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启(季家主):妙哉!妙哉
花绾吟回过身,看到季元启正望着司业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拍起了手
花绾吟(花家主)季大少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季元启(季家主):哎?我哪有,你不觉得刚刚司业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花绾吟(花家主)明雍存亡之际,换作是我,也会扛起这重担吧
季元启(季家主):虽说与司业同仇敌忾这种事,令小爷极是为难,不过……
季元启(季家主):这等抗争之事,想想都觉得实在是有趣
季元启看向花绾吟,花绾吟从他的神情便可看出,这季大少爷,又在盘算些么蛾子了
花绾吟(花家主)现在的情势如此敏感,你可不要捣什么你那装得住天下美食的肚子都兜不住的乱啊
季元启(季家主):你也别看不起小爷,惹出的乱子跟我可没关系,小爷我只管惹不管收,原则是不为任何一场祸事负责
花绾吟(花家主)你为什么这么骄傲啊?
花绾吟无奈扶额,绕过他向庭兰舍的方向走去
季元启(季家主):绾吟!别走啊!等等我!
季元启紧走几步跟上了花绾吟,花绾吟见他神色中露出几分凝重,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季元启(季家主):昨日没有机会与你细说,现在却正是机会,再不说清楚我可就憋死了
花绾吟(花家主)我可以确定,那符号就是我哥哥所留。他留下记号,必然是为了与人联络,这说明
季元启(季家主):当时在地宫之内的,不止他一人
花绾吟(花家主)其他人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失踪的乾门学子呢?
季元启(季家主):如果是这样的,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地宫,焚烧坑又是否与他们有关?
季元启(季家主):小爷我发现了,查到现在,虽然没什么结果,但问题越来越多啊
花绾吟(花家主)目前看来,地宫中他们的信息,或许是我们能在书院查到的最早的信息了。试想一下,看到焚烧坑,他们会做什么?
季元启(季家主):他们退了出去,除了打开了密室,再没做过多余的事
花绾吟(花家主)也许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比这还要重要的事,亦或者没有时间继续查看?
季元启(季家主):多猜无益,但我们若是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兴许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绾吟(花家主)眼下书院被封,圣上下旨彻查焚烧坑案,我们没办法插手,而且现在一言一行都被盯着,干什么都无从下手
季元启(季家主):这倒是个问题……
季元启的眼珠转了两圈
季元启(季家主):说起来,不明死者现于明雍,确实是件极严重的事,可小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到此处,季元启忽然站住了脚步,花绾吟走了几步回头,才发现他站在原地,露出一副费解的神情
他似是有些疑惑,又有些犹豫,突然飘忽的语气让花绾吟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季元启(季家主):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查到现在,仿佛是被安排好了一样?
花绾吟(花家主)你指的是哪方面?
季元启(季家主):从我们一起去找书开始,接着就是发现书阁中的密室,次日书阁就起了火,而大火之后,暗道风波渐起
花绾吟被季元启的话代入了回忆之中,渐渐发现了其中令人毛骨悚然之处
花绾吟(花家主)我在书阁的密室之内发现了乾门名册,再到我确认哥哥失去踪迹,接着便是地宫之内,哥哥的记号,焚烧坑…
花绾吟(花家主)一件一件,环环相扣,宛如一场
季元启(季家主):早已被安排好的戏
季元启的声音变得低沉、缓慢,完全不见往日的笑模样,眼底一片漆黑。而花绾吟同他一样,陷入那仿佛无解的谜题
季元启(季家主):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我恰好能够发现密室,为何你恰好认得地宫中的记号,再引我们看到焚烧坑
还有一点玉先生给花绾吟的有花忱字迹的残片,是引她探大火之案的源头
是文先生?不…他许是会勘破此局,从中找到可以获得利益的地方,才找花绾吟作那乾门名册的交易
花绾吟看着季元启。他亦看着花绾吟
花绾吟(花家主)若走下去可以找到我哥哥,你弟弟的线索,你会继续吗?
季元启(季家主):那还用问吗?
花绾吟(花家主)那就先走下去,身在局中,也会有破局之力。别再走了,再走就不合适了
花绾吟制止了他的脚步,季元启有点迷茫地抬头看了看,只见庭兰舍三个大字正顶在他的头上
季元启(季家主):小爷回去想想。若有新的线索,可要记得告诉我啊
花绾吟(花家主)彼此
花绾吟走在回寝舍的路上,只觉得心的位置被微风穿透,所有的情绪和迷思都被吹遍四肢百骸
花绾吟(花家主)是我身在局中?亦或是此局已定
烛火通明,一抹玄色仿若墨痕,停亘在书房之外。房门被缓缓打开,文司宥看着那袭玄衣,笑意渐深
文司宥(文家家主):殿下向来守时
宣望钧眉眼有化不开的郁色,他一语不发地错身入了书房,惹得文司宥轻挑了下眉
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关上门,收起怀表,踱步至桌旁,为宣望钧倒了一杯茶水
宣望钧(宸王):大火一事,有你几分手笔?
文司宥(文家家主):文某作为书院的先生,怎会知法犯法?
文司宥状似讶异,停下弄茶盏的动作,神色透着几分认真
文司宥(文家家主):殿下查到什么了?
宣望钧的视线先是扫过文司宥放在桌面的手,再上移至他带着笑意,却辨不清真假意的眼中
宣望钧(宸王):明雍地下,藏有十余具骸骨。你,半点不知?
听到此话,文司宥着实怔了一瞬,却又在半息之间陷入沉思
文司宥(文家家主):明雍地下,竟被烧出……
宣望钧(宸王):你不知?
宣望钧的语气愈发冷重,文司宥竟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文司宥(文家家主):殿下还是高看文某,饶是文某经商,耳目可遍布各地,却也只是知晓些地上的生意,地下可就不知了
宣望钧(宸王):依你耳目,又能推算出什么?
文司宥(文家家主):文某不敢妄论,亦不愿胡说。不过,确实有些想法
文司宥(文家家主):从那日殿下发现学堂暗道起,书阁密室亦是暗道之一,足以昭示明雍地下,暗藏玄机
文司宥(文家家主):至于地宫的效用,想必殿下比文某清晰,属于皇族避难所的地宫之内,出现尸骸…
文司宥一字一顿,将他所了解的和刚得到的消息串联,使得宣望钧的眉头微微蹙起
文司宥注意到宣望钧变化的神情,轻声慢语地引导着
文司宥(文家家主):想来殿下在地宫之中,获知的线索必然不止于告知文某的这点。那桩桩件件,不是开始,也非结束
文司宥(文家家主):若文某是殿下,就会继续查下去。真相如何,应该很快就能揭露在眼前了,兴许那就是殿下想要的呢?
宣望钧(宸王):........
宣望钧垂眸,眉心舒展,神色不辨喜怒。文司宥含着笑意的眼眸,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宣望钧一口未动的茶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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