烟雾已经起了。
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静默地燃烧着。留给褚风慈在客栈里的时间不多了。
褚风慈走上二楼内侧,然后他在自己的房间看到一个身穿红色戏衣的傩戏者,听到脚步声和动静,那名傩戏者微微偏过头,头是歪着的,脸上的神情都被傩戏面具遮挡住,称得上是面无表情。
褚风慈想要走上前去,但迈不出脚步,就一直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褚风慈“兄长……?”
傩戏者闻言微微动了动,把头歪得更狠,似乎是理解不了他在说什么。
褚风慈不死心,企图从傩戏者的身形中看出一点他所熟悉的影子。他不敢上前,他怕打破了自己的幻想。花忱的身影和面前傩戏者的身影重合,却又变成了孑然不同的两个人。
火势烧得更厉害了,烟雾在褚风慈和傩戏者之间升起来,好似把他们俩拉得越来越远。
忽然,“轰隆——”一声,楼梯架子也倒塌了,看来火焰把整个客栈吞下去只是时间问题,就连水也救不了火。
花忱:“你……”
对面的傩戏者终于发出一点音节,只这一个音节褚风慈就认出这就是他那程筠口中失散已久的兄长。
褚风慈走上前去想要和兄长相认,但那名傩戏者却躲开了褚风慈想要去拉他的手。
花忱:“等你知晓了一切……我自会来和你相认……”
花忱:“但现在还不是正确的时机……”
褚风慈“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陵和花忱都笃定他必须要知道什么,但褚风慈的脑子里空空如也,从南塘的荷花池莲藕汤想到了明雍书院学子们晨起的读书声。
褚风慈“难道……兄长也要告诉我,我该明白得《花诏录》者得天下的意义吗?”
花忱看着他,隔着傩戏面具的目光有些复杂,摇了摇头。
花忱:“《花诏录》,只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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