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兴许是神经绷得太紧,兴许是使用言灵时五感被放大,鞋底踩在还有着湿润的泥土所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传到了沈恕的耳朵里。
他转动眼眸,勉强分出一丝注意力到朝这边靠近的“第四个人”。
可就是这么一眼,他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他觉得自己见过的玄乎事不少,可真当他看到这个跟铠因一模一样的银发男人站在他面前时,他还是难以自控地愣住。
他的余光瞥向地上双眼紧闭,对外界一切都毫无所觉的铠因,心脏像是被一只手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抬眼再看向对面的男人,沈恕突然感到了恐惧。
他张了张嘴,“铠…”
刚刚开了个头,他又突然顿住。
不,这绝对不是铠因,因为他所认识的铠因绝对不会有这种眼神,这种饱含爱意,热烈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掉一般的眼神。
在他的记忆中,铠因一直是冷漠,不近人情的代名词,沈恕看到他露出笑容就算谢天谢地了,这般冷硬的人,怎么可能用那样炙热的目光注视他?
“哒哒哒…”
被放大无数倍的脚步声最终停在沈恕面前。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男人的眼自上而下将沈恕纳入,像沁了一层薄冰,看得沈恕脊背一阵发寒。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们。”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相当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因为他那上挑的眉眼,话音尾调不自觉而染上些凌厉。
沈恕喉头滚动,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答非所问地接了一句:“你不是铠因,你究竟是谁?”
男人静静盯了沈恕半秒,突然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颊,“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力道很轻,如同一片羽毛扫过,带着难以忽略的痒意。
那股令人窒息的死寂顺着男人贴上来的手指再次缠绕上沈恕,仿佛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将他闷死在里面。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本可以选择无视的”,他的目光落到沈恕怀里的淮安身上,眼底晦暗,“可是你还是选择抛弃我,救他们。”
他刻意咬重了“抛弃”二字。
沈恕只觉荒谬。
未曾拥有,谈什么抛弃?
似乎是沈恕脸上的诧异太过明显,男人翘了翘嘴角,勾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也是,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他挥挥手,空气里的粘稠感消失了,冻结的流水,微风,以及枝头鸦鹊的琐鸣,瞬间都恢复了正常。
沈恕身形一晃,双腿跪地,“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猛地抬头,眼底恐惧愈发浓郁,他的言灵禁锢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破解了?
重获自由的加百列与路西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沈恕打成重伤,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那种。
而那个用炙热目光注视他的男人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对沈恕施暴,等结束后,他又轻轻地将沈恕抱起来,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得。
通过肉体折磨沈恕而获得快意的加百列看到男人的动作,不屑嗤笑,“虚伪。”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视线投向路西法,“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钥匙』,那我就带他走了。”
路西法瞥了眼被他藏在怀里的沈恕,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什么,又在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顿住。
他转过身摆摆手,示意男人自便,男人调转脚步抬腿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路西法一面拎起昏迷不醒的淮安,一面用手指绘制传送阵,加百列凑到他身侧,语气隐隐有些不快,“喂,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路西法手指微不可见一顿,旋即又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说道:“我们留不住他…那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路西法的声音很小,加百列没听清,他掏了掏耳朵,“什么?”
“没什么,总之我们达成目的就行,不要节外生枝。”路西法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利索地划下传送阵的最后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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