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浮生不伤69

楼犇教书，不像萧元漪一样，让程少商死记硬背，就像大兄对待程颂一样宽厚，看图识字……并细心的讲述字的含义，再讲一些他的所见所闻，讲故事一样讲给她听。听的津津有味，通俗易懂。

在听故事中，又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不明白的地方问出来楼犇就会很耐心的讲解。

虽然，程少商是装新手，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位好老师，她愿意与他共同探讨。共同进步。

楼犇也很满意程少商，她学的很快，看一遍就能记住，他提出的问题，她都答的很好，他说出的观点，她也有独到的见解，让他也颇受启发。

程少商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楼犇：“少商，可知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程少商“祭祀用的牲畜与器皿都已经妥帖，按时祭祀后，仍然干旱水涝让民生不安，就应该换掉祭祀的谷神。”

楼犇：“你对此可有自己的想法？”

程少商“少商只想再加一句。”

楼犇：“哦？”

程少商“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程少商“社稷如此，君，亦然！”

楼犇手握书简，顿了片刻，之前的他就像被扔进火炉一样来回翻烤不得解脱，程少商的出现就像一盆冰水浇灭了炙烤他的炉火，将他解救。

楼犇：“子晟果真独具慧眼。”

程少商“先生又为何答应子晟的要求，甘愿委身来当女娘的夫子？”

楼犇：“那就要问，你让子晟为在下带过什么话了。”

程少商“先生为了一句话，来教一个粗鄙不堪的小女娘，真是好魄力。”

楼犇本就受楼太傅打压，所有人都知道他二房“没出息”，受到不少人白眼，只能以游历山川无心朝政给自己留一些自尊。

如今自降身份，来程家当女娘和夫子？传出去定会被人笑掉大牙，骂他没有出息自甘堕落。楼太傅是太子师，程少商与他相比不过一粒尘埃！东施效颦的结果，就是被世人耻笑！

他还是来了。

楼犇：“士为知己者死。”

楼犇：“四娘子的一句话，道出楼某的抱负。我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从今日起，楼犇才真正的开始教授程少商有关朝堂的知识。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却让他看到了希望，未必不能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之上！成就她，也等于给自己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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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世子与何昭君成亲当日，雍王起兵叛乱，杀了何家满门，只剩何昭君和一个幼弟侥幸逃脱，凌不疑请命出兵平叛，文帝那是一百个不情愿，他才回来没多久又要去打仗！对手还是雍王！让他务必凯旋！

楼犇将得来的一幅冯翊郡的舆图献给了凌不疑，为了自己，为了程少商，也为了他凌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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