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望钧看向神态自若指示众军的凌晏如,似乎神色微冷。
宣望钧:“首辅这一行,倒是所获不少。”
不错,听凌晏如的意思,对玉梁现状上面其实早就有数,只是不知是不愿管还是没有合适时机。
如今他们这样一闹,就算不提别的罪证,单是白巡抚试图追杀他们就是大罪。
季元启:“他倒当得好渔翁。”
季元启也冷哼一声,将玉箫收回腰问,抹了把脸。
可惜他手上也不干净,把俊俏的脸抹得更花了。
褚风慈看向白蕊儿,她没有参与他们的话,在白巡抚被押时冲上前两步,却终究还是停步,垂下了头。
白巡抚则表现得对他今日会落得如此境地毫无意外。与被人压制住,此时分外狼狈的白巡抚形成鲜明对比,凌晏如骑在马上漠视着他,端的是一副清正廉洁,闲云野鹤的好作派。
白巡抚抬头不甘心地看着凌晏如。
白巡抚:“呵呵,如果不是朝廷对玉梁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凌晏如:“你本来是被诛九族的罪过,但念在白蕊儿无知者无罪,可从宽处置。”
凌晏如闭上双眼对白巡抚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并不多看关心,话语里却好似在暗示什么。
白巡抚闻言看着凌晏如,突然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从凌晏如引领的屯田军手下挣脱出来,一把拔出屯田军的佩剑。
龙套:“!保护首辅大人。”
凌晏如淡漠地看着他,似乎也并不意外他会这么做。
白巡抚手中拔出的佩剑并非是指向凌晏如,而是他自己。
白蕊儿:“父亲!”
白蕊儿瞠目结舌地伸出手,而在她的目光中,白巡抚提剑毅然自刎,鲜血飞溅,染红了白家的洁净蓝衣。
白蕊儿的目光中好似再看不见其他,只余下鲜红的血,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
好像生死别离,老天爷总要下一场雨。
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洗去一切荒唐如戏剧般的闹剧。
白蕊儿瘫倒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地上白巡抚的尸体。污泥染脏了白蕊儿的蓝裙子,鲜红汇聚的全是白巡抚的血,与雨水融为一体,刺目而扎眼。
曹小月:“蕊儿……”
曹小月有些担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蕊儿。
任谁也没想到,白蕊儿好心邀请同砚来家里过年,最后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结尾。
家家户户挂起了大红的灯笼,玉梁的百姓们寻声出来看,碍于官兵围着不敢上前,却也是叫好声一片,不少人冲着白巡抚尸首的方向吐口水。
凌晏如身边的侍卫已经提早为凌晏如撑好了伞,这满天大雨并未淋到他,倒是褚风慈一行人没有提前带伞被淋透了。
凌晏如看着人群之中的花辞玖和褚风慈,继而把目光落在褚风慈的身上。
凌晏如:“久淋雨易染风寒,诸位可于我府中暂做修养。”
季元启:“如果小爷没记错的话,玉梁并不在首辅大人的管辖之内,首辅大人这手都已经伸到了玉梁城内,管的可真多啊。”
凌晏如不屑于和季元启多做解释。
一旁的宸王冷淡回绝道。
宣望钧:“就不劳首辅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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