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花园与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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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吉尔曼……达伦。
短暂与那幅画对视了一会儿后,菲欧娜及时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菲欧娜·吉尔曼那面墙上没有门。
达伦:噢……我没有说,那是一扇门呀。
菲欧娜皱眉。她不解。
菲欧娜·吉尔曼既然没有门,那你说的“后面”又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她看到面前枯瘦的女孩伸出双手,呈四十五度角向着高处,双膝脱力一般、伴随着骨骼错位的脆响整个人跪在地上。
菲欧娜感到一阵恶心。她后退一步不做评价,不过身边玛尔塔明显有了干呕的动作,只得伸手拍拍对方的背。
达伦口中念念有词,她面向那副挂画,眼珠滚动着暴露xue丝。那些恶魔低语般的邪恶吟唱破空塞满了她们的耳朵,哪怕已经堵塞的不成样也还在疯狂往里钻。
难受。太难受了。
就好似数万只爬虫在蠕动。
那些窸窣的响声——虫足压抑的触感——它们咆哮、奔腾,折磨着莉迪亚的每一根神经。
视野在摇晃,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转头望向菲欧娜——那个唯一依旧淡定的人——然后抓起玛尔塔的手将三个人箍在了一起。
她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菲欧娜偏过头,反而似乎有些惊讶于她的动作。她的淡定来源于她确实未曾感到不适,也没人知道这是神的特权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菲欧娜只看到身边两人痛苦的神色,联想到达伦怪异的动作她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默默抓紧了二人。
菲欧娜·吉尔曼别松手。
莉迪亚·琼斯:不会的。
莉迪亚苦笑。
见两人意识有些低迷,菲欧娜也不再继续开口,而是把更多注意力放到了那幅挂画上。其他两人可能无暇注意,但她能看到那幅画的异样——
那些血红色的眸子在发光。
无数的。
它们甚至还在转动,她似乎感到它们齐刷刷地转过来盯进了她的眼底,刺得她一惶。
它们缓慢的闪烁着,伴随着达伦近及枯萎的嗓音,慢慢的慢慢的,带动了角落的两片灰羽。
这是什么……
不知从哪来了一阵阴风,那些本该贴合在画面上的羽毛们剧烈颤动起来、翻飞——
舞动——
尖叫——
最后,无数根粘稠的触手从挂画中冲出,以极快的速度包裹住了三个人。为了防止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叫出声,甚至有两根粗壮的触手带着粘液捅进了玛尔塔和莉迪亚的口腔,连带着呼吸和恐惧一起淹没了。
随后,更多的鱿鱼触须捅破画面,数跟缠住一个人,从脚踝开始,黏糊糊地往上缠绕,一圈一圈,在腰部格外掐紧……
最后,那些触手又飞速钻回了画里。
连带着三个人一起。
外面那幅挂画,又迅速的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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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恢复的要比她想象中的快。
玛尔塔呻吟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手在哪,脚又在哪……谢天谢地,自己的头还好好安在脖子上。
她感觉有些头晕,于是用手扶着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套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
不,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在眼前的画面。引路人双眸荧光微闪,手中托浮宛如一盏游灯的门之钥,注视着前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长长——但是并不高——的阶梯连接着一张华贵的……或许是沙发?
菲欧娜·吉尔曼你有什么要说的。
玛尔塔听见自己的同伴这么说。
她揉了揉眉心,等眼神完全聚焦后先是看到了不远处同样刚坐起来还茫然的莉迪亚,确认她的安全后又企图用清醒一些的目光去看阶梯尽头。
这时她才看清楚,那所谓“华贵”的沙发上盘踞着一个蛇尾人身的妖女。学校里失踪的伊德海拉,她咬牙。
玛尔塔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恼火,趁着对方还没接话的空档环顾起四周。周围闲的很阴暗、潮湿,唯有三人脚下和身体接触到的地方十分白净,而这些区域甚至会跟着本人变化。
阴暗的环境中从那些犄角旮旯里伸出了同样黏黏糊糊的鱿鱼触须。玛尔塔又是一阵干呕——估计以后她也不会想再看到鱿鱼手了。
伊德海拉:瞧瞧你们焦躁的样子。
她蛇尾窸窣晃动,尾尖晃动缠住了谁细白的脖子。
玛尔塔这才看见,她身边那个矮小的身影。
那是另一个跟刚才完全不同、拥有正常外貌的“达伦”。
某不知名鸽子:暑假!!
某不知名鸽子:我免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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