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风,总是能以轻松的姿态吻见他的发梢。
许鑫蓁望过来时,这一方世界竟升起奇妙的宁静。段礼书怔愣许久还未缓神,少顷,直接被他拉住了手肘,再微微一用力,整个人便呈轻盈姿态与他面对面:
许鑫蓁-九尾:“干什么,要谋逆吗,男朋友来探班还心不在焉?”
段礼书“说的什么话?”
段礼书轻轻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离。
唇角处挂起了暖融融的笑意。
段礼书“男朋友能来,我分明很开心。”
适才收下了许鑫蓁质感柔软的笑,未有片刻,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渐循渐进地凑近她,眸光亮又纯粹,灼灼地盯着她瞧,倒真像是在专注的观察。
片刻,他吐出地话语却是反驳:
许鑫蓁-九尾:“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不置可否,他的动手能力是越发地得心应手了,会赶在自己动身要坐进车里之际,一息间,俯身抱住了她。
许鑫蓁-九尾:“那这样吧。”
许鑫蓁-九尾:“你想不想,先吻我一下?”
忽而念起同他认识初期,常变得提心吊胆的那些心态。段礼书眼神一凛,盯着这位猫猫似的灵动又软乎的某尾,心下冷笑。
行嘛。
谈起恋爱来还不是柔软得不成样子。
她起的那股心思可说不上好:
段礼书“可我要去工作了,你委屈委屈,先欠着?”
许鑫蓁-九尾:“欠着?”
他身上的那份柔软感觉仿若瞬间消失了,只看得他略危险地眯了眯眼。
许鑫蓁-九尾:“最近真有点欠啊。那么我是委屈了,之后怎么解决?”
段礼书离收工只差些最后一小部分了,待他将将说完,便吓得一个跐溜闪了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许鑫蓁自是不可能真动身去将人抓回来,只在车里等。
今日过后就终于是他们的假期了。
黄昏仅往人心头一晾,不多时,便拍拍云霞一齐走掉了,恍然像一场轻梦。
而人间百态,有一盏为谁而留的暖灯,也很难得。
天色沉冷,一座城市的夜总有霓虹灯的光芒充作点缀,暮色与灯火层叠起伏,错落有致。段礼书刚收工走近,便不由弯了眼,这一片浓稠的漆黑里,车中的温亮着实夺人目光。
她屈身坐进车里,目光下撇,瞧见陷进柔软梦乡的男朋友,心也跟着一软。手上动作倒没闲,毛毯又掖了掖,视线细致地扫过一圈,才算放心。
车静静地开动,一路寂声。
许鑫蓁朦胧转醒间,措然侧头发现了窗外的光景,触目皆是分外熟悉的建筑,看来已经在回家的路程了。
他正欲抬起胳膊,却又蓦然感受到一份重量压在上面,不得不滞住。
是段礼书半枕在他身上睡着了。
小乖睡得香甜,他自然没忍心打扰,目光很静很浅,也就这样安静地注视她,再无多的了。
但段礼书到底没有那么快进入深度睡眠,像是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似有所感般,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驾驶座的人这回是小助理虞俞,两人之间也不算作陌生了。她的注意力稍一被后面俩人移过去些,就不住地笑。
刚好前方又迎来红绿灯,虞俞握着方向盘,一看两个人都醒了,自是不会忘了出声调侃。
虞俞:“姐你知道吗?你睡得熟的那会儿,许哥根本舍不得闹你,但又仍要目不转睛盯着你看。就像现在……”
虞俞:“眼神跟你现在看他一样温柔。”
虞俞笑意显眼,潜台词吐槽着俩人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几番话,还是惹得她脸颊温度直线上升,又烫,又微微地泛红。
这厢没完,身侧人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愈来愈强烈——许鑫蓁倏忽倾身压过来,在从车窗外映进的霓虹光线之下,亦能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手腕。
许鑫蓁-九尾:“现在呢。”
尔后他顺势向上,那双用来打比赛的细长的手霎时抵按在她的后颈处,极缓极慢地摩挲着,指腹是温凉,目光却垂落,瞳底的笑意浸润着深意:
许鑫蓁-九尾:“小乖欠下的,应当让我来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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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俞: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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