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声又摇了摇头。
谢行逸:“其实,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谢流声本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走投无路才投奔我的,被我收为了义弟。”
谢行逸:“我的亲人,早就在织造局被抄检后死完了。”
谢行逸在说完这句话时,眼里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人在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事情过后,情绪才会归于平静。
褚风慈不免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谢行逸的头,这个动作其实已经逾矩了,谢行逸一时间也愣住了。
褚风慈“或者,你可以希望自己的亲人可以在泉下得到安宁。”
谢行逸的笑靥映于浅金色的灯火,这次褚风慈看见了谢行逸的笑容,他眉眼和煦,不再是风过空谷的寂寥,而是黎明划破黑夜的光影。
谢行逸:“今日种种,你帮了我诸多事情。”
谢行逸:“谢谢你……”
风过疏凉,谢行逸露出些许迟疑之态,褚风慈方知谢行逸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褚风慈“褚风慈,我叫褚风慈。”
谢行逸:“褚风慈,褚风慈,褚风慈……”
褚风慈“停停停,你怎么跟叫魂一样。记住就行,记不住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就别总重复了吧。”
谢行逸:“嗯。”
谢行逸点点头,笑容看起来有些傻。
谢行逸:“我不会忘记的。”
灯火幻色万午,遥遥星河如梦,褚风慈捧着兔子灯,跟随着谢行逸往河边而去。
月色之下,水灯间的烛火在凉风的吹拂之中忽明忽灭。褚风慈看向掌心中,烛照稳稳落在兔子灯内愿笺之上,他蹲下身,将手中的兔子灯稳稳地落在水面上。
苍阳的鸿影河内,水中已经飘浮着不少燃着火光的水灯,灿如繁星。
褚风慈将手里的兔儿灯轻置于河面之上,兔子只是一个装饰,灯底有一个托盘,能使灯随水流微转飘远。
灯影点点辉映,何川溶溶不息。
波光水影之中的盏盏水灯,载着所有祈愿,一路流向永不泯灭的此世彼岸。
只是人流太多,走着走着,褚风慈就不小心和谢行逸走散了。他在苍阳人生地不熟,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过往的行人。街上有一同游街的情侣,有孩子骑在父亲脖子上手里抓着一大把糖葫芦。
忽然,褚风慈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上,那里摆放着不少奇丑的面具。褚风慈的手则不自觉地放在那日在火中见到的那张类似的面具上面。
龙套:“客官对傩戏面具感兴趣吗?”
褚风慈“傩戏?”
龙套:“呵呵,一看您就是外乡人,傩戏在我们苍阳可是非常受欢迎的戏种。再过半个时辰傩戏就要开演了,客官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上一看。”
褚风慈并没有认真听他说话,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人群之中的另一个人吸引,他身上的服装跟那日褚风慈在火中见到的一样绚丽,脸上也带着一张奇丑的面具,褚风慈忍不住跟了上去。
商贩在后面喊。
龙套:“哎!等一下,客官你手里还拿着我的面具没给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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