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吧。巴巴托斯,你设法带所有人撤离,如果可以的话,向华利弗寻求帮助,或者其他我们能够联合起来的任何人,若陀、安德留斯的残魂,以及旅行者的那位血亲等等。但是说实话,我不清楚提瓦特世间还有谁能够拥有足够的把握对抗如今的巴纳巴斯,总之做最大的努力,然后,相信人世自己的力量吧,旧神的谢幕是注定的,这也是你我应尽的义务。”摩拉克斯掸了掸衣上的尘土,从容依旧,虽然话语之间已经将「不敌」的事实展露无遗,但这位昔日的「武神」依然在举手抬足之间充斥着完全的狂傲与自信,那支漆黑的,不属于岩神武库中任何一支已知的神兵的无名大枪被他轻轻挽在手中,摩拉克斯伸手像抚开门帘一样将洞窟门口遮挡的巨石散开,就要走出去,面对如今已经无想无念,无与伦比,近乎于「新的天理」的冰之女皇「巴纳巴斯」。
“站住!”娇小但激昂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旧日的神明嗬,凡人还将依赖你的力量以求庇护,就让本皇女将生的希望之光恩赐于你吧。”
摩拉克斯有些愕然,即便是在即将赴死的凝重时刻,他还是不自主地呈现出了一种面部抽动但又强行克制的别扭表情,「岩王帝君」当然不会因为区区的冒犯之语而动怒,但众所周知,人在蚌埠住的时候,一般都是蚌埠住的。
说话的自然是菲谢尔,这个自称「断罪的皇女」的小姑娘虽然沉迷于自己的幻想而常常将对话带入不可名状的尴尬之中,但战争爆发至今,作为跟随空加入战争的蒙德冒险家,菲谢尔在战斗中的英勇和可靠备受赞誉,而且她也并非完全不能看懂氛围的那种人,在尘世执政面前,菲谢尔不但不至于做出僭越之举,而且往往因为古灵精怪的活泼得到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的喜爱,甚至摩拉克斯曾经向她许诺,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会亲手在云来海上为她打造一小块陆地,作为她幻想中的「永夜之国」在提瓦特大陆的真实映射,虽然按照摩拉克斯的设想,那个所谓的「永夜之国」比起真正的皇国,应该更接近于一个主题公园。
菲谢尔继续说道:“旧日的执政者,摩拉克斯卿,汝的时代虽然已经步入永远的长夜,但汝的力量还能够庇护此间,以及提瓦特大陆的万千生灵,我以皇女之名指令汝留下,成为我高贵而忠贞的眷属,我的宫廷大法师,我的卫队剑术长和我的臣下们坚强的护盾。”
“汝将以神的名誉将皇女的光辉与恩泽传颂于世间,汝的名字将成为皇女伟绩的背书与注脚。”
即使是见多识广如摩拉克斯,此时也有些尴尬了起来,他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用眼神示意空打断一下菲谢尔滔滔不绝的发言,洞窟开始轻微的震颤,不足以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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