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表象的那层磨砂永远是假的

温迪的想法是很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在他磕磕绊绊地运用空间之力企图创造一个独立的空间时，他就已经花掉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最后是失败了。没有人指导，他根本就不会运用空间之力，但唯一一位或许可以解答自己的问题的魔神，现在正在被封印中。

温迪叹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等他什么时候找到灵感，什么时候再来重新改造吧。

剩下的时间，温迪跑出去了璃月港，在璃月的其他地方游玩。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有摩拉克斯的摩拉的资助，温迪暂时不缺摩拉，也就懒得继续演奏卖艺，偶尔卖艺也只是无聊得一时起兴。失去了做吟游诗人工作的动力，在温迪喝过好几次璃月的酒后，也懒得总是往酒馆跑了。他是喜欢喝酒，但是不代表他是一个天天沉溺与酒，泡在酒馆里的人。温迪似乎除了游玩，基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

“巴巴托斯，汝若真欲寻事忙，不若汝随意寻事奔波。”在新的一天，温迪跟钟离诉苦后，钟离无奈地这么对他说。

“啊，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找什么事情做，才来找你啊。”温迪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着。

“汝可与孩童戏耍。”

“……唔……听起来，不错？”

……

话说自己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是昨天吧？温迪想着。

虽然知道摩拉克斯是有些调侃的意味，话中说他也是一个小孩子。他也懒得反驳了，他的年龄却是比摩拉克斯小。说道小孩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熙晨了。于是他来到昨天遇见熙晨的地方，重新卖艺演奏了。

我要说的故事源自于魔神战争后。

魔神战争结束后，

七神聚集在一起。

他们不是为了别的事，仅仅只是

将自己所管理国家的信息统一起来。

七神各有自己的特色，

岩神的稳重，冰神的冷淡，

火神的暴躁，水神的温柔，

风神的随和，草神的内向，

还有雷神的活泼。

七位都由地狱般的战争中活下，

好不容易迎来的和平，

又怎肯轻易打破？

人们何尝知道啊，

表面无交集的七神，

私下里却打闹如亲友。

无波澜，活泼，内向，亦或冷漠，

皆是他们的面具，

面具底下，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和平的大陆曾经，

也是伤痕累累。

一曲终。温迪鞠躬，在收获了不少摩拉后，迅速溜走。人群开始散去。

待人散后，仅有一位小女孩独留原地，似是沉思，似是回味。

“刚刚的故事是什么意思？”女孩听到动静，抬起头，橙色的眼睛望向折回的温迪，问道。

“唔……你怎么知道我会折回来啊？”温迪不着急回答，反而先问了小女孩，也就是熙晨。

“直觉吧……我看到你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很厉害嘛。我可是专门为你折回来。”

“麻烦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好吗？我真的很想知道诶。拜托拜托啦——大哥哥你告诉我吧！”熙晨有些无奈，拉了拉温迪的衣角，让温迪蹲下来，祈求般地撒娇说着。

“好吧，其实那个故事，我讲了你应该也不懂。这个故事的背景是魔神战争结束后，七神相聚。主要讲的也是关于七神。但最主要的，是表达对魔神战争中逝去的一切魔神与人民表示哀悼。”

“？”那些都是什么？熙晨表示自己很迷惑。

看到熙晨的表情，温迪就知道，她没有明白。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熙晨的头发，微笑着说：“没事，不动也没有关系。这个本来也就不好理解 许多比你大的人能不能理解都是一个问题。别灰心。”

“唔……那，大哥哥，那个故事是真的吗？”熙晨微微抬头，水灵灵的橘色眼睛绽放着希望的光芒，温迪笑笑，点点头，回答：“当然是真的啦。”

“那大哥哥能不能再给我讲一个关于七神的故事？要真实的哦！”熙晨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温迪说着，“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拜托！”

“呃……这……好吧……”温迪有些头大，同时也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卖艺的时候选择了七神的故事。偏偏熙晨还是一个缠人的孩子。

“这个故事大部分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哦。”

“风神在成为风神之前有一个好友，好友是一个很冷的人，有点类似冰神。她只是表情比较少，情绪波动不大，而且语气总是淡淡的，实际上她却是一个友好的人。这点可是未来的岩神亲口承认的。她有的时候会在空中，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她所庇护的人们。”

“而她经常出去，去哪里呢？当然是去别的国家啦。她很友好，她在别的国家交了很多朋友。她的交际网大得可怕。后来她告诉了我遇到的一个故事。”

“一个女孩，嗯……她那个时候应该比你大上几岁。她被父母抛弃，在外面流浪多年。她没有别的愿望，只是想好好地活下来。有一天，她运气十分不好，卷入了两个魔神的突然短时间战争中。那两个魔神最后两败俱伤，但是女孩却与死亡擦肩而过。”

“女孩本来已经几乎快要抗过两个魔神战争的时间了，但最后攻击的余波朝向她的地方，而她已经坚持了太久没有开始行动了，导致她一瞬间的无法行动，眼看千钧一发时刻，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和［活下去］的愿望。于是——她获救了。她从九死一生中活下来了。”

“是一个神明救了她。神明注意到了她心中的强烈求生愿望，于是伸出援手，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摆脱弱小的机会。只是，那需要付出痛苦的代价。女孩毫不犹豫地同意，她开始在秘境中的痛苦练习。终于，她经历了重重磨难，结束了自己的弱小时期。”

“这个故事的结局挺好的，熙晨，你觉得它告诉我们什么？”

“唔……熙晨不知道哇，告诉我们什么呀？”

温迪笑笑，说道：“告诉我们面对困境不要放弃，要勇于面对。”

“唔……这样吗？”

看着沉思的女孩，温迪内心叹息着。

当然不是了。这个故事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随时可能丧命的秘境，以及付出的代价的痛苦，最后，那个女孩也成为了一个魔神。而她的右眼被那位神明挖走，作为报酬收走。女孩由一个普通人变成了魔神，期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中间的痛苦代价，更多的应该是精神上的，物质上，或许只有一只右眼吧。

这个故事，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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