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想到,白日里唉声叹气,夜里青渊就召了我侍寝。我整好衣装,去了圣宸宫。看着那张让我日思夜想的脸,我无端生出一丝委屈 ,但我知道,我不能失仪。故我只是眨了眨眼,莞尔看他。
青渊端详着我,又是唤我“爱妃”,又是亲自抱我上榻,令我受宠若惊。他小心翼翼地褪去我的衣衫,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受到凉意,我不禁瑟缩起来。他凝视着我,眼中漾起笑,动作轻柔又恰到好处,让我沉沉浮浮,宛如一叶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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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宫一年有余,却只侍寝了一回。宫里暗潮涌动,先是皇后、淑妃殒命,这会子又轮到了低位的徐常在,紧接着又有贤妃中毒。好在这些争斗没有波及到我身上来。
我实在想念青渊,便去了御花园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看见了他。不远处是不得宠的贤妃,我奔着青渊而去,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即便被拦下,我也满足了,没想到他竟会邀我同游,我喜不自禁,心跳如擂鼓,却还是端着规矩称是。
不多久,青渊又召我侍寝,我满心欢喜地打扮好前去。我在圣宸宫的榻上等啊等啊,终于听见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我连忙挺直了背。来人却不是青渊,是个小宫女。
她说,皇上已经歇在蔚贵人那儿了,还说要服侍我回清韵馆。可是青渊明明召了我啊,他怎么……怎么会去陪路双鲤?那个方进宫就有孕小产的路双鲤,哈哈哈,她自己的恩宠还不够吗?为什么连我仅有的那一点儿都要去抢?
我就着蜡烛发了一宿的呆,直到宜若告诉我路双鲤来了。她向我解释,多么冠冕堂皇,可结果呢?结果就是她抢了我的,我盯着她粉面含春的脸,还有脖颈上那朵红梅般的印记,笑出了声。我无法原谅她,我与她结下了仇怨。
只是还未等我动手做些什么,路双鲤竟然要给我下毒。她好狠的心肠,居然要我性命。夜里青渊召我去圣宸宫,我百般表演,他竟让我留宿,这是阖宫都没有的殊荣。
这夜过后,我有了身孕。我很欢喜,这孩子会像青渊还是我,我抚着未显怀的小腹,微微笑了。因为这个孩子,我被晋为选侍,青渊也时不时来清韵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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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有孕两月,便听宜若说青渊将安平侯家的千金接进了宫,册了容华,想来是为了宽慰老臣之心,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侍寝一回就有喜的好福气惹人眼热。
中秋夜里,楚婕妤举办了宴会,邀请阖宫参加,我正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边应约而去。远远望去,倒像个可怜的弱女子,宫中无人应她的话,我思量着青渊待她大抵是有些情分的,便上前与她搭话。
青渊正是在这时来的,他看见我坐在楚婕妤身边,一扬唇,随即坐到了我身旁,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却见楚婕妤说道照顾自己之时青渊垂眸不语,我微微低头,抬眼看着周围,各宫妃嫔显然对于楚婕妤的到来颇为不满,一个个面色忿忿,若不是碍于青渊在场,恐怕上去撕了她的心都有吧。
我没想到她们下手那么快,夜里便给楚婕妤下了妒芳容,听说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已经不能示人了。我在宫中唏嘘不已,听说害人者是芷德妃云与贞,当夜青渊就将她降为芷妃,训斥了一番。毕竟她可是为青渊诞下一双儿女的人,不是犯了大错是不会有严苛的惩罚的。
或许楚婕妤也对这处罚不满,竟直接给芷妃下了鹤顶红,好在发现及时。我对楚婕妤的行径大吃一惊,没想到她不是个柔弱的美人,而是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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