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生命,带给摩拉克斯浩瀚的见识,以及安稳如磐石的心态,在过去的生涯之中也并不是没有面对过一些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情况,无论是幻术、仙法还是生死之事,其中有一些时至今日依然没有令摩拉克斯得到答案,但他也早已习惯对这种事情泰然处之。
但这一次的情况绝不与以往相同,甚至令摩拉克斯产生了些许的困惑和恐惧——两三日前,风神巴巴托斯在一则讯息的末处,以近乎玩笑的口吻抱怨自己处境的艰难和所承受的倦怠,以至于神明之躯都出现了某种幻听,仿佛蹩脚的吟游诗人在下水道中低声吟唱,声音模糊、粘稠、含混且带有令人焦躁的冰冷恶意。
对于这种声音,“像是伊斯特凡婆婆给那些蠕动的孙子们在唱儿歌。”巴巴托斯做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比喻。
以尘世执政的身躯与灵魂强度,以及历经魔神战争的心智,这种幻觉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自己与巴巴托斯,是当世尘世执政中,最为古老的存在。
摩拉克斯决定采用巴巴托斯发明的称谓「儿歌」,来描述这种奇怪的现象。
「儿歌」确实会在某种程度和意义上对摩拉克斯形成骚扰,但还远没有达到足以造成困难的强度,这个谜题在未来某个时刻或许会成为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但眼下,摩拉克斯想更多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些更加触手可及,也迫在眉睫的事情上,比如至冬愚人众正在向南侵蚀的大军。
随着至冬愚人众近乎无穷无尽的炮火覆盖,千岩军所构筑的阵地一处又一处,无论是本应当坚如磐石的永久阵地,还是临时赶制的战壕木棚,都被平等地夷为平地乃至弹坑,千岩军在逐渐意识到既设阵地并不足以为自己提供安全的保障和防守的支点后,高超的战术素养支持各部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改用运动战的方式试图改善战局。无需统一调度,各个阵地的千岩军自发以连、排为单位开始分散,并及时将自身和周围友军的动向逐级上报指挥层以便统一调度。而这些离开阵地掩体重获机动性的千岩军小股部队,则开始以灵动的走位穿插愚人众各部队之间的衔接处,并多支部队协同合作地从侧面和后方同时对某一支愚人众部队发起打击,如果战斗进行得顺利,则坚决地进行一场包围、分割的歼灭战,如果对手的反击足够强硬,则果断作鸟兽散向多个相反方向逃散,避免遭到愚人众部队优势火力的有效杀伤,也使对方无法进行有效追击。
即使愚人众执意追击,也将会陷入分兵则可能落入一场新的包抄、伏击、合围之中,而专注追击其中任何一支千岩军,因为对方零碎的逃散路线,又无法取得任何有效斩获的两难情况。
愚人众很快注意到了千岩军在打法上的变化与调整,但相对更加严肃而僵化的指挥体系导致他们只能立即上报情况,却不能紧随千岩军的变阵做出针对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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