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段礼书又有新的问题接连探头:
段礼书“不过,我们需要想点劝架的台词吗?”
敖子逸有模有样地摸了把下巴,好似这样的动作就能瞬间做到气场全改,变得真的阅历老成一般。事实上,少年因那点儿表情变化只是徒增了些许傻气来。
白炽灯地光线打在他绒软的脑袋上,头发毛茸茸的,眼瞳温亮水润,看起来更像某种大型犬了。
敖子逸:“毕竟大家都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理儿,咱会不会就此败于话多?”
这一份“傻”,放眼别名大染缸的娱乐圈中,实是纯粹到不多见。
很干净,隽秀的眼眉,通身的气质,以及流溯出的真实难得的性格。不论是从哪方面来说,确实都有那么一刻,令她毫不费力地联想到无一处裂缝的上好白瓷,或者是成色润和纯白的羊脂玉。
大抵一年前——也不能这么回忆,其实算是发生得很近的事情了,是因为她记了实在太久。那场酒桌的每一个瞬间都像被放慢的长镜头,渗进皮肤纹理里,刺痛、干痒,再溶进千钧一发的薄弱神经,试图彻底敲碎她最后的防线——而耳畔,乍起的是道低劣的沉沉笑声:“一杯酒,换一个资源,多轻松的交易。”
他手掌心里捻了张酒店房卡,在她注视之下,笑容满面地压在酒杯的下面。
轻松吗,分明,是多恶心啊。
段礼书一想起那样一张布满黑黄深褶的笑脸,像个霉变的橘子,胃部就开始生理不适,有十足强烈的犯呕欲望。
她拒绝了。在霉橘子气急败坏大有硬上弓的架势下,出了纰漏的经纪人风尘仆仆地终于赶来,护送着狼狈的她离开。
她很不幸,但完好逃了出来,也算好运。
反抗光鲜表皮下的那些腐烂,成本与代价非常高昂,被早有预谋的雪藏,逼她就此乖巧,因而屈从他们的规则。
那位经纪人所作错的纰漏是无意或刻意,已经过去了,只幸好后来遇到了现在的荷姐,一意孤行地捞起了掉入渊底的她。恶意雪藏的三个月,也幸好还有记得她的粉丝,她自己固执不肯放弃,竟也没有被放弃。
讨论仍在继续,段礼书游移的思绪也因这些声音断断续续地扯回,不动声色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黄明昊:“那这样,就我跟姗姗了呗?也不需要真像吵架那样,一来一往那么多,咱能爆发就可以。”
黄明昊采纳了所有意见,最终定下是他与何泓姗作这场架的主吵人。
敖子逸:“任务重大,时间紧凑,黄老师辛苦了。”
算是商量结束,大家大都有说有笑地准备去往干饭了。
段礼书明显还有点儿心神不宁,无意识地顿站了会,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也预备前去。
霍的,有股不由分说的力量牵制住了她的脚步,迫使她不得不顿足——
回头,抬眸,是敖子逸握住了她的手腕。
敖子逸:“你还好吗?”
他歪了歪头,约莫也怕人跑掉,手并没有立刻放开,乌黑瞳仁灼灼得晃人眼。
敖子逸:“我刚刚就看你出神好一会了,表情不太对劲的样子。”
他居然关注到了吗?段礼书错愕地嚅了嚅唇,眼睫颤得飞快。
段礼书“确实是想了些事情……不过我没事。”
他从不会太执着去勉强什么。
说与不说,倾诉与不倾诉,都是她的自由。即使他很想知道,可他更愿意选择尊重她。
听言,敖子逸面容间的那份关心担忧虽没少半分,却没有刨根问底:
敖子逸:“那就好,我很乐于看到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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