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是在她经过医院时突然感受到的。
通过电机杆判断电机是否正被破译的法子,此时也失去了功效。这大概就想大获全胜的监管者的痛苦吧,原本一场还算刺激的追逐战,就这么变为了躲猫猫游戏。
很无聊,不是么?
明明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却还要苟延残喘……
不过她现在探到耳鸣了,只要击倒引发耳鸣的求生者,这把想赢就没什么问题。至于最后一个求生者……如果她排不到地窖就让他离开吧,少淘汰一个,又没什么关系。
伽拉泰亚:很快就要结束了呢……
手指灵活地挥弄雕刻刀,她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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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莎·安吉尔怎么办?她好像…看到我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些横冲直撞的雕像给她留下了太过痛苦的回忆,在感受到心跳时,那种一瞬升腾于心间的恐惧,绝不是前几次与监管者相遇时她的惊慌能够相比较的。
不想再装,也实在无法继续伪装,她任由自己的声音由平静转为颤抖,将自己的恐惧完全袒露出来,询问伊兰应对眼下境况的方法,试图从她那里获取安慰。
伊兰:怎么?平时与我针锋相对很有一套,遇到监管者时就开始害怕了?
相比起自己,伊兰倒是显得冷静多了。虽然埃尔莎看不见伊兰的身影,但光听她这满含不屑的声音,都可以感受出她的平静与轻松。深呼吸一口气,埃尔莎强迫自己稳定了下情绪,讷讷开口:
埃尔莎·安吉尔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雕刻家。现在我该怎么办?她过来了……
即使她尝试尽可能多地压制住了惊惧,但那始终平稳不下来的声音还是使人十分容易地感受出了她的不安。伊兰再度发声时,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伊兰:怕疼么?不怕的话,跳吧。
埃尔莎·安吉尔“跳”?
伊兰:从二楼的破洞口,跳下去。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虽然她对伊兰的决策颇感几分不可思议,但她选择了相信、执行。快步跑至圣心医院二楼破洞处,她闭上眼,向下一跃。
—
伊兰:窗别翻,她会预判你。等雕像撞墙之后再翻,她与你还有些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伊兰对付这些雕像似乎很有一套。埃尔莎自己还不了解这些雕像的运行机制,她倒是一副对雕像运行设定烂熟于心的样子。
从鸟笼附近转到小门右转小废墟地窖点,纵使有极难躲的二阶雕像,她不过是受了两次雕像冲撞伤——只差最后一下雕像,埃尔莎就完全倒地了。但这也无伤大雅,对吧?既然地窖在这,那么正说明某个急于走地窖的“卖友贼”也在这附近,埃尔莎就是在现在倒了也行啊,刚好可以让伽拉泰亚扶她到地窖旁边椅子上休息休息。
就是她会被立刻淘汰又如何?地窖点就在这,某人就是立刻冲出来要跑地窖,也难敌崇高之型的高段伤害啊~
很好,计划已经完成了85%。
埃尔莎·安吉尔伊、伊兰,我现在该怎么做?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女孩向来如此,总是比别人缺一个心眼,就是已身陷别人布下的局中也丝毫不会察觉。戏谑地嬉笑一阵,伊兰一字一顿地回答:
伊兰:你的使命已尽,可以倒咯,安吉尔小姐~
埃尔莎·安吉尔啊?
还未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生成于身后的雕像便与身前的雕像相合作,合并起来击倒了她。灰白的石灰散落,她愕然地瘫坐了在地上——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伽拉泰亚:地…窖?
摇着轮椅在雕像消失后姗姗来迟的雕刻家,在看到倒在紧闭的地窖盖上的埃尔莎时也确乎是惊诧了一下。明知道自己跑不掉还把监管者往地窖这边带吗?只要她一直候在这,那最后一个求生者也根本无法逃脱……
引梦者小姐,很有意思啊。
伽拉泰亚原是空洞无神的目光在她弄明白眼下情况后倒有了几分神采,原本刻满了漠然与冷淡的脸,也瞬间浮现出几分笑意。牵起倒地的埃尔莎,她将埃尔莎挂到了地窖边的那把椅子。
安托瓦内特夫人曾说这个女孩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自愿为队友抗刀的求生者…但她竟然也会这样坑害队友吗?之前还想着要不就放了最后一个求生者,但现在…既然地窖就在自己面前,白送的淘汰所有求生者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啊。
故意为之?
那可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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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噢天我真的好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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