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33.

“如果你想出去，有一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不过今天，先把你送回客栈，明天再带你出去。”他这样说。

你对他说的地方，真的有点好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带你去外面，所以你随他回客栈了。

34.

金鹏带你来去的地方是奥藏山。洞府前一桌四椅，上刻字“此处居留云，此处坐归终，此处借帝君，此处睡向生。”

“我也没有每次都在这睡……”就显得你很不务正业的样子。但忍不住回想起来当初归终还在的时候，你坐到你曾经坐过的位置，可惜记性太好。

“留云将你的东西都搬进她洞府了，我觉得你会想要看看。”

你的旧物，居然还留着吗？他等你起身，便带你入了洞府，你大概知道金鹏为什么要你等一天了。仙人的洞府，都有禁制，若不提前招呼，不可随意进出，现在有多少人知道你回来了呢？

留云的洞府开了二片天地，一方是她的居所，一方是你的故居。你的故居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那里有一盏灯，白天依旧长亮。

“这盏灯，是大家用仙力维系的，它是在你离去之日，大家造出来的。它一直在等待一个入夜将它熄灭的人。”是留云的声音。

“我听人们说，如果家中有人晚归，便可在家里放一盏明灯，这样她回来时，便知有人在等她。”伐难的声音。

“你曾说过，你的恨无从升起，爱无落脚之地，但是向生，只要你愿意，我们都会爱你，你的爱永远有归处。”

……

“向生，你终于回家了！”

有太多的声音，也有太多的回忆了。

你转身，无论是老面孔还是新面孔，都朝你笑着，手里拿着一些东西，和从前一样，即使是新人亦如旧。

“你变了许多。”你看着站在最前面，同时也离你最近的摩拉克斯说。

“你也是，有些改变并非是坏事。不过你既然回来了，当初同归终的契约依旧作数。向生，搬到往生堂来，具体情况我会同旅者解释清楚。”

你在众位仙家的目光下，点头。

往生堂，你见到了传说中的胡堂主，是一位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少女。她朝你眨了眨眼睛，说:“本来你该是我的大客户，但是客卿用着还算顺手，我也只能痛失一笔大单了。往生堂最近经济拮据，听说你从前和客卿睡过一间房，我也就不整理了，你们好好叙旧。”

你本来想说什么，但她不见了身影。看着坐在一旁喝茶的摩拉克斯，只见他放下茶杯说:“胡桃，这孩子，我应付不来。不过她说的倒也是事实，不必在意。”

好像，确实没有问题。

35.

“摩拉克斯，我今日似乎没有得罪你。”怎么会有人把药丸做得这么苦？

“你怎知它原来不是这个味道，最近璃月郎中那流传一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你听见他这样对你说。

这句话是你之前用来劝小孩的，现在被摩拉克斯用来说你。

突然就知道他为何要在给你的药里挑苦味最重的药材了，分明是知道了你之前就在璃月，却没有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36.

他说:“向生，你要知道等待是一件多么漫长的一件事。当你有所记挂，会越加在意时间的流逝，越在意便越漫长。神明不会忘记，相遇的时间便是早上一刻，也将少一份煎熬。”

你曾经知道过，但好像忘记了，因为在他们之中，你好像总是先离开的那个。

“你为何不敢回来？”他说。

“我们等你千年有余。”他说。

“这里是璃月，向生。这里一尘一土，一草一木，皆有记忆，它们不会忘记见证过这片土地的人。不会有人被忘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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