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小夜叉光着脚,穿着残破不堪几乎只能遮住隐私部位的衣服在茫茫雪原上寻找着生存的机会。
他被魔神抓住弱点成为魔神麾下的魔将,做了太多杀伐之事,身体和心理受着双重折磨,无邪已被洗去,他只剩下杀戮技巧和累世业障。
战争爆发,魔神与岩王帝君争夺璃月。但小夜叉并不关心此事,他只想活下去。
前面出现的一具动物尸体让小夜叉兴奋起来,他往前冲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尸体旁边站着一头狼,狼也注意到夜叉的靠近,停止了进食,脖子上的毛炸开,弓起背朝他龇牙咧嘴。
对于造了诸多杀业的小夜叉来说,除掉这头狼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在此之前,小夜叉已经饿了很多天,中间只能靠吃雪度过难关,此刻又饥又饿,谁赢谁输还不一定。但小夜叉的眼里只有食物,他要活下去。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向这头狼扑过去,趴在狼的背上,双手紧紧绕着狼的脖颈。狼拼命扑腾,想把小夜叉甩下去,缠着脖颈上的手臂却是越来越紧。
“吼…呜…”
小夜叉咬住了狼的耳朵,硬生生地把它扯了下来,随后居然把耳朵整个吞了下去。
趁这个空档,狼把小夜叉甩了下去。
眼看占不了上风,狼转身想跑,但小夜叉并不想放过它,再次扑上去抓住了狼的后腿,把狼拖回了自己面前。
狼剧烈地反抗,爪子在小夜叉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小夜叉似乎感受不到疼痛,直接压在了狼的身上,尖锐的指甲插进狼的肚皮,双手用力一扯,鲜红的内脏瞬间暴露在小夜叉的面前。
小夜叉也不管这头狼还活着,直接把头埋进去啃食,狼的呜咽声渐渐消失,饱餐一顿的小夜叉抬起头,他的脸上全是血,乱蓬蓬的头发也沾上不少内脏碎屑。
那具动物尸体里面已经被吃空了,但因为体型巨大,倒也适合当个临时的庇护所,小夜叉也不管尸体里面的血肉,整个躺了进去就睡觉,毕竟,睡觉是减少身体能量消耗的有效办法。
————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小夜叉面前,他朝小夜叉伸出手以示友好,但小夜叉以为他是来和自己抢食物的,尽管食物早就吃完了,小夜叉张嘴就要咬过去。
陌生人只是朝他张开手掌,小夜叉就被定住了,随后陌生人将他抱起,小夜叉想挣扎却动弹不得,他无助地盯着天空,眼角分泌出几滴眼泪。
魈:不…不要…我不要跟你走…不要…
连续几天的亢奋和整夜噩梦,小夜叉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
小夜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在恶劣的环境里坚持了这么久,突如其来的柔软让他一下无法适应。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急忙向最近的窗户冲去,但在他试图翻窗逃离之前,对方已经进了房间并且用岩元素锁住了他的去路。
钟离:你醒了?旁边有为你准备的衣物,换好后出来。
对方确认他已经没什么大碍后,关上房门,留给他单独的时间。
小夜叉看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三思后还是决定换上那套新的。
出了房间,陌生人正在喝茶,看到他过来,陌生人放下茶杯。
钟离:你似乎几天没吃饭了,这里有为你准备的饭菜,先补充一下体力。
各种佳肴散发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小夜叉却显得局促不安,他吃了这么多天的雪中间夹了两天生肉,之前也是靠吞噬美梦为生,他几乎没有接触过人间的美味。
钟离:不喜欢油荤?试试这道杏仁豆腐。
陌生人把一道很清淡的菜推到了小夜叉面前。
饥饿感终于被激发出来了,小夜叉还不会用筷子,他只能用手捧起杏仁豆腐,像吃雪那样把这道菜吃下去,汁水顺着手和嘴角滑落在刚换好的衣服上,映出一点点渍痕,看起来狼狈不堪。
钟离:喜欢吃杏仁豆腐…
陌生人看着小夜叉,若有所思。
钟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小夜叉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变得紧张,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魈:我…我没有名字…我杀了很多人…我每天都在做噩梦…噩梦…
看得出来,小夜叉对魔兽十分不满和恐惧。
陌生人微微皱眉。
钟离:随我出来。
再三确认陌生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后,小夜叉最终跟着他出去了。
陌生人捡起地上的树枝,在雪地写了一个小夜叉看不懂的“图案”。
钟离:这是汉字,你可知道?
小夜叉茫然地摇头,他从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钟离:这个字念“魈”,“魈”代表饱经淬炼的鬼怪,你也经理诸多,就用这个名字吧。
魈:你…你是…
钟离:不必担心,我已将魔神祓除,你若仍心怀愧疚,便用你的仙力去庇佑璃月吧。
这就是与魔神斗争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吗?
魈:……
摩拉克斯让魈拿着木棍,自己握着他的手,教魈一笔一画写出他的名字。
教过之后,魈自己又试着在旁边写了一次虽然歪歪扭扭的不如摩拉克斯所写,但魈已经无法按耐自己的欣喜了。
魈:我…我自由了…我有名字了…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魈扯出一个笑容,呜咽声却越来越大。
摩拉克斯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魈。
…………
钟离:如有闲暇,我愿多教你一些汉字,对了,你的头发…该剪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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