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过去,紧接着的是第二天的教堂诗朗诵。孩子们难得的穿上了新衣,白衬衫和黑色的类似于西装短裤和挂在脖颈那淡蓝色的领带。
教堂里仍旧灰蒙蒙的一片,却唯独那中央树立着的白色的雕像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别致的象牙白的颜色精心雕刻出来的形状。
敷衍了事过后,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黯晚上好,不对我应该说深夜好对吗?
离:没必要这么客气的。
黯那你这次主动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呢?
黯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你完全可以在9点开始。
黯可你偏偏选择在11点。
离:嗯,因为那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小崽子终于睡了。
电话那头依旧是冰冷的夹杂着一丝青涩的女声。
黯想不到你这么小也会照顾人呢。
离:好了,别寒暄了。有什么问题快问吧。
黯嗯,早上诗朗诵时数量有些不太对。
离:直说就是少人了嘛,她啊,被投资人带走了吧。
黯不是规定7天后吗?
离:那家伙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或许是害怕支撑不到那一天吧。
离:如果我是那家伙的话,说不定也会这样。
黯不,你不会。
12点后,黯躺在湿冷的床单上翻来覆去的。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不能用差来形容因为根本没有隔音效果。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哭闹的响声,凄凉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一丝的稚嫩。但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想多管那么多,毕竟这里的人他没有一个能惹得起的。
说不定还会为此丢掉工作,他躺在潮湿的环境湿冷的床上,长舒一口气。
隔壁很快就没了动静,只有一行飞溅在肮脏的墙壁上的温热的鲜血。
在床上辗转难眠,整栋楼死一般的寂静。又联想到方才隔壁的哭喊声,更睡不着了。
终于是熬到了第三天,穿戴整齐的一群人按照吩咐又来电了教堂。
身边的人叽叽喳喳的,他又一夜未眠,神经高度紧绷。
万能龙套:唉?这数目怎么对不上啊?
万能龙套:对,少了前几天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浓重的烟味从不远处传来,叼着雪茄的肥胖油腻的大叔率先开口。
万能龙套:哦,她被我用来做苗床了。反正都活不长久了。
众人也因为碍于他的身份也只是不敢言。
黯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只是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万能龙套:不是还少了一个。
这几天的小孩接二连三的离奇的消失。连监控也只能捕捉到凌晨这些孩子打开房门的一刻。
万能龙套:艹,劳资的药引子也没了!
——
离:哟,今天这么主动啊。
黯保护好自己。
离:...
她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错愕的愣了一下。
离:哼,这几天频繁少人也引起了你们的注意吗?
离:我这里有个小道消息,准确率很高。
黯嗯,讲来听听。
离:加钱。
听到如此干脆又果断的回复,他差点笑出声。
黯你还这么小,对金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么执着吗?
离:呼...或许是因为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带他离开这里了。
黯....
黯抱歉。
离: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个梦想早就破灭了。
离:只有我记得他的存在,也只有我记得他的离去。
离:好了,直接切入正题吧。
离:凌晨三点的时候,常常有吹笛子的声音。
离:听到笛声的人,自觉的起来走到门外,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离:那好像只对睡着的人管用。
黯按你这么说,你不睡觉不会...
离:正常,我白天会找个地方再睡一觉。
离:好了,下次见。
冰冷的机械音在狭窄的房间中徘徊。看着缓缓走向1点的指针,不禁有些慌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熬过3点怎么办,如果她被带走了会怎么样。
各种猜疑与不安在心里不安的徘徊着,明明只是一个福利院同其他孩子一样普通的一个孩子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关心她。
或许是因为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一个人吧。
不安与湿冷再次包围了他,他蹲在窗边,像一只缺少安全感的小动物。
——
第四天,教堂里却唯独少了一个橙色的身影。黯的心刹那间被吊起来,礼仪结束后他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冲出教堂。
终于在一条小河边发现沉溺在睡梦中的女孩。手里紧紧的抱着一本彩绘。
关于这本彩绘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黯不过你那么珍视的那本书到底讲了什么。
离:这段就不计收费了。
离:或许你会像他们一样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一个怪人吧。
离无奈的扶额,静静的等待着电话那头的答案。
黯不,没有。
黯这个故事很精彩,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离:...
离:你们大人可真奇怪啊。
离:当即定的死亡来临之际,唯有自由的鸟儿才能跳出这即定的死亡。
黯我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照顾好自己不惜一切代价。
离:嗯。
——
梦中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她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边又一边的说着。
离:无论你是谁,救救他,也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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