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莎·安吉尔这位监管是——?
注视正不断迫近楠希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埃尔莎疑惑地问。很奇怪,明明监管者已逐渐逼近,可楠希似乎并未察觉。而即便是从观战视角看去,埃尔莎自己也并未看见监管者身前惯有的红光。
是观战设备出故障了?
埃尔莎询问地望向麦克,然而后者微笑着摇头,否决了她的猜想。
麦克·莫顿:这局的监管并不只有一个,与其以“这位”代称,或许还是“这些”更为贴切——毕竟,梦之女巫的信徒可并不在少数啊。
“信徒”?
或许,还是“傀儡”一词才能更好地将她们的身份定义吧。
低头,拖着铁镐,略踉跄但迅速地向楠希所破译的电机移动着,埃尔莎不禁开始担心起信徒那瘦弱的身躯究竟能不能支撑着完成这一场对局。
——而麦克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对局上。
麦克·莫顿:安吉尔小姐,您朋友的处境,似乎有些危险呢。
停顿几秒,麦克未去回应埃尔莎诧然的目光,而是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麦克·莫顿:——也是,新人初次面对梦之女巫,总免不了会被暗杀。
“暗杀”?
瞳孔骤然扩大,埃尔莎忖度着这句话。也对,监管者已经离楠希只差三四个身位了,可楠希却仍是若无其事地破译着,好像根本没有收到心跳预警?
难道说,此刻的信徒未被操控,因而也不会有所警示?
—
一台电机亮起,一阶存在感激活的钟声也在场上回荡。
还是在为方才的情景感到心有余悸呢……埃尔莎叹了口气,迅速地一瞥身旁的麦克,希望他没发现自己的异常。是见这种场面多了所以处变不惊了吗?他仍专注地盯视着屏幕,泰然自若。
但反观埃尔莎自己,曾一度置疑楠希是否能全心投身战局而不将它视为一场消遣的“游戏”的她,如今也翻新了对楠希的些许印象。令人措手不及的突袭,观星者或才刚进入信徒的攻击范围,后者便利落地——被梦之女巫指挥着?——举镐出击。但楠希并未像她想得那样被震慑,而是在电机迸射出电光的一刹松了手,进入受伤状态。
吃刀很快,但总归比直接被击倒好,不是吗?
埃尔莎就这么全神贯注而又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楠希借着加速有些慌乱地跑入板区,短暂地牵制一阵,在第一台机亮起时应声倒地。
——至少在埃尔莎看来,楠希失误还没有很多。在对局求生者方能接受的范畴内。
麦克·莫顿:没被暗杀。观星者反应力挺快,只是——优势稍微往梦之女巫这边倾了些。
埃尔莎·安吉尔…可她不是争取到了一台密码机的破译进度吗……?
茫然地确认场上电机进度,埃尔莎犹豫着,问。第一台电机是由舞女亮的,毋庸置疑,可律师的破译进度此时不过60%左右。
麦克耸了耸肩,神情中写尽不以为然。
麦克·莫顿:您可以看看参加这场对局的人都有谁——“回忆”,也就是“小女孩”,看到了吗?她的技能是能帮助别人加快破译速度的。
是吗。
刚平复的心绪又迭起,连埃尔莎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的眉已微微蹙起。除了安静地继续观看对局,她想不出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
所以呢?其他人是打算卡死救?
毕竟电机进度不是很够。
——但现实再一次出乎埃尔莎意料。在楠希视角看到梦之女巫将她上挂并控制信徒摧毁楠希放在电机旁的观星镜时,借着余光,她看到舞女正向着楠希的方向赶来。
解除了“小女孩”对自己的“跟随”。
—
麦克·莫顿:泽莱小姐的救人没什么问题……只是时间卡得不对。
在接近楠希所处的狂欢之椅附近后,舞女并未第一时间上前扯人,而是在轻步拉近最后一点距离后,见信徒没再被操控,便破译起了楠希倒地前所修的密码机。她注定是修不开的,而迫使她离开电机的原因,是梦之女巫将楠希的寄生信徒布置在了舞女附近。
——埃尔莎已大致习惯了对局各种不同寻常的景象,所以在看到新信徒由地面忽现的、一个散发诡谲紫光的符号中出现后,不再显得那么惊讶,只是在心里默默排演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楠希的淘汰倒计时已接近一半。
那么舞女接下来应该——立刻冲上前救下她?
显然,舞女也有着与埃尔莎类似的规划。只是当她向前奔时吃了一刀,虽成功扯下了人,但在楠希下椅时,信徒的擦刀时间也已结束。
扛刀吗?
见那把明显可见布满锈迹的十字镐倏然落下,埃尔莎下意识地望向了状态栏——
然而那边所显示的是楠希二次倒地。
麦克·莫顿:意料之中。而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无伤大雅……只怕是泽莱自己也跑不掉。
埃尔莎·安吉尔——闪现,是吧。
见舞女往一旁的短板跑去,埃尔莎嘀咕着。
麦克·莫顿:没错。
短暂的沉吟后,他回答。
—
还剩两台密码机,一人被淘汰,一人上挂且已过半。
别说局内人了,连埃尔莎都不认为这场对局还存在任何转机。是梦之女巫的顺风局啊…何况,现在场上有两个信徒。
能守椅子能干扰破译,即便有人把楠希最开始那台遗产亮了又怎么样呢?仍旧差着一台整,情况再糟一点,其他人压根不知道还有一台进度47%的电机在场上。
缺乏交流。这向来是求生者打配合的不利条件。
疲惫地晃着头,埃尔莎继续推测着其他人此时会去做些什么。
“小女孩”卡满血线去救人,律师争取把新一台开得多些,舞女尽量保护一下,她应该还是有能力再牵制会的。实在不行,“小女孩”就不去协助舞女牵制了,尽全力亮新的一台——
但那也还是不够进度啊。这貌似只可能是一个地窖局。
……
麦克·莫顿:不必为他们糟心,安吉尔小姐。这是庄园对局的日常,只是你所参与的那几场情况不太一样罢了。习惯就好。
或许是埃尔莎在烦躁地拨弄头发时被麦克觉察到了情绪的变动,所以他如此劝慰着埃尔莎。自始至终,他的情绪都是平稳的,能对战局作出分析,而本身不会被带动。
“日常”吗……
莫名想起了自己初来乍到时在刚出房间时于走廊听到的那一系列对话呢。
收敛起烦郁,埃尔莎向麦克淡然笑道:
埃尔莎·安吉尔谢谢您的提醒…看上去您似乎已经对此见惯不惊了。
麦克·莫顿:嗯哼,算是吧。不抗刀不掩护是访客们惯有的作风,有时候都心知肚明自己应该怎么做,但就是不愿意付诸行动——呦,舞女拖到律师电机亮了欸,这倒是很出乎人意料。
埃尔莎·安吉尔但“小女孩”的进度才到36%。
麦克·莫顿:如果她补到了观星者最开始的电机,说不定可以直接回光返照了吧,哈哈。
戏谑地眨眨眼,麦克说。随意地靠着座椅,对战局接下来会迎来什么,他显然已不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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