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璃闭上眼默默深呼吸,努力压下起起伏伏的心和其中烦躁的情绪。
“这嫌犯看起来还挺冷静的,难道她真是清白的?”一个学子见此,不太确定道。
“说不定只是强装镇定呢,公堂对簿在即,要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另一个学子答道。
“这机会也是她自己争取来的,今日也并未临阵脱逃,这场戏还有的看呢。”又一个学子道。
“我倒觉得,此事细思之下疑点重重,未必真是她所为。还是看公堂如何决断吧。”又一个学子冷静道。
“这么说,你是相信她?你那天可能不在场吧?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会有假,你可别被她骗了,我看事实就是——”一个学子愤愤道。
季元启冷冷道,“空口鉴凶挺熟练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插入那几个学子间的对话,那位正在“断案”的学子瞥了一眼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季大少爷,选择了默默走开。
季元启朝花亦璃无声地说了一句话,隔着一段距离,花亦璃仔细辨认着他的口型,那是“别害怕,有我在!”六个字。
“桓媱来了——”周边的声音顿时轻了下来。
一阵熙攘,桓媱在侍卫的带领下跨进公堂。她目光始终看着前方的一点,即便是经过花亦璃的身边,视线也未曾偏移。
花亦璃看着那张因为伤势未愈而略显苍白的脸,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平静得异乎寻常。
一个学子唏嘘道,“桓媱的伤势不轻,不论真凶是谁,她都算是遭了那无妄之灾啊。”
一个学子鄙夷道,“这也真下得去手,这就是花家风范?”
受害者的出现点燃了围观者的愤怒,一时间蜚短流长。花亦璃更明白站在这里的已不仅仅是她,她不能退,也不能输。
书侍喝道,“院长到——”
书侍又喝道,“主审官到——”
门外一前一后步入两个人,当首的自然是院长,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便是今日的主审官。
随着院长与主审官的出现,四周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花亦璃耳中也得片刻清明。
主审官一副惶恐的样子,微微弯身道,“渊亲王请上坐,下官在这旁听席即可。”
院长虚扶了主审官一把,摇头道,“书院只论学礼,不论朝礼。我既是院长,堂下是我书院学子,理应到场听审。”
院长又道 ,“但这主审的位置还得你来坐,你是大人,不能乱了规矩。”
那官员听罢不再推辞,坐上主审高椅,拿捏好气势,举起了惊堂木。
但惊堂木尚未拍下,门外又是一阵通报。
“昭阳大公主到——”
“宸王殿下到——”
听到这两声唱报,公堂中的学子顿时都伸长了脖子朝外张望。可见想见识昭阳大公主风采之人不可胜数。
在主审官惊堂木久悬不落的诚惶诚恐中,大公主一袋红袍,宣望钧一袋玄衣,几乎同时踏入堂中。
主审官手里还握着惊堂木,却已经急急下台行礼,言语间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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