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也觉得很有意思。
司马懿竟然对她爱答不理。
她都想好了,要是司马懿对她动手,就躺在地上,阴暗、扭曲、尖叫、爬行,来一场情绪稳定的发疯。
没想到司马懿竟然如此君子之风。
啧啧。
还好她天性活泼开朗自带憨憨气质,给点阳光就灿烂,再加上系统面板上不断飙升的厌恶值,不然良心一定会隐隐作痛。
——这么能忍,一定是因为以前吃过很多苦吧。
周衍握拳,轻轻捶在司马懿肩膀:“加油啊,仲达师兄。”
司马懿抬手弹了弹,瞳仁若墨,冷凝淡漠,黑沉沉的眼眸似无底深渊。
沉稳是他一贯的作风,甚至掩盖了骨子里的薄凉和肃杀。
周衍捏了捏指骨,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就是癔症发作,荒诞可笑。
这样一个人根本无需自己心生怜悯,因为他本就是高不可攀的险峰,苦难是组成他的重要部分,而生活中微不可查的甜,才是他必要舍弃的东西。
“仲达师兄,星火祭的那天我来找你玩哦。”周衍露出招牌性笑容,主打的就是一个人畜无害。
说完她转手从书袋里掏出庄周布置的作业,开始奋笔疾书。
司马懿余光隐晦的扫过周衍全身,落在她腰间挂着的禁步上。
双鱼争月。
猩红的红宝石被银丝捻成的双鱼含在口中,垂在浅蓝色的衣摆,像极了刽子手行刑后刀尖坠落的血珠。
如果那天周衍带着禁步,司马懿绝对会在接下来的日子躲着她走,而非让她淋一身牛奶。
周姓在魏都虽说不是什么大姓,但也不是小姓,而佩戴这种禁步的,只有多年前被拦腰处死的周大人一家。
他手里捧着书,心里想的却是司马氏一族,和当年被牵连其中的他父亲的诸多旧友,比如那位仗义执言的谏臣,周大人。
多年前,一种流源于天书碎片的预言曾风靡三分之地,具备解读天书天赋的孩子被请去宫里。
魏都的君主也做了这么一件事,而他请来的孩子声称,司马懿那身居魏都要职的父亲,将终结曹氏一族。
司马懿父亲就这样被君主杀掉了。
期间有人为他父亲的死亡奔走,也被君主杀掉了。
司马懿小时候不知道,现在却一刻也不敢忘。
他逃无可逃的命运。
“仲达师兄,这个什么意思?”周衍问。
司马懿得以正大光明的注释着周衍,直视她腰间的禁步。
青色的带子,莹润的玉,精致的银丝双兔,剔透的红宝石。
“……老师是在你脑子里养了鱼吗?”司马懿委婉开口。
周衍:“我心中一片汪洋大海,要养也是养鲲啊。”
司马懿:“……你想得到挺美。”
周衍深谙不耻下问:“哎呀难受死了,这到底怎么写呀,仲达师兄教教我。”
司马懿:“不写,就不会承担这份痛苦。”
周衍假笑:“不是老话常说嘛,生活的苦和学习的苦,总要吃一样。”
司马懿:“老话说错了,你得全吃。”
周衍:“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的成绩能低开疯走。”
司马懿:“末日吗?”
周衍不想吃完学习的苦和生活的苦之后,还要吃司马懿嘴毒的苦。
“仲达师兄,闭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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