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司时兵卫彻带着令人生寒的笑意扫视众人:“「眼狩令」、「锁国令」以来,大家过的都他妈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不比我清楚吗?对,雷电将军确实是尊贵殊胜,可她把我们当过人看吗?或者说,她把自己当过人看吗?我们对她而言,和鸡犬牛马有他妈什么区别,你们说得出来吗?现在怕,晚了,你们已经被鹰司家骗上当反贼的贼船了,要跑,可以,我现在就命令防线给你们开一个口子,你们谁有自信跑出去不被雷电将军一刀劈了的,尽管去就是。”他阴恻恻说道,转头看向刚才因受刀而扑倒在地的居民:“平田,你有神之眼时,也是我们稻妻大名鼎鼎的浮世绘画家,你的水元素神之眼对你的创作想必助益不小吧。可现在呢,你的神之眼被雷电将军嵌在她那千手百眼神像里,你扪心自问,你现在过的还是他妈人过的日子吗!还有你们,有的人是名动一方的名家剑豪,开着自己的道馆,立宗纳徒,门楣光大,突然被幕府军打上门来,收去了神之眼,剑法也忘了,心神也空了。有的人传承一份家业,或者自成一门绝学,或者守着一个铺子,一门生意,一家老小勤勤恳恳,本本分分过日子,突然也被幕府军抢去了神之眼,绝学断绝,家业败业,就算是本没有神之眼的平常人,这「锁国令」下,你们的生意就不是一天不如一天吗?这窝囊日子,你们想要过到什么时候?”
鹰司时兵卫彻越说越是激昂,仿佛自己和鹰司家才是稻妻民众的救世主一般,全然不顾被他点名的民众,浮世绘大家川端正是被他刚才一刀砍倒在地。城下町的民众怔怔看着鹰司时兵卫彻,他的话其实不无道理,也有许多人暗地里颇有共鸣,但他刚才的暴行历历在目,实在难以让人信服他和鹰司家竟然是为挽救稻妻万民而举起反旗,待他说完,所有人既不敢妄动,也无人出言附和,街道显得异常寂静。
打破死局的是一声呻吟。
被砍倒的川端发出悠悠醒转的艰难喘息声,然后逐渐活动起来,他的夫人愣神一下,随即从屋里扑出将川端扶起,激动之下抱着川端嚎啕大哭起来。
紧接着,两名倒地的士兵也也挣扎着站起,看到鹰司时兵卫彻时,还条件反射地杵枪屈身行礼,看得出虽然受刀的地方还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不便,但显然没有什么大碍。
鹰司时兵卫彻冷哼一声,笑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把这三个人都一刀杀了?看清楚了,他们哪个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我用的刀背罢了,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鹰司看着身边神色逐渐从僵硬转为生动的民众,继续说道:“稻妻城里,没有一个人是我们的敌人。真正会砍杀你们的。”说到此处,鹰司长刀挥出,直指坡下正在构筑攻击阵地的稻妻幕府军雷电将军部:“只有雷电将军的幕府军!所有人,团结起来,为了活着!”
跟随鹰司而来的士兵立即跟着鹰司的喊话举枪高呼:“为了活着!为了活着!”两个刚刚站起的士兵随即也加入呼喊的队伍。虽然还不明就里,但一种莫名的躁动已经席卷城下町的民众,从零零星星的响应开始,渐渐所有民众都握拳或是举起手中的某种器物,跟随鹰司军的节奏呼喊起来。
“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
没有人真正清楚为什么气氛和节奏会被鹰司时兵卫彻瞬间掌控,以至于即将面对雷电将军的震怒也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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