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挑引到了监管者的注意力,埃尔莎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长时间牵制玛丽。唐人街的板区和楼阁都还算多,分布得错综而稍有些零散,不过一片板区也足够她用好一阵了。客楼天桥下的那一片板区倒是一个牵制监管者的好地方,实在不行的话…就尽可能往客楼里转吧。尽管前台的那两块板子都已经被破坏了。
刚开始,玛丽追她还追得平淡,不会想着对她用上什么类如“水镜”的技能——至少在她被追之后一时半会都不见玛丽用这类技能。于是埃尔莎便把玛丽往板区带。早有过累积三层的项链充能,她的交互速度倒也还算快,之前不至于在每次于场景交互时因为慢半拍而被直接击倒。
木板,障碍物——这就是构建起板区的两大关键物。她并不爱在牵制监管时边跑边下板,但她并不是有意这么做,只是在心底里觉得有些板子还是适当的时候放下拉距离就够了。再者,她也会在冥冥之中觉得放板子会消耗很大的体力,也许还会碰到背上的伤口…
…如果不是非翻不可,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吧……
她是不愿意太过轻易地放板,可玛丽在经过每一块板子前都得下意识地先打一刀。初次参与对局的埃尔莎自然不可能懂得抽刀这种板区博弈法,除了不断地绕着这里的板区障碍物以牵制监管者,她根本没有一点躲避监管者追击的头绪。
抽刀,踩板。单调的举动重复久了会让人厌烦,当场上又接连着亮了两台密码机后,玛丽终于是打算好好和埃尔莎玩了。大概…她也没有想到埃尔莎的运气能那么好吧。辗转了几个板区,用力砸下一块阻隔板,埃尔莎用余光看到,板前的玛丽,缓缓抬起了左手。
这是要…干什么……?
要……用上水镜了?
“呐,新人小姐,你也是挺有技术水平的嘛…”埃尔莎可以隐约听见玛丽所嘀咕的话语,但她的语气不但让人听来感受不出一点气恼,甚至还满透着一种平和,“可惜,你的能力还是差了点……”
……能力?
差了点……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呦?戳到痛点了?”窥察到埃尔莎的交互速度在一刹慢了一些,玛丽先是一怔,旋即翘起嘴角,抬手,于板前放置下一块透明缥缈而方正的水镜。而通过水镜投映在埃尔莎这边的,竟是一个和那位温文尔雅的夫人长相一样的……一个镜子人?!没有片刻迟疑,那个全身水蓝色的镜子人与板前的玛丽同时猛挥下手中的镜刃,埃尔莎再于手臂上感受到一阵刺痛感,惨叫过后,直接……倒地。
这就是……薇拉所说的水镜?
好疼……
手是要…断了吗……?
就是一个镜影……为什么也能…打到她……?
“你还没交出你自己的技能吧?新人小姐?”莞尔一笑,迅速而又不失优雅地转身,刚才还是被板子阻隔在前面的玛丽竟然和镜影交换了位置,来到了埃尔莎身边,“之前救下那个调香师,是因为你能隐形吗?我可根本没看见你呢。”
“…”出于礼貌,埃尔莎想好好回答玛丽的问题,告诉她因为自己如果被追击的时间久了是无法使用技能的——尽管她看来并不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可当埃尔莎尝试着要挣扎起身时,便莫名感到一种来自于身上伤口的撕裂感,就好像是全身的骨架都已经散架了,动弹不得。想开口,却觉得自己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拼尽力咳嗽,却咳出了…深红的血。
“挺漂亮的一位小姐呢,可惜受了伤。”见到埃尔莎身上的伤口和血,玛丽非但不会感到一点同情,还轻声笑了出来,“不过请你放心,马上就没事了,去椅子上坐坐吧,你会喜欢那里的~”
…“那里”?
狂欢之椅那里……
荆棘……
疼痛中,她的思绪仿佛飘到了一个她从来没到过的地方。但她又隐约感觉到自己被谁拉住了,还是直扯住手臂,这自然波及到了她的伤口,引得她又痛苦地呻吟了一阵。拉她的人,是玛丽。她的手十分冰凉,以至于让埃尔莎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的手。强行让埃尔莎立住,持镜片的一手扶住埃尔莎的腰,另一手拉住埃尔莎的手,轻吟一段悦耳的音乐,她带着埃尔莎往最近的狂欢之椅那边走。
“噢,之前,是我轻视你了。”见埃尔莎无力挣扎,玛丽再一次笑了出来,“如果那一次你没有成功救下那个调香师,那这一局也早就结束了。救下人愿意主动抗刀的求生者,你还是第一个。那个雇佣兵和其他专门来救人的求生者好像也会抗吧?但我清楚他们绝不是自愿的。而且抗刀后你还会主动保护她离开啊…这是个很蠢的举动。但这也令你看来更有趣了呢,小姐。”
“…”薄唇轻颤,她依旧无法回话,只能任玛丽扶着自己向前而无力反抗。电机应该快修好了吧?最后一台……
“啊,到了,请坐吧。”好在玛丽也没再继续将这个话题引伸下去。她将埃尔莎扶到一把狂欢之椅上坐好,扯动荆棘——或者说是钢丝固定住她的身位,又用镜刃轻轻调起埃尔莎的下巴,将空洞而无神的眼眸对准埃尔莎半闭着的眼,以一种极其魅惑而悦耳的声音低语:
“Tu ne t' échapperas pas. assieds-t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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