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渡边牧师的死亡之所以不合常理,就是因为他的尸体留在了冰面上。”最原终一一边翻看着书页,一边小心翼翼的跟在思考同样问题的赤松枫做出了解释。“不管怎么说,尸体在死后应该会先沉入湖底一阵子吧?”
“嗯……的确是这样。”赤松枫点点头,认真的做出了分析。“但是,渡边先生的四肢却卡在了冰壁上。”
“赤松同学,你看这里。”最原终一的目光终于在书本的其中一页停了下来。只见他将手指放置在一行字上,在斟酌半晌后,开口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都得从装载着学徒的那个特殊船型棺说起……”
仿佛是为了确保自己的理解能力能够跟上最原终一的推理,赤松枫飞快的在脑海内搜寻了有关方才这个船形棺的线索,这才道:“嗯。是有着数个小细孔的船型棺吧?这莫非跟里面所承装的……呃,尸体,有着极大的关联喽?”
“嗯。”最原终一点点头,随后示意赤松枫注意书上所记载的资料。“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的话……那位学徒先生应该早在几天前就被渡边牧师所杀害了,证据就是他放置在在枫林别馆房间内的行李完完全全没有动过,就连在此工作的服务人员都未曾见在这里过他。”
“啊,原来如此。”赤松枫豁然开朗,难怪最原终一会早她那么多,先行来到这里。“最原君之所以会来得这么早,是为了调查是否拥有目击证人啊。”
“嗯,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面对赤松枫的微笑,最原终一也忍不住稍稍扬了扬嘴角。“但可惜的是,由于无法官方的干涉这起案件,我的这场推理也仅限于猜测了。”
赤松枫轻轻摇了摇头,为此她表示不怎么在乎。“没关系的,至少最原君不会再为此牵涉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中了。”
“那个,不知道赤松同学有没有注意过,海边沙滩一个停业中的高温砖瓦窑。”最原终一现是提出了这个疑问,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应该不太可能吧,毕竟那是在魔鬼渊的附近。”
“欸?!最原同学还去魔鬼渊了吗?!”闻言,赤松枫不禁吓了一跳,担心之余甚至还有些后怕。最终,她双手抱臂,倒是显得有些生气。“真是的,最原君完全不用独自一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哦?要我说,注意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下次我会注意些的。”显然没想到赤松枫会为此感到生气的最原终一也是心下一惊,当机立断的做出了担保。
赤松枫舒了口气,随后捋了捋自己的金发。“诶,总之,最原君没事就好。”
“嗯……”见赤松枫气消了后,最原终一也松了口气,得以继续。“其实,那个高温砖瓦窑中,有近期来才出现的,最新的焚烧痕迹。并且经过我的调查,那附近还有着不少没被清理干净的木屑。”
“用过的砖瓦窑,尚未被清理完毕的木屑……”赤松枫双手抱臂,陷入了沉思。“这倒是很有在看某种推理小说的感觉了哦?”
“啊哈哈,大概吧。”最原终一与赤松枫相视一笑,随后才继续道:“欸,我推测渡边牧师最初杀害他的学徒后,将尸体丢入停业中的高温砖瓦窑,为的是加快尸体的腐烂速度,而这则是砖瓦窑出现焚烧痕迹的原因。”
“原来如此!”经由最原终一这么一解释,赤松枫瞬间便恍然大悟。“那,没被清理的木屑则是说明,渡边牧师在砖瓦窑焚烧的期间,一直在旁边制作那个船型棺喔?”
“嗯,应该就是这样。”最原终一点点头,对赤松枫投以赞许的浅笑。随即,他低下头来,而赤松枫也下意识的做出同样的动作,目光落在了最原终一指着的那行字上。与此同时,最原终一先是回想了一下昨夜从湖中打捞出来的船型棺,这才道:“那个,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船型棺的底端,有被绳索拖拽过的痕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渡边牧师应该是在将充份腐烂过后的尸体放入棺内后,再用长绳绑住重物让棺沉入湖底。”
“莫非,这一举动跟渡边牧师那不合常理的死状有关?”钢琴家灵敏的跳跃性思维在恍然间让赤松枫注意到了这一点。见状,最原终一也是赞同了她的说法,并且为此予以了解释。
“没错,就像赤松同学刚才在书中看到的那样。经过数天后,随着尸体内的腐坏气体膨胀,船型棺很有可能会浮上水面,由此可以推断,渡边牧师之所以是在昨天犯案,是因为他提前估好了船型棺浮上水面的时间。”在确保赤松枫看完了他所指的那行字后,最原终一便继续耐心的为此做出了解释。“待他到达了算好的位置后,他便敲碎了冰层,让碎冰从棺上的细孔刺入尸体腹部。”
“欸,所以渡边牧师事后再去现场,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使气体散逸,然后点火?”赤松枫听完最原终一的解释后,更是当即在自己的脑海内也构思了一番推理。“不过,他又是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那个,不知道赤松同学也没有注意到,”听到赤松枫此番的问题后,最原终一先是敛了敛笑意,罕见的露出颇有严肃的表情来。“昨晚渡边夫妇的对话?”
“啊,很抱歉,完全没有……”闻言,赤松枫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我一直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贝多芬那首《月光奏鸣曲》所印错的地方……钢琴痴的这一点,不由自主的就又犯了。”
“嗯,没关系。”最原终一轻轻的摇了摇头,神色倒也没方才那么凝重了。“这不是赤松同学的错,因为我当时也将注意力全权放在了那页暗号上,所以对这一点也没有很深的印象。不过根据那位夫人的对话……恐怕她跟那位学徒的关系有些非比寻常,因此才会愿意在晚宴的中途离席,去赴明镜湖的滑冰之约。”
“所以,”听到这里,赤松枫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道:“渡边牧师的动机,就是怀疑二人在背地里有染喽?”
“呃,根据他接下来的手法,我想是的……”最原终一再次捏住了他左半边的制服,不禁皱了皱眉。“就像书中记载的那样,腐坏的气体多如沼气般具有可燃性,渡边牧师之所以在冰面上点燃磷火,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要借着磷光,遮蔽月光在湖面冰穴上所形成的阴影。”
赤松枫的面色微微有了些变化。“那,川田警官他们之所以会在湖底找到渡边夫人的尸体,是因为没有了月光的阴影,独自滑冰的她坠入了冰穴,最终因力竭而溺亡,最后沉入湖底?”
“嗯。”最原终一点点头,为这场如噩梦般的推理终将迎来的谢幕而有些庆幸。“最后,牧师在离席后,来到明镜湖,举枪射中自己的太阳穴,掉落在浮上水面的船型棺上。由于被磷光所包覆的尸体,也难怪我们走过现场时会误以为是光芒。不久,随着气体的减少,失去浮力的船型棺载着渡边牧师带去的手枪下沉,而牧师的尸体四肢被冰壁卡在冰上,雪中的湖面更是再度结成了冰——这应该就是案件的全部过程了。”
最原终一的推理讲述完毕后,整个图书馆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兴许是因为距离案发时间依旧很近的缘故,二人只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似乎都沉浸在这令人颇有震撼的推理之中。最终,还是赤松枫缓缓开口,声音的底气听着却略有不足:“唉,这可真是……可怕的报复手段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个人推理。”生怕赤松枫过于为此感到不适的最原终一连忙开口道。“而且还是仅仅一早上,我对整个岛屿匆忙搜查的结果……嗯,究竟是对是错,也没有充足的证据来判断,所以赤松同学不必将此放在心上。”
“不,我觉得最原同学的推理是不会出错的喔。”看穿了最原终一言下之意的赤松枫立刻回绝道,很快恢复了以往开朗的笑容。“真不愧是最原君呢,居然在短时间内就能做出如此出色的推理,就算有失误的地方,应该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错误吧?”
“……赤松同学过奖了。”察觉到这是赤松枫发自内心的赞赏后,最原终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下意识的用手捋了捋自己后脑的碎发。“我只是觉得……这个手法很眼熟,貌似以前在哪里看到过,不过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原君做出来的推理吧?”赤松枫大大方方的举起手来,眼角带笑的看着最原终一。“我一直都相信最原君哦!”
但不料赤松枫这么轻轻一动,却不小心碰翻了旁边桌上的一本跟天体物理学有关的书籍,以及一张夹在书内的纸张。书籍掉落的动静令双方都吓了一跳,赤松枫更是赶忙弯腰去捡那张飘落的纸条,而最原终一则是去拿那张摊开在地上的书本。
那张纸条是一张纸面同样有些泛黄的纸张。赤松枫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上方记载的内容也同样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就援助贵校球队出外比赛一事,明天5时请与领队到我家详谈。
“可能是小洵学校的事情吧。”看到这张纸条的赤松枫没有多想,而是一心想着要将这张纸条放回原位。她站起身来,却看最原终一此刻正凝神看着那本天体物理学有关的书籍,似乎格外的专注。
“最原君?”赤松枫感到有些奇怪,便也走过去打量最原终一手中的那本书。那本书在掉落到地上的同时,恰巧翻到了有关北斗七星的那页。而此时令最原终一如此专心致志的,便是那页记载着名为“北斗七星”的恒星的页数。
听到赤松枫的声音后,最原终一才回过神来。半晌,他仿佛回想起什么似的,道:“那个……我好像知道,小邹先生找到的暗号的含义了。”
酷爱咕咕咕的舞雪称醉:系统提示:【舞雪成醉】已将【最原终一】拉入黑名单
酷爱咕咕咕的舞雪称醉:
最原终一:?
酷爱咕咕咕的舞雪称醉:我先前想了一小时,几乎快要头秃的暗号
酷爱咕咕咕的舞雪称醉:这个人看了一眼就直接解开了
酷爱咕咕咕的舞雪称醉:这河里吗?这恒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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