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烟霞问讯，风月相知（二）

风月纵身跃起，被阿瑞斯精心布置得防御之一的的底下满是暗器的暗河被她轻易点足踏过，暗紫衣袂堪堪落在阿瑞斯身边，她的眸子忽然掠过一丝好奇，伸手嗤地一声撕裂了阿瑞斯的衣襟，苍白突的锁骨现了出来。她俯下头，伸手触碰着眼前人温热的肌肤。

虽然瘦，却肌理细腻。

血腥味蔓延在指尖，她却没有擦拭干净，而是张着一双杏眼带笑抬起看他，手顺势摸上了这个少年更是细致绝伦的脸。

“长得真是不错。”

少年阿瑞斯的五官并不张扬，却是奇异地秀气，玉致宛然，又含了三分疏朗的清气，如同水面亭亭，一一风荷举。又似深露泠泠，竹叶在风中清致绝伦。

放在主神空间外只要有审美这玩意儿的世界，那肯定是可以迷倒万千男男女女，而放在主神空间，嗯，有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当风月翻看《宋词鉴赏词典》翻到辛弃疾时，阿瑞斯才似乎醒了过来。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少年没有搭理她，直接回了自己住处，不知怎的，风月不想跟他比美了，但是是什么原因她却说不出来，如果真的要形容一下，大概就是她难得听到一首喜欢的歌的高潮，想戴上耳机，结果耳机线全部打成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等到终于解开时，歌早已经换到了下一首，而自己重新听过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风月一个人回了自己的领域，路上碰到的人也不敢招惹她。

站在灯下望着窗外远处的海，喝了点梅子酒的她难得有点醉，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他就开始发呆了。

风吹得有点冷，她拢了拢穿在身上的浅色风衣，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说些什么话，只是有白色的雾气从唇齿间飘了出来，缭绕上空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性，什么是爱，跟很多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不一样，因为见得多看得多的缘故，所以早熟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只不过这一点几乎没人知道。

她原来的监护人或许明白但是对她基本上是放养的状态，而其他人要么是害怕她过于深沉的心思，要么是看不起那个时候年轻幼小的少女，而她也不介意这些东西，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那么在乎他人的看法。

她感觉什么东西被她得到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除了死亡以外，她并不觉得所谓的困难叫做困难。

美丽的容颜，过分的聪慧，甚至于区别于正常的心理状态和看待世界的想法，都让风月觉得世界太过无趣，所以那些情啊爱啊的，总归是有那么些看不上眼。

至于性？作为一个放纵过自己这方面的人，她早已经过了对这个有什么感觉的阶段了。

来到了主神空间，和其他人的排斥或者期待不同，风月对这个世界的思考进入到一个阶段。

如果主神空间是真的，那么之前她所处的世界是不是就是为了孕育那些所谓的天选之子而出现得呢？就和故事书的背景一样。

如果主神空间是真的，那么她之前所处的世界又是不是假的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真的……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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