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出道,团体合约期两年,早在日期临近前就已是濒临解散的状态,直至现在,才真正属于单飞。各大社交软件中常有她的身影,但热度不咸不淡。
路人缘一向不错,被誉是天才美貌,被赞唱跳全能。但水花仍然不大——且湖面的变化几近趋于平寂,流量也只是可圈可点。
这些统是荷姐打出来的总结。现下她正沉着一口气,手抚上了眉心,视线也垂得很低。
段礼书小小的一只,坐在后座,抿紧唇角望向窗外,明显神游物外的样子。
小助理虞俞同她一样坐后边,荷姐在前头的副驾驶位上。荷姐姓季,全名季溯荷,处事素来说一不二,斩钉截铁。
就连平日说话的口吻,也略含了那么点儿不近人情的冷漠。
季溯荷:“你们那个团刚解散,可最近热度实在太小。我给你备了两个不错的剧本,分别担女一番与三番。你看看你自己喜欢哪个?”
季溯荷:“自然,也有第二个安排可以选。有个综艺邀约递给到我,我记着听小鱼平常絮叨过你也打这个游戏,所以我就接下来了。”
段礼书几乎不需思考,就想出声应下第二选项,她实在很不愿进组。
爱豆的尽头是演戏,已然成了现如今的普遍状况。可这却并不是她想做的事情啊。
她那样努力争到出道名额,新专辑也已在筹备之中,怎舍得如此轻松的又去转型呢?
段礼书根本没这想法,自然对那两件剧本都没兴致,也懒得动弹去翻一下。倒是虞俞想看她家段姐那张唇红齿白的脸蛋出现在荧幕很久了,一下凑近,拿起剧本阅览起来。
虞俞:“诶,这个虽然是三番,不过这种意难平的人设却是很讨巧的!”
她面色雀跃,段礼书却姿态散漫,摆摆手道。
段礼书“那也别指望。”
车内的空气似乎不那么流通了,蓦然变得黏连不少,紧巴巴的。
今天上午是要去拍一则代言。荷姐习惯在出发前泡好两杯茶,虞俞喝不惯,另一杯专留给了段礼书。
揭开杯盖,茶还热着,泛着淡淡的白烟。荷姐垂眸抿了口,乍一听到她的话,眉头直跳,复又将热茶盖上。
她听出了段礼书不想演戏。
段礼书瞧见她神情,心下也了悟她并不太想自己选综艺。
季溯荷:“就小鱼说的那个本,是很不错。导演是谁你知道吧?是施导呢,那边松口还是因为我说,你这张祸水似的脸绝对符合、贴近他的角色。”
荷姐频频后望,语气也难得苦口婆心。
季溯荷:“演技上面纵使难,但戏份又不多。除了美貌,咱身上可是还有那股灵气的!这可是不少演员缺乏的呢。”
季溯荷:“小梨树,不打算试试?”
虞俞也不再看了,眼底生光,溜溜地盯着她看。要多期待有多期待。
段礼书不如俩人期待的那般模样,从善如流地含笑应好。反而簇起眉,面容很静,犹如凉寒冬夜。
段礼书“荷姐,让我做我喜欢的事情吧。”
要知道,实现梦想,到认真付诸梦想中的每一步,是人生里令人非常快乐圆满的事情。
荷姐神色一松,却还是没再说什么。没有答应,也暂且还没果断拒绝。
虞俞也略略耷拉下来。
她心绪淡淡的,想了又想,还是道。
季溯荷:“专辑的事,你泡那么久工作室,那段时间你身体垮得怎么样,你心里有数的……”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立马机灵地接了话茬。
段礼书“那就当去趟综艺放松放松咯?对吧,演戏我肯定更累呢。”
其实段礼书心底也清楚,荷姐只是想她换个领域去看看,解放她自己紧绷的状态。
荷姐叹息一声,彻底不说了。
虞俞与段礼书都熟悉她,这般反应,已经是默认。
车开得平缓,窗外景色在渐次后退。
过了良久,耐不住的虞俞又贴过来,偷瞄荷姐一眼后,继而用仅限她们俩人的声音,悄悄同段礼书咬耳朵。
虞俞:“姐,荷姐刚接到时就跟我提过一嘴的,那几个常驻教练里……好像没有你心心念念的九尾哦?”
段礼书嗯嗯几声,拿食指轻轻点了点她脑袋。
段礼书“你懂什么啊小屁孩。”
段礼书“总比没有好,更何况这可是有机会被他看到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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