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文司宥站在栏杆旁,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举着刀的陌生人
楚禺(楚家幼子):文先生有危险!
文司晏遥望着楼中,脸色愈加冷峻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郑唯,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唯(越阳郑家):我想干什么?我想要将你们的罪孽昭然于天下!我想要你们文家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郑唯手抚凤冠,语调逐渐轻柔
郑唯(越阳郑家):想当年我表姨对文亦鸿何等痴情,却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被恩爱的假象欺骗
郑唯(越阳郑家):文亦鸿从表姨处骗得表舅郑铨出海的消息,串通海贼,在近海内就迫不及待地下手
郑唯(越阳郑家):郑家船队覆灭,幸而老天开眼,留得一人幸存生还,郑家才得以知晓文亦鸿的真面目!
郑唯(越阳郑家):然而我郑家半数英オ已在那场泼天人祸中身亡,家主自尽,郑家从此一蹶不振
郑唯语调起伏得恰到好处,听众很难不被他的故事所打动,在心底为郑家感到惋惜
毕竟当年文家和郑家联姻,直至后来变故,外界传言纷纷,却鲜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阳两大家从此只剩文家,郑家多年积累一朝不存,在座皆是商人,也难免自我代入,都陷入了思考与沉默
郑唯(越阳郑家):倒是你们文家,握着抢劫得来的金钱,开办同文行,竟还成了大景第一商
郑唯(越阳郑家):都说因果循环善恶有报,郑家等了这么多年,却只等得个家族凋敝,仇人风生水起!
郑唯(越阳郑家):若我家主泉下有知,恐怕也不能瞑目!
郑唯生得一副好口オ。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可谓振聋发聩,教人忍不住想要附和
商户乙:若果真如此,这文亦鸿确实是百死不能赎其罪!
无名商人:当年郑家一タ败落,其中竟还有此缘故……
商户甲:另两位当事人还没说话,我们也不能偏听偏信啊
他们站在离郑唯最近的地方,宣望钧看着台上神情悲愤的郑唯,思索着什么
曹小月(曹家少主):文老先生会是这样的人吗?
季元启(季家主):是不是不好说,毕竟那段过去我们谁也不知道。但也不能听信人一面之词
宣望钧(宸王):这个人出言有章,估计先前就已准各好腹稿。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旁人再讲述,难免有添枝加叶的地方
郑唯原本以手遮面,似乎陷入悲痛不可自拔,此时又猛一抬首
郑唯(越阳郑家):天不行其道,教小人得志,我便自己来行!今日四方同行赴会,就当是为你文家送行!
花绾吟(花家主)他莫非想——!
季元启(季家主):看来这一次郑家就是朝着文先生来的
宣望钧(宸王):恩怨纠葛自有官府断案,他擅自伤人性命动用私刑,有违律法
大概是意识到郑唯到底想干什么,高楼之下对郑家的怜悯逐渐被另一种声音代替
商户甲:再怎么说,都是往事了,常言道“祸不及子孙”,文会长与他爹全然不同,不应当将仇恨算在他头上啊
无名商人:这得赶紧报官啊!
郑唯(越阳郑家):谁敢报官,就一起死!
随着郑唯的令下,二楼栏杆上的人朝着文司宥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文司晏的声音响起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住手!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我们再谈谈!你想要什么?
二楼上,文司宥望着底下发生的一切,面容不惊。在文司晏阻止郑唯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投向了这个弟弟
郑唯(越阳郑家):我与你们文家没什么好谈的!
郑唯(越阳郑家):自文郑联烟之后,文亦鸿就多番算计,对郑家蚕食鲸吞。看在表姨的面子上,家主并未追究,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
郑唯(越阳郑家):郑家积累多年,海难之后虽受重创,但也还有一线生机
郑唯(越阳郑家):但你们兄弟俩又做了什么?文司宥不愧是青出于蓝,切断郑家商路,低价收购郑家产业,直至将郑家逼得无路可走!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当年郑家舍弃自己擅长的米粮和香料生意,重新进入织造本就不是明智之举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当时越阳织造有谭、韩、骆三家,新岁的订单早就定了,郑家贸然介入只会被三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郑唯(越阳郑家):这么说,文家截下郑家的布料,还是为了郑家好?
郑唯(越阳郑家):哈哈哈哈,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文亦鸿劫持货船,想必也是这样的借口罢!
文司晏正在与郑唯对峙,钟总管就站在他的身后,或许是多年风雨阅历,总之总管看上去也并不惊慌
花绾吟(花家主)文先生还在他们手里,此事重大,必须得遣人报官!
季元启(季家主):文府的人或许已经不可信了,我们得自己去
姚小七(齐曜):我个子小不起眼,就让我去吧!
季元启(季家主):好,你从另一边溜出去,也别让文府的人发现了
姚小七在人群中左转右转,成功从月洞门中离开了。花绾吟视线追随着远去的姚小七,耳边突然炸开一声怒喝
郑唯(越阳郑家):够了!我今日只想要文司宥的命!
郑唯(越阳郑家):当初我表姨辞别人间,本就想带着她的长子一起走,可惜没能如愿,今日我便全了她这个夙愿!
花亦山心之月:帝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