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乙女堆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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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一场救赎

1、

2019年4月1日,愚人节。

天气很好,没有在桌洞里发现奇奇怪怪的生物,没有味道奇怪的饮料,没有人来递情书也没有人在背后贴小纸条。

一切如常。

高二六班气氛热烈,时不时的嬉笑声传到你的耳朵里,你像是一个异类,安静的缩在自己的角落,与世隔绝般塞着耳机。

上课铃声响起你的同桌才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的鞋带散开了,白色的鞋带被踩脏了,你很想跟她说一声她会摔倒,但是她目光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一副别跟我说话的样子。

你扯下耳机,什么也没说。

门口传来班主任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她走进教室,身后还跟了个人。

男生很高,你估计只能到他的肩膀,他的眼睛极其具有侵犯性,目光始终带着自信,他的头发是墨色般的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发底藏着一小撮染白的头发。

不良少年,你给他下了定义。

他不屑于隐藏自己的锋芒,自信张扬的站在讲台上,他的目光围着教室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在你身上,他开口,像是在对你一个人说:“我是司马懿,新同学。”

他说完转头看向班主任:“我可以坐那里吗?”

他的手指着你的位置,班主任有些犹豫:“这……”

司马懿走到你面前,敲了敲你同桌女孩的桌子,眼睛却看着你,说:“这位同学,我可以坐你这里吗?”

你看见他的眼睛猛地发出红色的光芒,同桌就好像被蛊惑般点了点头,有条不紊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旁边的空位走,她被自己的鞋带绊了一下,然而她还是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最后端正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皱起眉,目光带着警告意味看向司马懿。

他坐到你旁边,语气轻松到:“别紧张,我不伤人。”

2、

你不是一个正常人,生来就可以看见过去与未来,虽然能预见的不能超过太远的时间,但这个能力注定了你不是普通人。

从小你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告诉玩伴今天会下雨,告诉他们园区里的滑梯有一颗螺丝钉坏了,告诉他们学校门口老爷爷的烤肠其实过期了,告诉他们门口蹲着那个人是人贩子,他们刚刚把谁定为了目标。

警车呜呜呜的带走人贩子的同时,你被当成了异类。

司马懿的出现让你奇妙的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但是你看不见他的过去与未来。

你刚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蹲在你家门口,你往后退了退,那人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等你好久了啊,同学。”

“放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司马懿说,“你是去约会了吗?”

你没打算搭理这个怪人,无视他直接去开门,他手臂一横,自顾自的进来了,你瞪了他一眼,显然没有任何威慑力。他懒洋洋往沙发上一坐,摆出了长谈的架势:“不问问我是谁吗?”

“出去。”

“我是堕世之神。”

“我说出去。”

司马懿噎了一下,摆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表情,说:“简单来说就是戴罪的神。”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摆了摆手,笑着说:“关系很大。”

3、

他伸出手来,原本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花纹,看不清是什么。

“这是一道咒枷,”司马懿说,“无聊的神选中你作为我的任务,也就是说,只有你可以帮我解除这道咒枷,你明白了吗?”

你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无法在他的身上看到过去未来,因为他是神,是你无法掌握的存在。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整个房间干净的可怕,安静的只听见他的脚步声和卫生间里滴答的水声,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

“来执行任务之前不先调查好目标信息吗?”你反问。

司马懿愣了愣,尴尬的看了你一眼:“我忘了,但这不重要,对吧?”

你毫不在意的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再一次下达了逐客令,司马懿耸了耸肩:“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进来你明白吗?”

“现在是你没有搞清楚状况,”你说,“既然我是你解除诅咒的唯一途径,那么有求于人的是你,你明白吗?”

司马懿彻底噎住了,你摆了摆手:“不送。”

你很少会和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司马懿是个例外,虽然你很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在这个世界里能找到同类让你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除你的咒枷。”你握紧拳头,忍了又忍。

“没关系,我待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做到的,”司马懿眼神期待的看着,他想了想又说,“或者你有什么强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你摇了摇头:“我没有那种东西。”

“那我们只能等了。”司马懿说。

“随你便。”

“话说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司马懿跟着进了屋,他摆弄起客厅里那株吊兰的叶子,随口问道。

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没人要。”

司马懿有些诧异的回过头,你已经收拾好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他突然拦住你:“那我搬进来和你一起住吧。”

“神经病。”

司马懿结结实实的吃了个闭门羹,他不想和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有过多的纠缠,毕竟他想要的只是自由,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另一个人的人生,他知道那个死对头提议选这个女孩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要自己难堪点,让他得逞才有鬼。

不过真的很难搞。

但是司马懿很放松,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异能搞不定的事情,那边没把他的异能没收了,他就永远有把握。

4、

你安静的坐在教室里,课桌上的书被你刻意堆得很高,整个人都埋在里面。司马懿从旁边探出个脑袋,他低声道:“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没说话,司马懿提醒道:“就是一起住的事,我可以交房租。”

好在教室里没什么人,这要是被听到又是一次八卦风暴,你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司马懿扯着书给自己扇风:“你放心,我对你这样的丫头片子没什么兴趣。”

其实你在那个房子里的时间并不多,只是晚上回去睡上一觉,比起家这个温暖的称呼,那里只能称作为住所,没什么重要的。

于是司马懿真的搬了进来,正像他说的那样,除了在学校的一整天相处,其余时间你们很难见面,他每天回去的时间比你晚的多,你的生活依旧如常,冷冷清清。

你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打了个电话出去,身后响起铃声,紧接着铃声消失了,电话被切断了。你回过头,看见那人揉着鼻子走出来。

“实不相瞒,我调查你了。”

你回过了头:“神经病。”

司马懿追上来:“情况需要,没别的意思。”

他说完顿了顿,又问:“医院里的人是谁?”

病床躺着的男孩白的近乎透明,手背上的针孔很密集,昭示着每日每日没有停过的治疗,整个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吊瓶里轻微的水滴声,司马懿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弟弟?”

你用棉签沾了水,在男孩的嘴唇上轻轻涂抹,良久,你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哥哥。”

司马懿没说话,你用木梳给男孩打理头发,又说道:“出了点意外。”

“我记得你以前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你顿了顿,仰起头看他,“帮帮我哥,可以吗?”

司马懿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心人,救世菩萨他没兴趣做,更何况人各有命,男孩的命他没必要去费心思,况且他也不能做什么。

这世界上也有神无法做到的事情。

“抱歉,”司马懿说,“这个我也做不到。”

5、

你打算去楼下小卖部买点东西,司马懿觉得无聊也跟了出来。

小卖部换了人,是新来的一对夫妻,刚来没多久,但是很快和小楼里的住户联系密切起来,经常看见不少阿姨聚在他家门口聊天,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来他家买东西。

那些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黏在你身上,你虽然习惯应对但也浑身不自在,拿了几袋纸巾,又挑了几条毛巾,去收银台付钱,在收银台的是这家人的丈夫,他憨憨一笑,转身去给你找袋子。

你听见身后老板娘的声音:“这个小姑娘以前怎么没见过,长得真好看。”

“唉,你刚来不知道,她害自己的哥哥成了植物人,又被自己爸妈丢了,是个怪胎!”

“你声音小点!”另一个女人压着声音说。

那老板娘压低声音:“小姑娘而已,能怎么害人?你们别瞎说。”

身后的声音完全消失了,只是那目光你怎么也甩不掉,老板拿着装好的东西回来了,你接过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老板,左边那个架子是以前老板的吧,板子被虫子咬的厉害,很容易塌掉,您还是换一个吧,很危险。”

那老板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是有些年头了,我很快找人换。”

你转过头,司马懿正直勾勾的看着你,他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司马懿走上前提起袋子,他有意无意的挡在你身前,那些让你不能呼吸的恶意目光全被他挡住了。

你紧绷的神经有那么一刻完完全全放松了,刻意挺起的脊梁也示弱般弯了下去,司马懿长臂一伸,牢牢地揽住了你的肩。

为什么还不问我,你想。

你躺在床上,在黑夜里盯着这一片漆黑,恍惚间好像看见几年前那个夜晚,你失去自己哥哥的那个夜晚,你痛苦的呜咽出声,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我不想哭的,哥哥,”你声音小小的抽泣着,“哥,我没想哭的,真的。”

“只是,我好难过,我很想你。”

6、

司马懿起了个大早,今天是周末,他去敲了敲女孩的房门,女孩不在,他估摸着是去医院了,他昨天晚上联系了那边的人,被“嘲笑”了好一会儿才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打开窗,窗外飞进了一个圆滚滚的看不出是什么物种的东西,“圆滚滚”嘴里吐出一张纸,然后就站在一边低头啄自己的毛。

司马懿翘着两根手指捏住了“圆滚滚”几乎看不见的脖子,拎起来转着看了两圈:“这是把你当猪喂呢?”

“难为你跑这么远给我送东西,”司马懿脸上看不到任何感激之情,“赶紧滚吧,看见你就想把你烤了。”

“圆滚滚”吓得一个哆嗦,扑腾着翅膀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一阵晕头转向才找到来的方向马不停蹄的跑了。

司马懿打开那张白纸,他指尖微点,白色的纸条慢慢的显现出东西来,司马懿眉头微皱,看完后手心升起天火,一把火把纸条烧的干干净净。

上午十点,医院人最多的时候。

你送走前来检查的医生,又让熟悉的护士帮你把哥哥放上了轮椅。

小护士是个男孩子,参与工作才一年,比你大不了多少,说起话来容易脸红,他帮着把哥哥放上轮椅,直起身子喘了口气:“小妹,今天太阳好但是人也多,你带着哥哥出去的时候看着点,别摔了。”

你点了点头:“嗯,谢谢阿庚。”

他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去吧。”

医院里的花园很大,你推着哥哥找了块空地晒太阳,今天的阳光很舒服,一点也不晒人,你牵住哥哥的手,那双手指节修长,指甲被剪得整整齐齐,只是手背上的针孔看着骇人。

“哥,我明年就要高考了,我想就报一个这里的学校,去其他地方就看不着你了,我舍不得。”

“小姑每个月都往家里打好大一笔钱,我想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去感谢她,你醒过来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

“还有啊,家里来了个怪人,比我还怪,他说他是神,是真的,就是那天我带来那个,长得很好看但是一脸臭屁,他还赖着不走了。”

“那个女孩子我去看过她,她很好,听说考了一个好大学,但是她一次也没来看过你,我有点生气,所以那天我看见她会在晨跑的时候摔一跤,我没告诉她嘿嘿。”

你坐在草坪上,低头看着眼前一朵黄色的小花:“真没意思啊,你都不陪我说话。”

“还不是你害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抬起头,愣愣的喊了一句:“妈……”

她转过头去:“滚。”

你没有动,她像是克制不住情绪般一巴掌扇到你的脸上:“我叫你滚啊!”

你垂下眼,站起身朝她鞠了个躬。

你在外面呆了很久才回去,天已经黑了,你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饭香,你看过去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几盘菜,卖相一般,还十分不懂得遮掩的把炒糊了的几根四季豆摆在了上面。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你愣了下,先去打开了冰箱,冰箱里摆满了新鲜的食材,还有刚刚开封的牛奶。

司马懿手里拿着锅铲,探出了脑袋,你突然很想笑,你也这么做了。

司马懿不悦的皱起眉:“笑什么笑,还不快来帮忙,你看看你这厨房乱的,我还指望你早点回来跟着收拾一下,结果你这么晚才想起回来。”

你看着他发起了呆,司马懿拉着你坐下,满怀期待的递了双筷子过来:“尝尝?”

万年没人用过的厨房现在乱糟糟的,房子里突然出现了烟火气,你鼻尖微酸,问道:“你干什么?”

司马懿满不在乎的一笑:“开发新技能。”

你看着他,说:“司马懿,你不要让这里……”

“像一个家。”

7、

司马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咒枷像是缠在了他心头一样难受,但他却觉得自己没有最初那么迫切的想要解除,他不自知的叹了口气,回过头就发现女孩不见了。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过医院了,司马懿猜到了什么,他也不过问。

他顺着回去的路走,步子快了些果然就看见了你,你身形一拐,走错了路。

司马懿翻了个白眼,跟着走了过来想把你拉回去,他看见了你,然后看见了其余几个人。你的前面还走着好几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司马懿一时搞不清楚情况,这是在跟踪吗?如果是跟踪的话这也太菜了。

他看见前面一个女孩回过了头,司马懿一个激灵,胡乱捏了个诀瞬间消失不见。

那女孩一回头,其余人也跟着回了头,司马懿觉得有点眼熟。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你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该怎么说呢,告诉他们他们打算去的那家KTV不是什么正当地方,今天有地下交易,很危险,现在过去骨头都不会剩下。

没用的,他们不会信。

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于是你抬起头,固执的看着一行人。

“我记得你的家不在这个方向,”那女孩皱起眉,“你别跟着我们,我瘆得慌。”

“回去吧,那边很危险。”

另一个男生愣了一下:“又在瞎说什么呢……”

“非得搞得我们难受你才开心是吧?”女孩咬牙切齿的看着你,“真扫兴,你哥也是这样被你烦死的吗?”

你猛地拽紧了拳头,暴虐的情绪瞬间如狂风般嘶吼着占据了你所有的感官。

要不算了吧,你想,让他们去,我已经提醒过了,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是死是活,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通通跟我没关系,我没有义务为他们做些什么,改变别人的人生惩罚的不都是自己吗?

你往后退了退,垂着眼看不清神色,那几个人没想继续纠缠,正打算走,你松了口气,转身的时候被人一把扯住了胳膊。

你抬头看清了来人:“你什么时候……”

“站住,”司马懿歪了歪头,打量着这群人,他又转过头盯着你,“你想救的就是这群渣滓?”

他说完也不等你说话,瞳孔亮出熟悉的血红色,你听见司马懿一字一句的说:“滚回去。”

他也不看周围四下散开的几个人,垂眸深深的盯着你:“你刚刚在想什么?”

你猛地捏紧了拳头,没来得及剪掉的指甲掐的手心生疼,理智一点点回归,司马懿一把抓住你的手,他逼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你呼吸急促了起来,回忆着那一瞬间的邪恶念头,“我想算了,我想……”

我想他们都去死,在那条我知道的不归路上一去不返,想看他们后悔,想永远不用再见到他们。

“我不是什么好人,”司马懿紧紧的盯着你,“但我不希望你在心头戴上一道咒枷。”

8、

哥哥的病房在五楼,司马懿探寻的目光的看过来,你摇了摇头:“我不上去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过,病房里应该有人在照顾他,他们都不希望看到你。

司马懿猛地搂住你:“带你看下哥哥这种事还是可以的。”

他一动,整个人腾空而起,稳稳地停在了空中,你隔着厚厚的玻璃,看见静静躺着的少年,女人拉着他的手,趴在一边睡着了。

“每月打给你的钱其实都是你爸妈打的,不是什么小姑,”司马懿淡淡开口,“你每天岔开时间来看你哥她也知道,好几次等你走了才敢出来。”

眼泪就这么滚了出来,司马懿徒劳的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实不相瞒,我调查你了。”

你哭着说:“神经病。”

十三岁那年,全世界唯一相信你的人只有这个比你大了三岁的哥哥,可你却亲手把自己的哥哥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那个本会被车撞死的女孩被哥哥救下来,而哥哥却倒在血泊之中,医生说他的生长机能永远的停止了。

“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呢,我当时要是再小心一点一定可以看见哥哥的未来,可是我没有,”你说,“我爆棚的正义感驱使着我想方设法要救她,可是我失去了我的哥哥。”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出门,我害怕,害怕看见任何一个人的过去或是未来,哪一个我都承受不住,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死在里面就好了我那时候想,”你回忆起那段黑暗的时光,眼神死死地盯着房间里的人,“我妈把我带到我哥面前,问我是不是想死,她说你死了,你哥的债谁来还。”

“她说的对,我不能死。”

司马懿别扭的抱着你,他一下一下笨拙的拍着你的背,生硬的安慰着:“别、别哭了。”

“后来我还是会尽全力去改变一些事,更多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眼睁睁看着我预见的事一件一件发生,生离死别,我都要经历两次。”

眼泪一颗一颗消散在高空中,你感到深深的释怀,原来没原谅你的是你自己,困住你的还是自己。

“你可以不说的,你可以的,不要为难自己,”司马懿又说,“你和他们一样,没什么不同。”

女孩在他怀里哭个不停,好像是把这么多年藏起来的委屈一次性抒发个够,司马懿垂头先是看见了女孩的发顶,他突然有一股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司马懿连忙调转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咒枷变淡了。

浅浅的一圈,似有若无的挂在他的手腕上。

司马懿笑了,原来解开女孩的心结,就是解开了自己的咒枷。

9、

司马懿从学校里消失了,跟不存在一样,没人问起过。

你拿着筷子,心不在焉的一颗又一颗的夹着豌豆,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也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吧,就像现在一样,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你什么时候走。”你问道。

司马懿动作不停,筷子上好不容易夹起的豆子却掉下去了,他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盯着你:“我没打算走。”

“为什么?”你问,“咒枷已经没了。”

司马懿突然想到自己前两天在杂志上看见的撩妹语录,他暗中清了清嗓子,摆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因为我丢了样东西。”

你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没在我这儿。”

“靠,”司马懿骂了一声,“你怎么不按套路走。”

你也跟着放下筷子,抬眼就看见司马懿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起买的几幅刺绣,头顶上的白炽灯被他换成了暖黄色,桌子上重新铺上了小碎花桌布。

家,你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他给了我一个家。

荒唐的念头一瞬间出现在你的脑海,你看向他,司马懿也正看着你。

他不悦的皱起眉:“你没蠢成这样吧?”

你突然伸出手,他疑惑地看着你,你隔着一张桌子和一碗蛋花汤握住了他的手,两只手围成圈圈住他白皙的手腕,司马懿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你。

“我刚刚,”你抬起眼,认真的看他,“给你戴上了新的咒枷,只有我可以解开那种,你走不了了。”

司马懿消化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才开始不受控制,他牵住你的手:“是吗,那真是不划算。”

还是闯进了他的人生啊,司马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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