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褚风慈拒绝了学习何家画法,但到底是没拗过何必。何必所言意思是说,既然你心中芥蒂学何家画法,那来学我自创的画法总行了吧。
曹小月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乐意,毕竟她画画是学科中的弱项,正愁着怎么应付先生布置的写生作业,当然要去围观高手是怎么作画的。见褚风慈百般推脱,甚至不惜使上了激将法。
曹小月:“褚同砚,你不会是怕何必师兄发现自己画的什么也不是,所以才不敢去的吧。”
曹小月:“还是你觉得何必师兄大不了你几岁,不配做你的老师?”
这话倒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了。
何必垂下眸子,有些受伤。
何必:“我自创的画法是刚刚因为你的话得到了启示灵感顿发想出来的,还未让其他人看过,因为这种画法源自于你,所以想画出来先让你看看。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
褚风慈整的里外不是人,连忙说。
褚风慈“看,看,我没有不感兴趣。”
他们吃完饭后结了帐,在店里买了画笔和宣纸还有一些颜料。
白蕊儿:“何必师兄今日出明雍学院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曹小月:“嗨呀,说不定是跟我们一样偷跑出学院来看云汉奇术团的呢。”
何必听到曹小月说偷跑出来的话,沉默良久,最后假装没有听到。
何必:“嗯,颜料用尽了,所以出来置购一些新的一年里要用的颜料。”
花辞玖:“哇,我听何必师兄说,金兰何家擅长的是山水墨画,没想到何必师兄还会彩绘啊。”
何必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何必:“我兄长擅长岩彩,所以我也有涉及一些。”
何必要写生的地方生着四季常青竹,地处城东南角,毗邻曲江池,平日游宴赏景十分便当。内有蜿蜒水道,楼宇林立,花卉周环,柳荫四合,一年四季都是极好的去处,赶上这元日里更是人头攒动。
捕捉这番热闹场景的大景人士中,已有数位诗人大发诗兴,挥毫提笔感慨,难分伯仲。
何必寻了一处写生的绝佳地点落坐,其他人都围着他看他作画。
何必磨墨濡毫,将赭色墨汁泼洒于宣纸之上。
何必:“直接在墨稿上点色,若淡色才能保持墨韵,色深,则会破韵。用非人所熟知的传统水墨画绘制方法作画,才能做到不破不立。”
只见何必以赭色墨汁泼墨之形勾勒山色。待色干之后,又反复取色清墨、淡墨绘图。他以色代物形,将竹绿墨汁破色于层叠的墨韵之间,以肖仿树植。渐渐的,何必的用笔姿态竟有了狂放之意。
最后何必换了支画笔,不似方才的大开大合,反而在大片留白的宣纸之上,细细描画了船舟与孤骛。
何必:“我随我心,这其实是你教会我的。”
褚风慈“什么?”
何必:“遵从本心,不为取悦。无数遍听过的观景入心,可那笔下山水只是我所见,而非我所想。若是为顺应而做的画,是画山非山,画水非水。此刻笔墨横姿,取色态意,心有山水与所见山水的自己,那便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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