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过生辰的时候,家中各房都为我送来了礼物,就连未曾谋面的太子也送了礼物,可是我对这些都没有多少意思,只想着学好师傅教我的音律,还有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画像时,就想学丹青,师傅也会,在我的请教下教我学习作画。
师傅爱莲,濯而不妖,如他本人。
我在院子里池塘前临摹莲花,师傅走来,我对师傅行礼,师傅便不习惯的一贯提醒我王府的规矩。我才想起,王府只有军令如山。我站起身,师傅送我一张锦卷就当是生辰礼,我本想拒绝,师傅说让我打开看看再决定收不收。
我接过,打开看了看,上面都是一些章印,师傅说这是他离开中洲打完仗后,一些降军将领的印章本来是想送给皇兄的……。我顿时觉得手中锦卷重如泰山,握在手中万分珍惜,这是师傅为百姓征战的证明,是我一生中收到最有意义的礼物,我会用生命珍藏。
每日,我都会去藏书阁看书,我将《上林赋》默写在书架之间背面的木板上,只是不知怎的本来记住的现在脑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周生辰:“忘记后半句了?”
身后是师傅温润的声音,我转过身用手比划的解释「过去经常背,可不知怎的,提笔就忘。」
师傅笑了笑上前对我说:
周生辰:“我来吧。”
我下了凳子,师傅接过我手中的笔补写:色授魂与,倾心于侧
周生辰写完这一句停笔转身,见她出神还带着笑意,好奇的问她:
周生辰:“在想什么?”
「阿娘说过,这句话是说,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莫名的有些发涩不好意思的看着师傅,心里的某一处弦被微微拨动。
周生辰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话被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讲出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喉咙微微干涩做了个吞咽动作,面色如常。对她说:
周生辰:“待你学成时再补上吧。我要走了。”
「去哪???」
周生辰:“我平时不在王府,一年中有八九个月都是带兵在外,以后也是这样,你要习惯。”
以前的周生辰也是一有战事带兵就走,王府转瞬即空,从无牵挂,而现在多了个她……让她习惯,临走道别也让自己习惯。
我虽不舍,可我又不能随他出征,会成为他的累赘。我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周生辰:“我走了之后,王府除了侍卫就只有你和成喜,照顾好自己。”
我红了眼眶,乖乖点头。
周生辰面对这种有些小伤感的别离有些受不住,“好了,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了,我先走了。”正要离开。
虽然我从未上过战场,但是战场上的凶险我还是从那些战死沙场有家不能回马革裹尸的这些词汇中读的出来,我担心师傅,头一次冲动战胜了我修习的礼仪,拉住了师傅的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在她的手上写下:
时宜[捷报]
“捷报”二字虽简洁,带着十一的牵挂与温柔,周生辰从不轻易许诺,一诺便是一生。而他此刻回答她的期待,掷地有声!
周生辰:“好。从今以后,王军,只有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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