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弹刀

虽然并不及时，但登上并据守在城头的稻妻幕府军先锋部队很快也发现身后的鹰司军炮火猛烈得过于夸张了，旋即他们就意识到，自己恐怕需要坚守远比预料要长的时间。

其实发现的及时与否对先锋部队而言并无意义，即使九条裟罗和雷电将军允许，自己又不可能顶着遮天蔽日的弹雨退回本阵，也没有余力为后方的大部队削弱鹰司军的炮击强度，无论发现迟早，主动权都完全落在鹰司军手中，鹰司军何时向城墙发动反击，自己能否固守到大部队赶到，其中并无多少是先锋部队自己采取措施所能够左右的。

率队的军官将情况以高喊的方式通知全军，其他军官和老兵也立刻心领神会，原本敷衍随意的防御准备立刻严肃起来，鹰司军并没有给他们留出多少认真准备的时间，几分钟后，鹰司忠信带着两个联队八千人马从稻妻幕府军占据区域的两侧开始实施包抄。

从鹰司军进入视野范围开始，稻妻幕府军就在竭力迟滞他们的进攻步伐。这些老兵能够熟练使用自带和缴获的任何远近武器，并不需要将敌人放近了再开火，即使是在最大射程上，他们使用刚刚缴获的火枪或弓弩也能够取得极高的命中率，不及推进到可以攻城的距离，鹰司军就已经被放倒了一百来号人马。

对于鹰司军近万的进攻兵力而言，这点损失根本无足轻重，但稻妻幕府军士兵的弹无虚发极大震慑了鹰司军匮乏战场经历的新兵们，造成了极大的恐惧效果，大量士兵就地卧倒或者四散奔逃尝试寻找掩体，互相推搡和碰撞使得他们不但无法即使地掩蔽自己，反而为稻妻幕府军提供了绝好的射击靶子，而更多的伤亡当然地造成了更大的恐惧效果，整整两个联队的大军竟然被六百多人几轮射击打到隐隐出现崩溃的迹象。

鹰司忠信也没有想到自己挑选出的两个相对在训练中表现还算良好的联队，第一次上战场竟然如此不堪，挥刀想要砍杀身边一个畏缩不前的士兵，又觉得并无助益，冷哼一声用刀背将对方拍倒踹进旁边一处民房的水池后面，刀身翻转，荡开一支直扑而来的箭矢。

“你们跟我上，给这些新兵蛋子打个示范。”鹰司忠信招呼几个鹰司家的亲兵跟随自己，决意以身先士卒的方式尝试提振鹰司军的士气。几个辗转腾挪避开箭矢和枪弹，鹰司忠信和跟随他的亲兵已经落到直通城墙的台阶下面，进入稻妻幕府军士兵弓弩和火枪的死角，城墙上抛下几个掷弹则被鹰司忠信振刀弹出，远远落在不足造成杀伤的地方后才爆炸。

稻妻武士的绝技「弹刀」，在稻妻这种武技并不限于某个流派，是武士中通行的高超技巧，但真正练成的人并不常见，其中「弹刀」之技精妙者，不但能够将弓矢掷弹从身边弹开，也能在近身搏击中巧妙地借力弹开对方兵器，造成对方门户大开而给出充足的进攻机会，而更有甚者甚至能够弹开枪弹，并将其击回发射者的方向反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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