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后。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温迪仍旧是发愣的状态,两眼怔怔地看向天花板,企图用这种方式逃避当下正在发生的事。
上衣被拉起,墨色的光芒如同浓稠的液体在胸口处打转,那是很早之前被人暗算所留下的伤口,他不擅长治疗再加上这东西本就难以根治,这道伤也就一直存在至今。
胸口处传来的凉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岩元素经过皮肤时也有种异样的触感,偏偏在钟离的手在这伤口停留了很久,时间似乎也因此无限拉长。
“我说老爷子……就是看个伤口不至于那么久吧。”
不停转动的眼珠躲避开那人视线,钟离那过分专注于看伤口的眼神让温迪没由来的感到一丝心惊,他几乎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就好像下一秒会被吃掉一样。
这个一闪而过的猜测过于可怕,温迪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立刻变回风精灵逃离此地,但若真能用这方法离开,他早跑了,哪还会被压在床上任由钟离进行所谓的身体检查。
一个时辰前。
两个人还在酒楼上交谈。
毫无征兆地被牵扯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与提瓦特人们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几乎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危险。
他有太多的话憋在心底无人诉说。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熟人,哪怕眼前的人是自己向来有些畏惧的岩神,也已经拦不住那颗蠢蠢欲动想要一口气倾诉个干净的心。
虽说酒楼里的酒是没法让他真正醉了的,却也不妨碍他借着酒劲将他这些天的经历吐露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不知道里头哪些话又刺激到了老爷子,讲到半途时温迪就注意到了。
钟离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缓和过。
突然冷却下来的氛围,以及背后突然多出来的一股凉意,总给温迪一种错觉,钟离不像是来饮茶的,更像是找自己兴师问罪的来了。
可能还有数千年来对岩神本能的恐惧在里头,到后边温迪干脆直接装醉睡着来躲避这越来越尴尬的氛围。
果然还是不能独自面对严肃起来的老爷子。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无论在何时都不会出错。
只不过逃避可耻但有用的方法在钟离这似乎完全行不通,反倒是被钟离给真当成醉鬼直接提起拎走,七拐八拐进了酒楼里头的一间雅舍里。
温迪本以为钟离是准备灌醒酒茶。
然而事与愿违,靠装睡维持的淡定最终还是在上衣被撩起的那一刻破功了。
倒不是担心自己贞操什么的。
可一想到胸口上那些个伤痕尽数被钟离看见。
多少是有点过于丢人了。
相比于反应有些过于激烈的温迪,钟离也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替他检查伤口。
在大脑宕机了几秒后,温迪才后知后觉他一时嘴快,把自己在这里被偷袭的事也给一并说出去了。
生平最丢人的时刻恐怕莫过于此。
这场磨人的检查到底是怎么结束的,温迪也不愿意再去回忆,他只知道从今日起,某位老爷子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又多了一层。
————
温迪:总而言之,都是钟离的锅(*`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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