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尾举着手电筒照着脸,龇牙咧嘴地摆着怪表情。
五虎退的小老虎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窝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骨喰扯了扯他:“鲶尾,差不多了。”
“不行啦,这样子还不够,一定要吓到叫都不敢叫一声的地步才行。”
“鲶尾哥就是觉得好玩吧,本来平时也没怎么叫过。”厚鄙视地白了他一眼。
鲶尾不置理会,继续龇牙,站在门边望风的乱慌忙转回头来:“药研回来了,你们快点睡!”
话音刚落,聚在一起的短刀和胁差们全都一骨碌滚回了自己的被窝。
药研一手牵着五虎退的手,一手拉开了门,看见屋内的景象不禁缓缓叹了口气。
因为躲回被窝的时候太过匆忙,鲶尾被横在中间的被子绊倒,摔在了骨喰的身上,眼看着药研就要进来了,两人只好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
乱的手和脚都还露在被子外没来得及缩回去。
厚和博多躺错了方向,平野和前田倒是睡得安稳,只是两人的被子好像盖反了。
药研未做他想,只当是他们大扫除太累了才睡成这个样子。
他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鲶尾从骨喰身上移了下来,又去把乱的被子给掖好。
最后他看见窝在还未来得及关掉的手电筒边上瑟瑟发抖的小老虎,回眸看五虎退,压低声音:“要怎么做呢?”
“只要抱着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做的。”
“诶?这么简单吗?”
“嗯嗯,因为药研哥哥会给人很可靠很安心的感觉,所以只要抱着小老虎就不会害怕了。”五虎退恳切地看着他。
药研像没办法似的轻笑了一声,道:“好吧,那就抱着好了。”
他轻轻地托起小老虎,把它圈在怀里,靠在墙边慢慢地坐下。
十五分钟之后,装睡的粟田口家兄弟们全都悄悄地掀开被子,围到了墙角边上。
药研抱着小老虎靠在墙角安稳地睡着,每一次的呼吸缓慢而绵长。
“总算是睡了啊。”鲶尾笑了起来。
骨喰把他的背轻轻地托起来,往后垫了一个枕头。
乱把被子小心地盖在他身上。
“好梦哦,药研哥。”
关于药研在大扫除完以后又一次跑进实验室里关着的这回事,大家都很担心他休息不够。
“呐,不然直接把他绑回来睡觉好了?”
然后鲶尾就被骨喰锤了一下。
“药研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随便被你绑回来啦,”乱翻他一个白眼:“只能说叫他赶紧回来吧?”
“上次去催他吃饭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嘛,那小子肯定会说等一下等一下,然后把我们糊弄走的,根本没用啦。”鲶尾拖着腮帮子发愁。
“给他下安眠药怎么样?”
“厚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啊,要给药研下药吗?”乱又给了厚一个白眼。
“药研不会因为自己需要休息就停下来休息的。”骨喰道。
鲶尾灵光一现,一手拍在骨喰腿上:“对啊!但如果是弟弟们需要帮助的话,那家伙大概忍不下心来拒绝吧?”
“所以?”骨喰捉住他的手又扔回去。
“所以啊,就得让他来帮一个不用费脑子也不用费体力,只需要坐着什么都不用干的忙。”
“拜托,哪有这样的忙啊。”好不容易有点头绪的兄弟们又沮丧起来。
五虎退弱弱地举起手:“那个,其实有的。”
于是「由五虎退装可怜名为把药研骗回来哄老虎睡觉实为骗药研回来睡觉大作战」就这样敲定了。
翌日清早,阳光稀碎地从窗棂缝隙之间筛进了房间。
药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周围兄弟们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响着,昨晚明明睡错了方向的博多和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正了过来。
盖反被子的平野和前田也正了过来。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酸痛感。
药研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见静静躺在自己身后的枕头和盖在身上的被褥,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哟,药研啊,今天又这么早起?”
在洗漱间遇到了蓬头垢面的审神者,药研的眉头就拧起来了:“大将,你怎么了?没睡好?”
“不是啦,你有听过叫做起床气的东西吗?”
“略有耳闻。”
“说话不要那么文绉绉的啦小混球,总之起来以后烦躁地把自己头发揉乱掉以后还要再重新梳好真是麻烦透顶,烦死了。”
对于这样的不可抗力因素,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抱有消极态度的药研终于意识到了束手无策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审神者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位从小在战场上长大的,做事快准狠,干练又精明的短刀对于女孩子特有的麻烦根本一窍不通。
她盯了药研一会,才道:“没事,等乱酱起床了喊他来帮我梳头。”
“了解了。”
时间推晚一点的时候,就是大家一起起床的时候,洗漱间里立刻就人满为患。
药研看着排着队几乎人贴人的兄弟们,深感庆幸。
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刀儿免排队。
总之本丸新的一天就在刀剑们的吵吵嚷嚷中开始了。
长谷部被派去远征,没了管家的压制,让人不省心的死孩子们就越发闹腾了起来。
“鲶尾哥,为什么它会怕你?”药研有点奇怪地看着缩在离鲶尾五米远处的小老虎。
“啊是因为昨天…”
“咳!”厚重重地假咳了一声,乱拼命朝他眨眼睛。
药研转过头来:“厚,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那回事,”厚连忙摆摆手:“吃早饭呛到了而已。”
鲶尾松了口气,差点就说漏嘴了。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新来了一个刀剑男子哦。”
“诶?”原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的药研被转移了注意力。
鲶尾在远处偷偷给博多比了个大拇指。
“好像是天下三名枪之一的蜻蛉切先生。”
“药研哥要去看看吗?”
药研还没回答,就被乱抓住手臂直奔审神者的房门前。
蜻蛉切刚好从房间门口出来,因为身材高大俯视着刚刚到来的两把短刀。
锋利粗犷的眉眼线条和角度原因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药研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把乱挡在了身后。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天下三名枪之一打量了他一会,忽然憨厚地笑了起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在下是蜻蛉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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