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药研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还哑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骗人,居然完全没事。”
那声音因为刚刚受了刺激,还有些沙沙的,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审神者过完瘾,感觉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想说出口的得意之辞也悄悄地咽了下去。
一期安慰地揉揉药研的头,神情略带责备:“没事就好,但是主公,以后请不要这么行为激烈,大家都很担心您的安全。”
“抱歉,”审神者歉意地笑:“这是我能想到地最直接的方式。”
药研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审神者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审神者回望着他,露出了心虚的笑容。
药研许久才慢慢道:“您真是太乱来了。”
“我和你保证,”审神者意识到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真的吓到他了,连连举着手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痛心疾首的模样简直和抛妻弃子最后回头是岸跪在妻儿面前请求原谅的男人们如出一辙。
药研摇头,用力地用手背擦过泛红的眼眶,微笑道:“不过也充分证明了您真是骨骼惊奇呢,既然如此计划不用延期也没问题了。”
审神者何其敏感,一心认定他就是在强自压抑不满,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拉扯着打算起身的药研:“不不不,药研,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药研被她拉得趔趄了一下,无奈地笑起来:“大将,您想多了,现在已经确认您没问题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审神者半信半疑地松了手,看他依旧笑容和煦没半分勉强,才放下心来。
这一放心,她环顾四周,顿时呆若木鸡。
鹤丸鲶尾早已憋不住,开始互相拉扯着大笑起来,加州跟大和守背过身去靠在一起肩膀抖个不停,一期素来修养良好,此刻的表情看似滴水不漏,实则嘴角抽搐。
骨喰呆愣着松开了按着门的手,短刀们鱼贯而出,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突然都在笑。
长谷部带着扭曲的面部表情走到她面前鞠了一躬:“主公,请恕我无礼,但您刚刚的举动真的很…”
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捂着嘴一头扎进了狂笑的刀剑们中去。
“引人发笑。”那个接长谷部话的声音也抽抽得不行,审神者打量一圈,才发现缩在那群狂笑着的家伙们边上,用力扯着斗篷盖住自己脸的山姥切国广。
“你这家伙现在也开始笑我?!”审神者好不沮丧,过去锤了他一拳。
山姥切把斗篷拉得更用力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了歉,挪到回廊拐角的阴影里继续抽搐。
审神者回想自己刚才拉扯着药研袖子的样子,就好像即将被打入冷宫的怨妇,自己也不禁喷笑。
———
要去的地方是鲜少有人踏足的热带雨林,并不是普通景点。
最初有这个设想时审神者先找来了几把比较稳重的刀讨论。
听说时几刀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药研道:“我们是没关系,但如果人烟稀少的话,毒蛇猛兽横行,您的安全没法保证吧?”
“这个不用担心啦,那里好歹也有经过一定程度的开发,具有极强威胁性的动物很早以前就已经被全部隔离起来了,只要在危险区外围活动就没问题。”
审神者摆摆手,又道:“而且啊,热带雨林这种地方,如果条件优越的,那一年到头都是旅游旺季,我才不要像白痴一样跟着那些信口开河的导览人员遍地乱走。”
长谷部欲言又止,审神者看出他的意思,指指药研说:“你忘了啊,我们这可是有专业人士,他在那里一定如鱼得水,而且如果去普通景点的话,短刀们好奇心重,四处乱看很容易掉队。”
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接下来的一周,本丸上下都在忙着准备出行的必需品,审神者却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本丸不能空置,谁看家?
药研知道所有人都很期待这次的计划,刚想说自己可以留下来,就被审神者的眼刀給瞪的闭了嘴:“别想留下,那种充满奇花异草的地方你必须在,不然你的宝贝弟弟们谁不小心吃了断肠草之类的东西你自己负责。”
不知道歪在边上睡了多久的明石漫不/经心地出声道:“我留下。”
“国行?”爱染诧异地转头看他,下一秒了然道:“嘛,这样也好,你去那边也会懒得走路吧。”
“啊,”明石揉揉爱染和萤丸的头:“去那里要小心。”
“知道啦。”
审神者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这懒癌真是没救了,居然连玩也一点都不积极。”
“嘛,不过这情况总比没人留下来要好吧。”
———
短刀们一进了树林子就跑得无影无踪,审神者也懒得操这心,横竖林子就那么点大,能跑到哪去?
她盘膝坐在巨树上,一脸嫌弃地用一根树枝搅掉了横七竖八的蜘蛛网,从上往下勘察起地形来。
她眼见着药研四处奔走只为了找齐他那些爱折腾的兄弟就忍不住笑起来,趴在树杈上朝下喊道:“药研?”
药研抬起头,之前审神者从本丸树上一跃而下的样子历历在目,他心有余悸道:“大将,别爬那么高。”
“还有空操心我呢,”审神者笑眯眯地俯视着他:“兄弟找全了吗?”
药研的表情有些愁苦,审神者接着道:“不如让他们自己去玩嘛,干嘛那么操心呢?”
“我倒是想,”药研苦笑道:“只是怕他们万一误食了有毒性的植物或者碰见了野兽之类的。”
审神者有些无奈,她麻利地树上几步跳下来,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了吧?出门之前不是有好好交代过不能随便吃吗?好歹对自己弟弟有点信心嘛。”
“您说得是。”药研只好点点头,目光却依旧不放心地四处游走。
一期抓着鲶尾的衣领走到他们面前,药研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一期解释道:“鲶尾被我发现之前,正想吃树上的野果。”
“知弟莫若兄。”审神者望着药研朝她投来的复杂眼神,若无其事地撇开眼道。
鲶尾笑嘻嘻地把野果丢给药研,道:“抱歉啦,一不留神就想吃下去了呢。”
药研无语:“鲶尾哥,你真是…”
话音刚落,爱染和粟田口的短刀们每人都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植株回来,果子花朵草叶应有尽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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