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来自天使读者凤兮凌的友情赠送
凤兮凌——中元节
七月半是中元节,传说中鬼门打开的日子。阎罗王会在这一天,让鬼魂回到阳间去接受祭拜。有主的鬼回家,无主的则游荡。
路维他被自己引来的天雷劈死以后,就一直在冥府晃荡,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高黎贡山的家还被小右布了一个高级火系的防御魔法阵,扑面而来的阳气,差点没把他烧成魂魄飞灰。
魔法菜,精神力弱,又被兄弟坑了有家不能回的路维,在哀悼了十分钟后,漫无目的地飘在山间的小路上。以他的视角能看见洛克王国的护城河。
河上星火点点,一盏又一盏的河灯随涟漪波动,微弱的火焰,却让黑夜里冰冷的河水显得如此温暖。
据说这灯是照亮迷途的亡魂所用,路维却觉得自己会被那火光织成的大网给拍的魂飞魄散。
问如此弱鸡如何生存?
早知道当初拼死也要学一点灵魂魔法啊。
索性,路维放空了大脑,他慢慢的飘着。他避开洛克多的地方,他从高空飞过河,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枫雪镇 。
即使在夏日,这里依然不见得温暖,再加上鬼节的缘故,镇民早早闭了门。白日里活灵活现的冰雕,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莫名的渗人。这一切对路维来说却刚刚好,他飘到最偏僻的角落停下。
那里有一棵巨丑的梅花树,在银辉下显得像张牙舞爪的鬼怪,枫雪镇的梅花树大多是成片的,这棵梅花树却是单单一株,它仿佛被孤立了。
路维坐到了树干上,他觉得这株梅树和他多少有点同命相连,他在冥界也被孤立了。当然,不是因为丑,路维确信自己是帅的,问题出在来源上。
路维的灵魂并不来自这个次元,所以此阎罗王无法审度他的功德。而且,除了在冥界的第一天他可以自由活动外,他被锁住了,被无形的法则。
在冥界,路维无法离开忘川河上的一叶小舟,连跳入忘川水都不行,阻止他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看不见的屏障。也有妄图吞噬路维灵魂的厉鬼,贪图路维不同的灵魂,却被这层幕布阻挡,甚至消除。渐渐的所有鬼魂不在踏足那里,路维像这株梅树一样被抛下了。
这样的日子,让性格跳脱的路维无数次濒临发疯,那是无穷无尽的孤独。他有时甚至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但回应他的只有永远静默的忘川水和寂静无声的荒原。
所以,当路维发现他可以离开那该死的船的时候,他能飘多远飘了多远。只到误打误撞的来到阳界,他才知道今天是中元节。
“那烦人的玩意,终于懂事了一回啊。”
路维感叹着,看着东边缓缓出现的白光,路维突然不打算原路返回冥界了。既然他被法则排斥到了一边,那这个阎罗王的生死簿,岂不也无他的名?即使他不回冥界,那些管理者们也不能拿他如何。
路维靠着梅树,看着越来越亮的光,心里美滋滋,看来不会有管理者来把他带回冥界了,现在他打算躲到梅树的背光面去睡一觉,阳光刺的他很不舒服。至于接下来的计划,他选择留到睡醒以后再布置。
可是,法则永远是法则,路维表示他天真了。
当他在日落余晖下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又被一个屏障围住了,一样的配方,结果就是从一艘船变成了一株梅树。
用脚踢了踢屏障无果后,路维懒得浪费力气了。在冥界,他已经把所有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一遍。
“唉!”
路维轻叹一声,又躺到梅树枝上。他决定要改改做鬼以后的习惯,恢复还是洛克时候的白天6点起,晚上10点睡。
“至少这样还能看看枫雪镇的风土人情不是吗?”路维在心里安慰自己。
至于他如何刚睡了一个白天,又接着睡一晚。路维表示他天赋异禀,就像没有那只鬼和他一样需要睡觉一样。
开始几个月,路维过得还算不错。
每天坐在梅树上,看看形形色色、络绎不绝的游客。遇上好笑的事,他就捧腹大笑;看见有人起了事端,他也默默地凑热闹;只是发现有洛克扒窃之类的,他再也阻止不了。
还是因为那屏障,而且路维发现它格外不公平。因为洛克可以进来,他却出不去。他却除了恨得牙痒痒,什么也做不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渐渐地,路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越来越容易困,时常打哈欠,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对于灵魂来说,睡眠本不需要,可在路维这里,却是不得不做的事。
“估计宅久了吧?”
路维没有多想,今天他分外困。所以他不想伸着脖子,再去看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冰雕表演了。
他躺在树枝上,发散着思绪,他开始回忆从前。从地球的家,到洛克世界里的好朋友小左、小右,邻居家的安妮,许许多多的洛克在他脑海了浮现。当然,还有让他有那么一点害怕,又分外记挂的boss大人。
“不知道恩佐现在怎样了?”
路维没由地想着关于恩佐的事。
那个在魔法学院还带着些许青涩的天才,在大战中惊才绝艳的大魔法师,还有现在高冷邪魅的反派大人。
看着身下的梅树,路维突然想起当第一次来到枫雪镇的事。
两个狼狈至极的小洛克,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茫茫雪原上。后面的一步一步踩着前者的脚印,前面的偶尔谈笑几句活跃一下气氛。
那都是远去的岁月了。
那时的艰难与痛苦,经过时间的沉淀,如今都变成了无法忘怀的。
路维记得当时自己还送了boss一折梅花。拍了拍已经长出花苞的丑梅树,路维决定在明年中元节的时候,去给恩佐再送一次。
虽然日子有点奇怪,但那是他唯一有可能自由行动的日子了。
“恩佐又不会被吓到…”
迷迷糊糊地想着,路维终是抵挡不住睡意,一头倒了下去。
正值晌午的阳光,将此时的冰川照的万分刺目。
时光照样波澜不惊。
路维在深冬里选了一折梅树枝,那迎霜的白,将这片单调的土地都渲染上了生命的光彩。
浮光艳艳,傲世寒梅。
路维将这折梅花埋进了雪里,他希望花能撑到明年的仲夏。
然后路维又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心大如路维也大概猜出了法则的目的。
法则要彻底消除他这个异类,从根本上的。
路维对此毫无办法,他不知道被抹除灵魂后,是回地球还是就此消散?
但他觉得如果被法则这么一直关着,他宁愿去赌一赌。他只怕他坚持不到下一个七月半。
路维没想到这次他会睡如此之久,即使他为了折梅耗费了一些力量。
路维再次醒来时,枫雪镇的第一批游客正在看新版冰雕表演,他觉得自己是被嘎吱嘎吱的磨冰声吵醒的。
枫雪镇的第一批游客一般在四月,路维发现他竟然来了个冬眠。
“一睡一季这还了得?”
路维在内心吐槽道,接着他又陷入一个困难的选择。
路维不知道是,现在再睡一季到夏,还是直接撑到那一天好?
他不敢随意抉择,怕睡过头又怕撑不到。
法则替路维做了决定,路维仅仅清醒的纠结了半个时辰,就又陷入了强制睡眠。
“你当我是树懒啊!”
倒下之前,路维对天空暗骂了一句。
这次沉眠也与众不同,路维感到他的意识很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他感觉有点像地球上的鬼压床,但他本身就是鬼。
这并不是重点,更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灵魂力量在这种状态下加速的流失,无法挽回,如同涛涛而去的江水。
那灵魂一点点变虚弱的感觉,在无声的黑暗里被无限放大,路维清楚的意识到,他在一点一点走向二次死亡。
他挣扎地想睁开眼,即使眼皮仿若千斤重,他也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还有件事要去完成,法则也不能阻止的事。
后面的几个月,路维一直是这种状态,灵魂力量的衰落和清醒的意识,让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两半。一个挣扎着被拖向更深的深渊,另一个却无法动弹的浮于表面。
路维不知道这样的混乱持续了多久,他能感到天气在一天天温暖,法则的力量也在一天天减弱,即使伴随着愈发的虚弱感。
路维想:“应该快到了,希望梅花不要萎的太厉害吧。”
路维不清楚,当时有没有将那一折梅埋的够深,他一边祈祷那梅不要烂在化的雪水了,一边开始积蓄力量。他记得暗黑基地在雪人谷的附近,大概不是太远。
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也等不到下下个中元节了。
在几十天后的七月半的午夜,路维终于成功的睁开了眼。他有点摇晃的站起来,他先去检查了梅花。当时埋时厚厚的冰层,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了,这倒方便了路维。
路维将仅剩的灵魂之力凝聚在手上,将梅花枝一点一点挖出来。然后他尴尬了,他发现这一枝有点大了,虽然午夜没什么洛克,但这么大一个东西凌空飘着,路维表示他怕吓到作死的熊孩子。
他又挑了挑,在这上面折了一寸大的一小枝。他用手感受了一下屏障,发现屏障果然消失了。
他让自己尽量顺风飘着,他从雪人谷离开,飘过和去年一样满是河灯的护城河,飘到了暗黑基地附近。
暗黑基地在今天,游荡者形形色色的鬼魂。有一只飘荡在旁边恶鬼盯上了路维,在他眼里路维散发着食物香气。可当他靠近路维三米之内的时候,他像感到了什么,疯狂逃窜,最终惨叫着化成了一缕青烟。周围一阵鬼影攒动,没多时,路维周围一只鬼也没剩下。
看来暗黑基地真的无愧这个名字啊....话说幽灵古堡又会是怎么一副光景呢?路维发散思维,估计再也没有力气去看了吧,等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路维没空在乎周围,这件事情,很重要。
他不知道做鬼以后,还会感受到那种犹如被丢进万花筒,再拼命搅动的眩晕感。他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手中原本轻巧的梅花枝,让他现在感觉在拖着一只冰龙王。
他根据玩家的记忆往前飘着,他觉得自己飘了很久,眼前时黑时亮。他终是飘进了室内,但他并不知道恩佐的房间。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本蓝皮的笔记本,好像是哪一年,他送给boss的礼物。
第二天的清晨,恩佐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他想到一些实验的新思路,他迫不及待想对思路进行验证。
可今天实验室的桌子上多了一点东西。
那是一节很小很小的梅花枝,枝上的梅花干瘪着,又仿佛被狠狠攥过。
恩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季节,会有梅花枝出现在这里 ,那些敢给他送花的女疯子,也不会给他送这种东西。
但没由地,恩佐突然想把梅花枝丢掉,他把他夹在了旁边的蓝色笔记本了,开始了实验。
恩佐觉得他喉咙由些痒,眼睛也涩涩的,但他强迫自己被多想,将精神投入于实验。
又是几个月过去,秋天是枫雪镇的休业期。镇民正忙着修补破损的冰雕。
有三两个镇民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他们正在砍一棵巨丑的梅花树。
今年的小镇会议上,镇民们决定把这条道路拓宽,来立一座冰雕,一座神圣骑士扮演者,莫尔的冰雕。
所以他们砍掉了这株看上去阴森森的梅树。
黑暗,荒凉与黑衣人,一直是暗黑基地的代名词。这里没有索米亚草原的生气勃勃,也没有人鱼湾的和煦微风,零零星星的恶魔叮,奇形怪状的树木,使得没有洛克愿意主动踏足这里,甚至连阳光都对此地格外吝啬。
可不知为什么,三周前这里突然出现了太阳花,大片的、金色的太阳花无可阻挡般蔓延开来,出现在这片凄凉的土地上,它们以暗黑魔法学院为中心四散开来,像一片金色的海。
王国对此异象展开了调查,会议上群臣们吵得唾沫横飞,他们不停地猜测恩佐又想对王国做什么,又自以为是地想拍定作战计划。财务大臣夏佑·伊凡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这场会议他一言不发,内心却掀起阵阵波澜。
“以暗黑岭的条件…你是有多想他啊,恩佐。”
此时的暗黑基地,太阳花田中有几个黑衣人正在“劳作”。
“啊!羡慕,你踩到我种下的苗了!”
“怎么可能?嫉妒,你看清楚这明明是杂草!”
“我呸,我怎么会分不清苗和杂草,你就是羡慕我种苗的速度!”
“明明是你嫉妒我拔草的速度!”
“哼!出来吧 ,恶魔叮!”
“谁怕你?地狱犬给我上!”
恨,恨在睡觉。
“那群白痴。”路德维希手中的光明之力,净化了一亩又一亩的泥土,让太阳花可以生长。
他心想,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我去教训一下他们。”斯诺克缓缓抽出了皮鞭,“不过,真不知道这片太阳花的作用,你知道些什么吗?”
“恩佐大人的命令只要遵从就好,大人自有他的深意。”
“这样吗?我也只是问问。”
路德维希接着继续工作,听着鸡牛部队被教训的惨叫,他没由地想起,三周前在恩佐大人房间看到的几片太阳花花瓣。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着一丝不安,可是路德维希永远会支持大人,更何况他也无法改变恩佐大人的决定,于是路德维希又低下头来,专心地处理被污染的土地。
暗黑魔法学院的实验室,恩佐一如既往地在这里制作药剂。窗外就是一大片太阳花,窗户开着,时不时有几片金色飘进来。他银色的长发越发雪白,仿佛还带着一丝枯槁 ,嘴唇亦是毫无血色。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般添加着材料,一切本该水到渠成。
“咔嚓!”
试管突然被主人捏碎,发出一声悲鸣后,碎片七零八落的落到了地上。
窗外一只被声音的吸引恶魔叮正在探头探脑,又因为恩佐的威慑不敢上前。
恩佐没有管沾满玻璃渣子留着鲜血的手,他直挺挺地站着,眼前忽然出现大量黑色的小点,眩晕感一瞬间传来,他扶住桌子才稳住身形,伸手捂住嘴咳嗽几声,一片腥甜却涌到喉间。
“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啊…”恩佐看着手中的粘了血的花瓣,那花瓣反着光,不那么耀眼,却让恩佐觉得照到了他灵魂深处,让那黑暗变得柔和起来。
窗外的恶魔叮,感觉自己刚刚好像看见这位冷漠的大人笑了一下,很温柔的那种 ,如同初春融化的霜冻。
两周后,夏佑正隐藏在暗黑基地的入口,大片大片的太阳花,那金色的光辉,让他想起来一个洛克。
那个在他年幼时,现今依然崇拜的对象。他本以为他的老大,会和他们一起守护在王国的一线。可惜生活就是这样,已成定局又从何改变呢,你说是吧,恩佐,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改变摆脱既定的命运啊。
夏佑缓缓吐出一口气,打消了随便写一份报告打发王国的念头。他决定见见恩佐,他觉得他和恩佐大概也算半个朋友吧。
夏佑回头望了一眼太阳花,他想,“要是暗黑基地能看见海就好了,湛蓝色的海洋啊.....”
今日,路德维希和斯诺克并不在暗黑基地,这让夏佑的潜入万分顺利,当然,这也是在某名洛克的默许下。
夏佑停在实验室的门口,他知道自己早已被发现了,也许一开始对方就早已察觉到刚进暗黑岭的自己,但今天,他不是来暗中调查的,他想和恩佐聊聊。
聊聊过去,至少他们都曾离那位如此之近。
夏佑等了很久,久到他都开始怀疑恩佐是否在黑暗基地了。他靠着墙站着,他嗅到了很浓很浓的花香,即使在花田也不曾有的浓郁。他皱了皱眉,事情好似并不只是思念那么简单啊…
实验室内,恩佐坐在一把木椅上。他知道夏佑正在门外等他,但他现在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是何等憔悴的模样。他不想示弱,但他有话要夏佑传达,他知道就在这几天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让路德维希和斯诺克去别国执行长期任务,派库伦去独角仙踪寻找罕见的材料,而鸡牛部队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并且他已经找好了搭档。
缓了很久,恩佐才开了口。
经过魔法掩饰的声音穿透了实验室厚厚的门。
而门外等了很久的夏佑只听见了两句话。
“你走吧。”
“…替我向院长说一声对不起。”
“…行吧…恩佐你也要注意你自己…”夏佑的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无奈,他耸了耸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来今天恩佐并不想和他聊呢,也是,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特殊,那些过往,也没有什么好聊了,提起便已艰难,更何况真正说出口呢。
临走前,他对着那扇黑色的门开口道:“恩佐...如果当年.....”
即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双方却都心知后面的话语。
如果当年路维没有死,他们还有可能是现在这个局面吗?
“没有如果....”
恩佐感受到夏佑的魔力波动越来越远,与此同时另一阵魔力波动传来,他看着突然出现在实验室的戴着鬼面的洛克,挑眉问道:“他要走远了 ,不去见见吗?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那洛克笑了笑道:“我会被他揍的啦!”
“不过恩佐,你这个样子...”
“我已经预料到了。”恩佐笑笑,“我觉得这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嗯,我知道了。”带着青铜面具的洛克声音低了下去,“我尊重你的选择,恩佐。”
“多谢。”
“不用,毕竟你和我可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一同坠入黑暗的洛克啊。”
三天后,暗黑基地的阳光出乎意料得好,一切都暖融融的,仿佛生命和希望又重新来到这片被遗弃的黑暗之地。
恩佐在这样的天气里,感觉回复了些力气,他想出去走走,去看看那些开得正旺的太阳花。
“咳咳....”他咳嗽两声,觉得喉咙发痒,同时有温热的液体涌上来,他捂住嘴,却还是没能抵挡那些太阳花瓣带着鲜血从手指空隙中溢出。
感觉吐出来的花瓣,越来越多了啊。
扣出剩余的卡在喉咙里带血的花瓣,恩佐站了起来,他感觉身体犹如还在魔法学院的那段日子一样轻松,他向那片金灿灿的花海走去。
他来到了花海中央,席地而坐,他仰头看着太阳花随风浮动,像极了学长浅金色的头发。
随风浮动的太阳花发出”哗哗”的响声,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自由地舒展,它们旺盛地生长,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恍惚间,恩佐听到了什么声音。
“恩佐,一起去参加香甜大会吧。”
“恩佐,抱紧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雪原的。”
“恩佐,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恩佐,来,我背你离开这里。”
从宠物园到雪人谷,从龙之秘境到高黎贡山,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他光芒万丈,他万人敬仰,他站在那里,就和太阳一般不自觉吸引别人的目光,而自己,也会一直在黑暗中默默看着他。
只不过,谁也无法预料命运的轨迹罢了。
“学长,是你吗?”恩佐伸出手去触碰那摇晃的金色花瓣,然而除了风声和草叶摇晃发出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
寂静的花海中只能听都恩佐一个洛克的声音。
“学长,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我等了你十多年,但是你一直没回来,我感觉我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你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恩佐低头吻上那片金色的花瓣,“能和学长一起死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吧。”
恩佐觉得自己有点困,喉咙间涌上大量腥甜,他却没多余的力气去弄出来了。
我想要睡一觉了,恩佐躺在花海中,鼻尖是轻轻浅浅的花香,他看着蔚蓝色的蓝天想起了当年的护国战争。
重新建立起人鱼湾第二道防线后,他在路维身边入睡的场景,好像也是这么安心呢。
自从学长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恩佐伸出手,那仿佛近在指尖的蔚蓝色,实际却很远很远,远到他根本触碰不到。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在一片金色中看见了蓝色的大海,如此温和,像极了路维看他的眼神。
金色的带血花瓣从唇边溢出。
恩佐闭上了眼,在那金色的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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