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学生有事请教!”
花亦璃高声大呼,却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掀帘入轿。
“云心先生!”
随着轿帘落下,花亦璃不得不喊出了这个沉默在久远记忆里的名字。
马车并没有动。大雨跟着惊雷忽然而至,点点滴滴打在轿帘上,天地间除了雨声再没有别的。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偶尔有路过的学子驻足私语,又匆忙离去。
凌晏如撩开帘子看了花亦璃一眼,握着帘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随即低低叹息一声,道,“上来。”
凌晏如端坐在轿子中闭目养神,在花亦璃进入之后也依然不动声色。
花亦璃悄悄看了凌晏如一眼 ,斟酌着开口,道,“凌大人.......桓媱的案子,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凌晏如皱了皱眉,语气难得有些重了,“不伦不类。朝礼不足,学礼不满,你要以何等身份同我说?”
“……云心先生,学生想求先生解惑。”花亦璃默了默,随即道。
凌晏如眼中冷意渐渐融化开来,染上了几分暖意,“桓媱之事,你可有凭证?”
花亦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全盘拖出,“我有案发现场的一片残纹,至今仍未查出来源,亦不知它能作何功用。”
她相信云心先生不会害她,只是连她也不知道她的这份相信在大局之下是有多么的脆弱。
凌晏如眉梢微挑,开口道,“拿来我看看。”
花亦璃从袖中拿出那片残纹,凌晏如瞥了一眼原本还轻松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花亦璃捕捉到凌晏如神情的变化,急忙追问道,“大人是否知道这片残纹的来历?”
“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凌晏如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
“云心先生,这片残纹背后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对此讳莫如深?”花亦璃实在不解。
宣妤,玉泽,还有如今的凌晏如,他们都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愿说。
“你们?”凌晏如挑了挑眉,看见花亦璃,道,“还有谁?”
花亦璃垂眸,没有说话。
刚刚……是她有些无礼了。
“不愿说便随你。”凌晏如偏过头,淡淡道,“若要证你清白,堂上发言便已足够。有些事不一定要刨根问底。”
花亦璃抬头反驳道,“可这场公堂对薄却是虎头蛇尾,桓媱认罪太过干脆利落,仿佛就等着我说出她是嫌犯的事。”
凌晏如语中意味不明,“所以呢?”
花亦璃看不懂凌晏如的想法,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我怀疑此案背后还有其他关系,桓媱亦有可能是受人胁迫,请大人再给学生几天时间,待学生查明,择日再审!”
马车内陷入了沉默,凌晏如以手遮面,长久地没有开口,似是有些疲惫,花亦璃的呼吸随着时间一点点在加快。
“自你父兄离去,我还以为你会长大许多。”凌晏如睁开眼睛,目光沉静。他并不看向花亦璃,只是伸手从棋盒中拈起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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