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练】红玫瑰的誓言

某不知名鸽子：虚妄星渊的月练走一波qwq

水谣（作者闺蜜）：题目：围绕“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写一篇短文，其余不限

某不知名鸽子：tag：杰园

杰克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人来访，就如艾玛没有想到自己会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一般。

理应来讲，作为“林中骑士”，杰克应该把她逐出去才对，可他偏偏没有。眼前的女孩仿佛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他，使他迫切地想将她留下。

“你是谁？”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令杰克有所震惊的是，他没有丝毫听出畏惧的线索。以往，人们在看到他那枯萎如纸条的锋利左臂和遍布枯枝的身躯后，应是尖叫着逃窜才对。

再者，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突然闯入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属实令他摸不着头脑。

“你是谁？”

她重复了一遍。仅有十岁的童音像汤汤流水般的清脆，又如银铃般的悦耳，满是年少的懵懂与天真。

啊……因为思考而忽视了她的问题吗？身为骑士，这可真是罪过啊……

所以，他微微鞠躬，套着盔甲的右手摆在胸口上，被幽绿荧光所点缀的左爪在置于身后。

“小姐可以称在下为杰克。”

——————————————

艾玛已经在这里待了六年了。

杰克不知道她为何会来，也不知道她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这个已经十六岁的少女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经历。而这，则是从时不时于她眸中流露出来的、淡淡的忧伤判断出来的。

对于她的身世，她闭口不言，杰克也不忍心去问。可这次不一样了。他几乎能感到她投来的目光——不是炽热——而是一种通彻地凉与哀伤。

对，完全针对于他的。

“伍兹小姐。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

“六年了……杰克先生还在叫我小姐吗？”

“小姐也依旧称在下为先生啊，不是吗？”

提问，反问，再反问。

他们对视着，杰克清晰地看到艾玛眼中不舍与悲哀，也能看到她紧咬直至渗出血滴的嘴唇——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伍兹小姐？”

艾玛愣了愣。她转过头，背对着杰克，抚摸着一颗大树。树上的纹路，是岁月的残踏，却也是生命的象征。

“杰克先生……我要走了。”

她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仿佛蝴蝶一般忽闪忽闪。

“已经六年了。我该回去了。”

“杰克先生应该知道吧——现在，是战乱时期啊。“

战争的恶火，自很久以前便开始蔓延，遍布了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杰克本就是一孤魂野鬼，化为“林中骑士”而匿于深林，与世隔绝，在战火延伸不到的地方。

但艾玛不一样，她有着她自己的身世。

“六年前我为躲避战争闯入这里。但这六年里，我想清楚了。”

“我……是一个孤儿。但，我有义务去守护我的国家。”

守护，我，的国家。

她有她的国家，他有他的森林。

杰克深知拦不住她，他也没有理由去拦住她。如果她执意要去，那就如他非要护这林一般，哪怕拦下了身躯，心也是不可阻挡的。

那便……随她去吧……

杰克能做的，也只有护她离开这片林了。出了这林，可就真再也不由他左右了……

人说：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

她是林中鹿，雾气迷茫何处寻；又如海中鲸，水天一色亦不惊；却非梦中人，睁眼朦胧映入眸。

只愿林中有鹿，海里有鲸，梦醒有你。

可若落得一空……又有谁能够左右呢……

妄想，可能终究还只是妄想罢。

——————————————

艾玛曾在离去时说过，她会在战争结束那一刻回来。

她是孤儿，她没有家，国家并不值得她永久流连忘返，她只是想要保护那里。

杰克也曾承诺过，他会等她回来。可这一等，便又是两年。

两年前她种下的花田被杰克照看的很好，林中的飞鸟也就愿意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传着外头的战争已然结束的事实。

可如果战争真的已经结束了，她为何还没有回来呢……

杰克告诉自己，不能往坏的方向想，可就是不管用。

她不会回来了。

她回不来了。

明明……早就料到了的。可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本做足了的心理准备便形如虚无。

人说：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

可实际：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你。

雾起不见鹿，浪涌不见鲸，醒来你不在……

但，

“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起，你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

他猛然回头，眸中倒映出一抹被那迷蒙白雾层层缭绕的幻蓝色残影。镜花水月，海市蜃楼，如梦似幻，亦非真实。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她笑了。

恍惚间，他却也看到，她消散了……

就如点点星光一般，身躯被柔和地撕裂，化作绚烂的流光散去，没入虚空。

别走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杰克怔怔地望着远方她消散的方向，伸出手往前趔趄着跨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也放下了手。她已经不在了，现在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或许，那真的只是艾玛留存于世上最后一抹执念吧。见了他，念末了，也就散了，不在了。

他曾想，要是鹿来了，鲸出了，你会不回来我身边？

然，

林深时雾起，不知归处；海蓝时浪涌，望而却步；梦醒时夜续，惊慌失措。鹿不在侧，鲸不予游，亦不见你。

——可是，找不到鹿的方向，不敢看鲸在的大海，夜晚太长还是不敢去找你啊……

杰克吻向一朵殷红的玫瑰花瓣，许下一生中最为诚恳的誓言。

“等我。”

等，

风吹深林雾，海映晴空蓝，你唤我梦醒，便可见鹿见鲸，亦见你。

希望有天，能有那勇气去看鹿寻鲸，去找你……

水谣（作者闺蜜）：你个刀子手我申请砍死你

某不知名鸽子：……所以刀子手原来是我的错嘛？

水谣（作者闺蜜）：难不成是我的错？

某不知名鸽子：……咳咳，两千多字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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