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登城

几乎同时，稻妻幕府军阵地的正面防御工事全部放开，天领奉行各联队从打开的出口鱼贯而出，登临作战开始了。

稻妻城下町虽然没有稻妻城那样的高墙坚城，但鹰司军也在几天时间里建城了一道以粗大原木为骨架，碎石夯土为肌体的牢靠城墙，墙高约四米上下，虽然远不及任何一座稻妻领土上的城防城墙高大坚固，即使与绀田城或神里阵屋等新筑城相比也相去甚远，但起码也能起到一定的阻拦和掩体作用。因为鹰司军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出城在平原上向稻妻幕府军发起反攻，为尽可能强化这道临时赶工建成的土木城墙的防御效果，消减可能被作为突破口的破绽之处，因而城墙上没有设置城门，尽可能在夯土的外层铺设了粗糙的原木木板作为强化，也有的地方直接用上了从城下町民居就地取材的门板等现成材料，个别要害区域还用一层薄薄的铁皮进行加强。因为大量使用木材，为防止稻妻幕府军使用火器将其点燃而破墙，同时也为将墙体黏合得更加牢固紧实，鹰司军在建造时向夯土中大量灌水使其湿润，并将这种湿土泼洒在墙体表面，从实际效果来看，不但为墙体提供了更好的缓冲和防火效果，还导致墙体表面湿滑，为攻城部队直接登城增加了不小难度。

冲锋在第一线的基本是各联队精心挑选的下级军官和壮年老兵，具有坚强的心理素质、优秀的战术素养和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将以最高难度的方式第一批尝试登城——飞爪，一种用精钢打造的钩爪型造物，用以抛上城墙后钩附在任何凸起物上，并用后端的绳索为士兵攀登提供借力。这种攻城器具因为全凭人力投掷，且绳索长度有限，在实战中用处并不广泛，事实上大多数城墙的高度都超过了飞爪的适用范围，以致其更多地用于巷战中登上房顶等地方。

但稻妻城下町四米左右的临时城墙正好可供飞爪发挥，而它远超云梯、望楼等大型攻城器械的便捷性则在当下的客观形势中占尽优势——携带飞爪的士兵可以一路狂奔冲向城墙，这在鹰司军已经陆续取得火力压制上的优势，开始分出炮火打击进攻阵列并点杀目标庞大的攻城器械时显得极其可贵，甚至很可能成为后续稻妻幕府军登上城墙最主要的可选方式。

士兵们将依靠自身优秀的战斗本能、战术素养以及相当的运气躲避来自城下町甚至稻妻城的轻重火炮炮弹、枪弹乃至箭矢，冲破两军之间的开阔地带并借助飞爪登上城下町的城墙，用自身优势的近战能力在城墙上杀出突破口并扩大为可供后续部队登城的立足点，一旦城墙失手，后续部队将从这些立足点源源不断涌入稻妻城下町，稻妻幕府军仍然自信只要在进攻途中经受住枪林弹雨的考研，一旦越过中间区域，在火炮不便发挥的近距离交战和巷战中己方能够一举击溃和歼灭训练与意志都远逊自己的鹰司军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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