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舞会（一）

艾玛·伍兹：这可真不像你。

犹疑地打量埃尔莎一阵，艾玛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直言不讳了出来。祖母绿的眼眸里轻易可察不可置信，但埃尔莎注意到，她的眼中更多是惊喜。

埃尔莎·安吉尔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从容地笑笑，埃尔莎并没有选择表现出多余的情绪。自己之前留给其他人的印象究竟如何？艾玛见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的…？

算了…不重要。

埃尔莎·安吉尔舞会要开始了，你还不打算进入吗？

艾玛·伍兹：我…并不太急。你可以先进入，埃尔莎。或许你还可以抢先品尝那里的甜点心。

少女终于从些许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她略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旋即指着中厅的入口，提醒道。

埃尔莎颔首表示理解。她转身准备进去，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埃尔莎·安吉尔你是在等谁吗？

总不可能会有人没有任何原因就选择等在舞会厅门口掐着时间点进去。

艾玛一怔，又立时恢复常态，面上笑意未减分毫。

艾玛·伍兹：一个——朋友。我在等一个朋友。

—

庄园内每一个功能厅的陈设似乎都一个样。同样典雅，但也单调。

也是意料之中，此时来到这的人不多，就算有，也大都无所事事。他们似乎总对庄园内发生的一系列事缺少热情，过去如此，现在亦然。

或许是夜莺故意为之，舞厅内相比别处是格外昏暗。悠扬而幽婉的乐曲响荡在舞厅中，埃尔莎想找到舞曲的来源，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在这种光线昏暗迷离的地方找东西并不那么容易。

连自己都料到会热衷参加舞会的人不多，难道夜莺就没想到吗？

埃尔莎感到难以置信。她凝望着在舞厅不知何处飘起的雾气中游荡的恍若幽灵的一个个身影，最后选择落座于舞厅入口旁一张桌子的座椅上。

她认为这座厅室在原本可能并不是被用作舞厅的，但既然它现在被作为来办舞会的场所，那如此称呼它也没有什么不妥。

夜莺办这场舞会的初衷是什么？“磨合各位游戏参与者的感情”？

埃尔莎不觉得访客间有什么感情好磨合。他们谁都看不顺眼对方，也可能永远都无法坦诚相待对方。

确定过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她略有些颓丧地叹出一口气，旋即庸倦地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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