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愚人众的崛起

而巴纳巴斯则将自己闭锁至在冬宫的高墙之内，终日研读古老晦涩的上古卷轴，吟唱高远寂寥的化外之音，将至冬国和愚人众能够为她搜集而来的所有关于力量与元素的秘法一一精研，试图将提瓦特生灵万古以来的所有绝学融于自身。

以及研究如何熔铸从各个前代遗迹取来，或是强大生物掉落的圣遗物，尝试炼化各式各样奇异且令人望而生畏、不可名状的事物，地脉的结晶，魔神的遗壳，祟神的怨恨，不灭的精魄，以及来自其他尘世执政的神之心——将总共七枚象征不同元素统御者的神之心炼归自己所用，被巴纳巴斯视为最终能够与天理正面对决的重要力量源泉。

如果还有些微闲暇，巴纳巴斯则会用来细细翻阅记载提瓦特晦暗过往的古老史书，试图从中找出上古文明所拥有的无上力量，或者打造出的无敌兵器，然后根据研究的成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们开出新的“购物”清单——打造某种怪异之物的图纸，或者前往未知遗迹的地图，或者某个上古遗物的图形，命令愚人众为她取来这些世人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以及从历史的字里行间找出关于天理弱点的只言片语，为终将到来的决战增加一丝一毫的胜算。

对最终决战的筹备占去了巴纳巴斯全部的时间，她已经无暇亲自统治自己的至冬国，更没有富余的精力亲自率领愚人众大军开疆拓土，探索遗迹或者劫掠魔兽。而愚人众向巴纳巴斯许诺，他们将团聚在至冬的冰雪大旗之下，以绝对的忠诚与英勇为巴纳巴斯带回六枚神之心与其他一切至冬女皇所需要的资源，以为让女皇能够积蓄足够的力量去赢下将来改变提瓦特命运的战争。

迄今为止，愚人众执行官对巴纳巴斯的忠诚并未出现值得怀疑之处，但在至冬国内，执行官已经取得了过于强大和全面的实权。作为设立初衷是为女皇取得所需之物的情报与军事组织，愚人众冰冷的的触手探入了至冬运行的任何一个方面，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不是愚人众作为至冬宫的一个机构而存在，而是至冬作为愚人众的附庸而存在。从不知何时开始，至冬的一切生产生活，一切国民，一切最高愿望都变成了服从于愚人众，服务于愚人众。工厂、学校、医疗机构，或者北国银行，一切都不过是愚人众麾下的一员而已。

愚人众新招募来的士兵都被告知他们肩负着崇高而光荣的使命——献身于冰之女皇所率领的解救提瓦特的人民，乃至最终从天理手中解邡整个提瓦特世界。

而随着在愚人众之中的服役生涯渐长，这些士兵发现自己可能本身就是提瓦特诸国的深重灾难之一——渗透和入侵他国，破坏要地屠杀生灵，唤醒魔神倾覆城市，盘踞遗迹谋害路人，制造分裂挑起战争。渐渐的，愚人众的士兵和执行官都变得不愿意，或者羞于在国人面前提起自己在他国的所作所为，用虚假的宣传掩盖真相，并维系自身在至冬民众心目中的高尚形象，并继续坚持一直以来所实施的侵略战略，逐渐在六国腹地站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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