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修）

“爱慕虚荣…”小九愣征片刻，猛地甩开李白的手，他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爱慕虚荣。”

他那清丽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李白，一字一顿问道：“我与你生活那么长时间，我的为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仅凭你娘的一面之词，你就断定我会因为银钱而放弃我们的关系？”

李白一慌，连忙解释：“我娘还拿了封书信，说那是你亲手写的…”

他的声音在小九的注视下越来越小，最后哑然。

是啊，他的小九那样纯朴善良，怎么可能会写出那般市侩的书信，即使他当时烧的浑浑噩噩，但再仔细想想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为什么却被一直蒙在鼓里？

说到底还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一切的误会，是他那位一直敬爱的母亲所做出来的。

两人一时陷入无声的沉默，片刻后，李白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又问：“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书生呢？”

李白的声音听起来酸溜溜的。

他其实私下里偷偷找过小九，可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都是说小九跟一个书生在一起，还带了个小姑娘，三人一同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这也是他不愿面对小九的原因之一，他觉得小九可能真得不在乎他了，所以才会投入他人的怀抱。

然而一提到他，小九的泪便控制不住得涌了出来，他低下头，抽噎着说：“他…他死了，为了我…”

他永远忘不了书生被大当家拿刀捅穿的那一幕，书生在咽气的前一秒还对着他笑，无声地告诉他不要难过。

这一路来书生对他都多有照顾，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能回报书生，还连累他为自己而死，想到这儿，小九的泪怎么都止不住

李白原本一肚子的苦水在看到小九流泪的那一刻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好不容易哄得人不再哭了，便提出要把人接到自己府上住。

精神恍惚的小九在李白一遍一遍的劝说下点头答应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带上还被关起来的淮安。

李府似乎比自己离开时更繁华了，与之而来的还有陌生，不仅是对这个地方的事物，还有对这个地方的人，包括站在他面前的李白。

“小九…”李白表情尴尬地推开怀中娇小的女子，伸手想要去拉小九的手，却被小九给躲了过去。

小九漂亮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依偎在李白身旁，略带敌意看向自己的女子，轻声问道：“她是谁？”

李白脸色隐隐有些难看，“她是…”

女子挽着李白的胳膊，像是宣誓主权般扬起下巴，冲小九道：“我是他的夫人，你又是谁？”

“夫人？”

小九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喃喃道，“她是你的夫人，那我呢？我又是谁？”

李白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他想要上前安慰，却被小九给推开了。

小九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对于不必爱的人，他会与对方断干净，不会藕断丝连，让彼此都不好过。

先前他憋着一口气想要回到长安，就是想亲耳听到李白的一个解释，但看到现在这一幕，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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