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花灵韵：“学生……受教了……”

文司宥：“我只是你在明雍书院的先生 如今既已不在书院 你我也不必再以师生相称难免拍谨”

花灵韵：“那我应该……？！”

文司宥：“生意场上 只有买卖双方”

生意场上？花灵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文先生这又是何意

文司宥：“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 理应是平等的 买卖才会互惠互利”

文司宥：“若非如此 就会有一方容易吃亏 吃亏的生意可做不长久”

花灵韵：（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 难道……就是指我……和他？文先生是要……和我做买卖？）

她的思绪飞快地转动着 想要跟上文司宥的想法

花灵韵：“文先生……是想要与学、与我做生意？”

文司宥：“这笔生意很早就开始了 我的东西已经给了你 现在轮到你给我报酬”

很早就开始了……?花灵韵追溯着这几日的回忆 脑海中走马灯似地闪过许多片段 最后猛然停留在其中一个上

…… …… …… …… ……

『回忆』

文司宥：“也难怪 莲叶中通外直 莲藕七窍生孔 虽然外面看不见 但其身彼此相通 难经风雨……”

花灵韵：“多谢先生提点！”

…… …… …… …… ……

花灵韵：“莫非是那时……？！”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 文司宥并不意外 好整以暇地问道

文司宥：“想起来了？那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了”

花灵韵：“可……难道先生那时帮我 只是……”

花灵韵：“只是一场提前准备好的交易？如果我没有任何价值 文先生是不是就会袖手旁观？”

文司宥的脸渐渐变得陌生起来 从这场会面开始 她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这股奇怪的感觉终于有了源头 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 并非天文学先生文司宥 而是大景第一商人文司宥

文司宥：“不会……你也是我最得意的学子了 怎会袖手旁观”

文司宥抬手 动作好像是想轻摸她的头 花灵韵当然察觉了身体向后倾斜了一个度

文司宥：“你不必惊讶”

文司宥：“每一件事情有它的起因 也该有它的结果 因果循环周而复始 无论是谁都跳不出这个圆圈”

文司宥：“买卖也不过是一种因果 只是更容易被人掌握”

文司宥：“放心 你要支付给我的报酬也不难 一本书而已”

一本书 她心中猝然浮出《花诏录》三个字 心情如同沉入冷水

花灵韵：“既然先生说了 坐在这里的是平等的买卖双方”

花灵韵：“那么 我就有资格拒绝对不对？”

花灵韵：“先生要的书我给不了 至于我欠下的 来日自会以其他方式报答 不会让先生吃亏”

文司宥：“你也不必急着拒绝 我并不想要你花家的东西 但我想 这本书你也一样感兴趣”

她微微一怔 看向文司宥愈发幽深的眼底

花灵韵：“先生缘何如此笃定？”

文司宥：“南国公离家时 可跟你说过他去往何处？”

花灵韵：“……并未”

花灵韵不知他为何提起自己的“哥哥” 可她确实因此提起了心 紧紧盯着他的脸 想从其中辨明他的目的 然而 文司宥始终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动作 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描绘着什么 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

花灵韵：（寻找我的“哥哥”也是主线任务之一吗）

系统：（是）

文司宥：“如何？要不要做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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