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慈:“天上飘来一朵乌云。”
文司宥眼神赞许,暗示他继续说。
褚风慈:“呃,马上要下雨了。”
褚风慈话语刚落,雨珠就像细碎的帘子一样从天空中落下来。
文司宥:“不错。”
文司宥的声音在雨中含着清凌凌的笑意。
文司宥:“看来你已经掌握这节课想要教会的是什么了。”
他从袖中撑出一把纸伞抬脚往外走。
文司宥:“快些回去吧,再晚些寝舍的门就要关了。”
文司宥走的飞快,如烟般瞬间没了踪迹,丝毫不去考虑学子们紧急来上课没有伞该如何回去。学子们张嘴哀嚎。
学子:“有没有同砚带伞来了啊。”
周围熙熙攘攘,季元启突然出声道。
季元启:“褚风慈。”
褚风慈:“嗯?”
夜雨微凉,天地间都好似裹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季元启站在稀碎的雨帘前回过头对他伸出手,眉眼浸水汽湿润比夜空的星子还要耀眼。
季元启:“不如趁着这会儿雨势不大我们跑着回去吧。”
褚风慈:“好。”
季元启抓着他的手腕往雨中跑,束起的马尾飞扬,带着少年感的朝气,湿淋淋的小雨砸落在身上。但对于男孩子来说,一点儿小雨完全算不了什么。
山路青石板有些滑,鼻息间全是雨中青草泥土的清香味。前方是一片青葱的竹林,竹子长势喜人显得格外密集,隔去了外面的雨,雨水顺着竹叶落下来,滴滴答答的声音甚是好听。
雨势渐大,再走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季元启于是坐到竹林中的大石块上不打算走了。
季元启:“褚同砚,我们歇一歇吧。”
褚风慈:“可是,寝舍要关门了,再不快些回去就赶不上了。”
季元启:“赶不上就赶不上吧,小爷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季元启没个正形地往石块上一瘫,显得格外肆意潇洒。
季元启:“等雨小些再走吧,大不了不回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季元启头枕着胳膊跷个二郎腿往天上指,复而用手盖住眼睛像是睡着了。
褚风慈走的太匆忙衣服有些薄了,也不想淋着雨回去,干脆也在季元启给他留的余角上坐下来。
季元启低笑道。
季元启:“褚同砚,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没想到真的这么肯和我一起放肆一回。”
褚风慈只呼出一口寒气,眼中晦涩不明。
褚风慈:“雨下得太大了。”
季元启一骨碌坐起来,脱掉外袍盖在褚风慈身上。
褚风慈被季元启的外袍当头一罩,愣道。
褚风慈:“你干嘛?”
季元启:“若不是小爷在你没睡醒的时候戏弄你,想必你出门也不至于穿得这么薄,小爷这是对你负责。”
褚风慈:“没想到季同砚还会有愧疚之心。”
褚风慈说着说着住了嘴,总觉得自己的话未免过于阴阳怪气。好在季元启并没有在意,摆摆手从竹子上折了一支青葱的竹叶。
季元启:“夜深寒重无所事事的,小爷吹曲儿给你听吧。”
褚风慈:“唢呐吗?”
季元启:“非也,褚同砚你也太小瞧小爷了,不说别的,乐器可是我的长项,但凡是民间乐我都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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