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破晓星光

“当一颗星辰学会了去汇聚梦想与光芒，那么他从此就不再是一颗孤星，只是去寂寞的守望。之所以我的宇宙被附以星河而不是星辰之名，是因为只属于一颗星辰的夜晚，不叫星空！”星河Sans缓缓说道。

“星辰也不过是宇宙无边暗夜的灰烬罢了。”死灵Sans淡定的说道。

交流放在现在也无法化解矛盾，星河Sans也不再回答，只是操控星辰龙骨炮给死灵来了一炮。镶嵌着蓝边的银色光束击中了死灵Sans的 重力护罩，被斥力折射开来。星河Sans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淡淡说道：“这是一颗星辰。”

他又召唤出了一门星辰龙骨炮，两门龙骨炮对准死灵Sans再次齐轰而去。死灵Sans此时已经感受到一点不对劲了，按先前这个炮的威力，应该没这么大才对。

此时的星河Sans不仅血量所剩不多，法力也是寥寥无几。而他现在的法力似乎不足以释放接下来的一招了。如果强行释放，也不是没有可能像之前对战仇恨Frisk的时候直接化为星尘。

这次可没有牧师救场了。

但这次法力也比上次多，值得一试。

星河Sans闭上了右眼，左眼的瞳孔再次化为一颗星辰。他抬起右手，直指天空。霎时间，漆黑的空中出现了十五门星辰龙骨炮，呈两面包夹之势，锁定了死灵Sans。

星河Sans则是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准备好了身体消散的痛苦了。

“这是十五颗星辰，他们可以汇聚成一条星河。”

星辰龙骨炮的炮口开始闪烁着深蓝色的光芒，死灵Sans却心头一震，他从这15门龙骨炮的威力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来不及想为什么这十五门龙骨炮会如此厉害，撒开腿就跑。可能是太急了，跑出了几步才想起自己会瞬移。

但是炮声已经响了。十五道银色光束齐齐射向死灵Sans。而在即将命中死灵Sans时，十五道光束融为一体，在轰击到地面的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冲击，形成了一个膨胀的银色半球体。摧枯拉朽的毁灭了周遭的一切。

死灵Sans不顾自己的能量护盾还在冷却，强行开启了能量护盾。但尽管在重力护罩和能量护盾的双重防御下，也无法拖延其被瓦解的步伐。

星河Sans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他指向天空的手臂正在逐渐化为璀璨的星尘。毫无疑问，这是过载的迹象。现在的他不容许有一点闪失，可能只是一个松懈他就会痛的倒在地上。手臂逐渐消散的痛苦与截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手臂因过载消散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肌肤与筋骨被一把锯子一片一片锯开，而且锯子还不锋利，可能会卡在血肉里——过载时星河Sans的身体会自主减缓消散的速度。

那种几乎让星河Sans痛到昏厥的疼痛感使他大脑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支撑多久。

死灵Sans也不比星河Sans好哪去，他的重力护罩已经碎了，能量护盾已经岌岌可危了。然而就在能量护盾破碎的瞬间，星辰龙骨炮的怒火也渐渐熄灭了。

*生命1/6

死灵Sans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他抬头看向星河Sans先前站立的位置，星河Sans已经倒在了地上。

星河Sans的右手已经只剩一个肩胛骨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撑到消灭死灵Sans的那一刻。而他自己现在也是真的弹尽粮绝了，由于过载失去了一条手臂，导致他也只剩一血。

*生命1/1555

死灵Sans休整了一会儿，见星河Sans依然毫无反应，拾起镰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星河Sans走去：

“现在游戏没有任何悬念了，让我来给他画上终章吧。”

然而谁知星河Sans左手的“逐梦之星”突然升起，带动着星河Sans的躯体勉强站立。星河Sans艰难的睁开双眼，呓语般的吐出几个字：

“Asriel，看你的了。”

“逐梦之星”上的七颗星辰再次一一亮起，剑身上也浮现出了小羊的虚影。他的脸上出现了黑色条纹，背后出现了七颗灵魂。而就在下一刻，“逐梦之星”也变成了一把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巨剑。

因为Asriel的力量还没有完全回复，此时调动七魂的力量只会让他今后回复的时间更加长久。但事已至此，只有破釜沉舟了。

在死灵Sans惊诧的目光中，星河Sans再次挺剑而出：

“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

“星海，绝幽！！！”

激起的剑芒刺破了黑暗，荡起的剑气斩破了大地。脚下的小行星在这一击下被切割成数块，死灵Sans不仅感受到了星海绝幽带来的发自内心的恐惧，也在七魂的作用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正义。这使他既仿佛置身与广袤无垠的黑暗森林，又在黑暗的起始与尽头看见了金黄的朝霞与绚丽的晚霞。

但死灵Sans只受到了这次攻击的心灵攻击，物理和魔法攻击被他用瞬移躲了过去。他出其不意的瞬移到了星河Sans的背后，手里握着镰刀，向星河Sans刺去。

“只有弱者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死灵Sans的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句话我同样奉还给你！”

星河Sans手握炫彩七星剑，回身一记“皓月三斩”。晶莹的三道剑芒穿过了死灵Sans的身体，迅速被斩为四截。在星河Sans平静的目光下逐渐化为尘埃，他的嘴最后动了一动但并没有说出话，就彻底消散了。

星河Sans脱力一般的倒在地上，“逐梦之星”也掉在了地上，七颗星重新熄灭变得黯然魂伤。星河Sans躺在一块小行星碎片上，看着静止的星空。数光年外的星星是在移动的，但在人们的眼里却是静止不动的。于是星河Sans尽力将星空想象成旋转的模样。他感到那旋转的星空倒映在自己的眼中，自己却有是万千星辰中的一颗。他想起了那句诗歌：星星在我们的眼中像幽灵，我们在星星的眼中也像幽灵。

宇宙真的很奇妙，黑暗的帷幕下却能衍生出光明的星辰。黯淡的背景下却绽放出了自由的色彩。

即使化为超新星，生命的尽头也要给予世界光明。

星河Sans停止了对星空的遐想，因为不远处有人走来。他已经猜到知道来的是谁，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回来。而此时身后的身影幽幽响起：

“很遗憾，只有所有的星辰熄灭，宇宙才会迎来它那漫长而又黑暗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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