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微霜和褚风慈花辞玖在明雍书院门前作别后,褚风慈在书童引路下帮着自家妹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到女子的庭兰舍,相比之下,他的东西就少得多。
倒也不是花家对并非花姓的他吃食住行多有苛刻,而是花家用度大不如从前养成的勤俭之风,女儿家富养,男子穷养,所以他们一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小妹。
褚风慈到男子芝阶舍的时候,同舍的室友还没有来,褚风慈把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明雍书院的宿舍布置看上去比他们花府还雅致得多,想到这里褚风慈又是一阵苦笑,看来他们花家是真的落魄了。
褚风慈闲逛了他未来要住很久的芝阶舍,令他颇为满意的是院中养着锦鲤的鱼塘,几尾花色绮丽的锦鲤在荷花下摇曳,看上去分外雅趣。
褚风慈在鱼塘边席地而坐,掏出那本《花诏录》来看,这么一看,那些历代名士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趣事,非要说的话其实跟民间著写的文人小传并无什么两样。
这时,褚风慈在《花诏录》中发现一封夹着的信笺,署名确实是留给他的。只是褚风慈打开一看,那信上空无一字,只有一枚蓝色花瓣。
花瓣,白纸……兄长倒是对他这个外姓人当真放心。
不过,兄长特地交代木微霜一定要将《花诏录》在他入学明雍书院时交给他,那么就说明,这蓝色花瓣与明雍书院有什么渊源,而这其中,有不得不让他出面调查的理由。
季元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闻此言,褚风慈下意识将《花诏录》收入怀中,警惕地看向来人。
那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看上去像一只招摇的花孔雀,但更为夺人眼球的,是他手中那个扑腾翅膀挣扎抖落一堆鲜艳羽毛的鸡。
季元启:“嚯,你别这么看着小爷,别看这只是一只山鸡,但抓它可不容易,害得小爷被自制的陷阱吊到树上缠了个严严实实,差点误了入学的时辰。”
季元启这话说得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自己被自己设置的陷阱所困有什么问题,甚至没有一点身为名门世家却跟稚儿一般玩闹,亲自动手去抓山林野鸡有何不妥的自知和羞愧。
褚风慈觉得自己方才一瞬间的紧张实在是太过于多虑了。
季元启:“小爷大名季元启,你即是我的舍友,那未来在明雍书院混小爷少不了罩着你。”
季元启语气豪气十足,不像是来求学,倒更像是来混江湖的。
季元启:“不过舍友,还未问你叫什么名字。”
褚风慈:“我叫褚风慈。”
季元启自来熟地把胳膊搭在褚风慈肩上。
季元启:“褚同砚,你既然看到了我这只山鸡,那我们就是一同逃过学的交情。”
褚风慈被人强行拉上贼船直觉不好。
褚风慈:“等等,我们什么时候一同逃过学了。”
季元启这人初识便如此熟稔,但他一笑便露出一颗讨喜的虎牙,样貌倒是不令人生厌,避重就轻道。
季元启:“忙活了一上午就抓到一只山鸡,饿死小爷了。走,我们去食肆吃饭去,明雍书院厨子做饭可好吃了,想必做口水鸡也是一绝。”
褚风慈:“季同砚,他们是不会同意给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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