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那种奇怪的热度传过来,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喜欢和严浩翔接触,从一开始就避免和他过多的交集。
可是今天,一切的努力都好像一下子被冥冥中的魔咒打破。
严浩翔看到她那嗔怒脸红的样子,反而很开心,眼底有异彩闪过,漫不经心轻哼:“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吗?怕什么别人看到。”
白绫气死了,从来不知道这个严浩翔竟然是这样无赖又孩子气的。
她对严浩翔的了解不多,仅止于知道他的身份,还有花花公子的头号。
在印象中,这个男人总是给她狡猾、略带轻浮的,总是一副笑眯眯,却不会真正在意任何人的冷酷形象。
她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却很清楚的知道越是这种外表浪荡的人,城府越深。
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所以她很乐意与他和平共处,做着一个月也不会见几次面的挂名夫妻。
即使有时候他三更半夜、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床边,让她恐惧,这种诡异她也忍耐了。
但是今天,实在让她忍耐不住了。
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
“严浩翔,你到底想怎样?还没玩够吗?如果刚才我那样做,让你觉得失了面子,那么我道歉好吗?你不要再捉弄我了。”白绫无奈的看着他,口气充满哀求。
今天他对自己所有的异样,大概都是因为他的玩心大起,大少爷太无聊了,不知想玩什么花招吧!
可是,她玩不起,也不敢和他玩。
严浩翔神色一变,眼底的光芒渐渐褪去,握住她的手在僵硬:“白绫,你以为我刚才是故意玩弄你?”
白绫神色淡漠,想起刚才的事,压抑不住愤怒:“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和贺峻霖有什么过节,可是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不必故意拉我出去那样刺激他,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严浩翔,还是说我得罪了你什么,让你不爽了,你平时都不是这样的。”
如果是她不知哪里冒犯了这个花花少爷,那么针对她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扯上蓝?她讨厌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严浩翔被她这样一质问,看到她眼里那种淡漠和不耐烦,只觉得胸口被重锤击中,深深的被刺痛。
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渐渐他心中也涌起了一阵懊恼,觉得委屈,却不愿表露。
只冷笑起来,眼神嘲弄的看着她。
“白绫,你不要太过分,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在公开场合,说你是我妻子有什么不对,就算我是故意这样做,我也有权这样做,值得你这么生气吗?”
他薄唇扬起一抹讽刺,看进她淡漠的眼底。
她总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总是把他当陌生人,总是戒备他。
可是刚才自己在刺激贺峻霖时,她却推开了自己,说自己不是他的妻子。
那分明就是担心贺峻霖难过,这让他生气,让他妒忌,让他控制不住要爆发。
大声质问她:“还是说,你很在意贺峻霖的感受。呵呵,说什么不认识他,连他的名字都知道,还叫得那么顺溜。说,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绫被他怒气满溢的眼神吓了一跳。
却觉得他的怒气发作得莫名其妙,一个花花公子,天天在外面鬼混。
却用这样一副抓奸在床的口气质问她,真是可笑。
“我说了我和他没有关系。”
“说谎,你会对一个陌生人露出那样不忍他伤心的表情吗?别想骗我。”见她否认,严浩翔更怒。
白绫也恼火了,她怕得罪他,不代表她要忍受他莫名其妙的怒气:
“就算我和他真有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者,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质问我。严浩翔,你不要太过分,我从来都没有干涉过你在外面的鬼混,你也没资格管我。”
她厌恶的甩开他手,走上楼梯。
天天上报纸,身边总是不同女人的风流种,她最讨厌,这种男人太脏了。
严浩翔被她冷酷锐利的话弄得胸口一滞,不由自主放开了她的手,眼底黯痛,僵硬的站在那里。
他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严浩翔被她冷酷锐利的话弄得胸口一滞,不由自主放开了她的手,眼底黯痛,无措的站在那里。
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她刚才眼里那抹分明是厌恶。
她讨厌自己。
酒店里。
窗前眺望出去,整个拉斯维加斯沉浸在亮丽的夜色中,这个不夜城璀璨得像颗明珠。
可是看着这满天的繁华,却令人感到更加寂寞。
贺峻霖靠在窗前,看着灯火璀璨的高楼大厦,沉默的抽着烟。
烟雾迷离间,他眼神悠远,不禁想起了很多事。
身为一个黑道出身的皇者,其实他并没有太多那些电影里黑道老大的恶习。
例如满嘴粗话,包养情
甚至连烟,他也不喜欢抽。
父亲说他像个政客,一点也不像混黑
其实他也可以血腥狠厉,但是比起那种粗暴的方式,他还是喜欢不弄脏自己的手去达到目的。
只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变了。
开始迷恋上这种吞云吐雾的麻痹感觉,好像这样烦恼就会变得更少,心里的那种沉痛就能消失。
其实最开始,作为一个黑道老大,怎么可能不抽烟。
很多黑道上的场合,都必须用它来调解气氛。
可是,自从遇到她那天起……
“白小浅,曾经为你戒的烟……如今又回到我手指间,时光如水,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吗?”他看着手中点燃的烟,不禁自嘲的低声叹息。
遇到她那时,她才十二岁,美好而稚嫩得不可思议的年龄。
那么小的女孩,却一点也不像那个年龄的幼稚无趣,她清纯而妖娆,眼神有着不符年龄的世故。
她大胆的靠近他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教父,睁着她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
明明紧张得要死,却偏偏装出一副老成手段来勾引他。
看起来真的很滑稽而可笑。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特别的女孩子,原本是觉得她有趣,所以故意捉弄她,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招。
可是这个特别的小女孩却让他的心,不可思议的一步步沦陷。
这是一场不伦之恋,惊世骇俗,被人不齿。
甚至道上有人嘲笑他有恋童癖,说他变态,是个猥琐的男人。
可是那又怎样?
他只是爱上的人,刚好是个小女孩而已。
这有什么错误?
他愿意等她长大,等她明白什么是爱情。
他愿意呵护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让她幸福的长大成人,成为他的妻子。
当时这现实版的洛丽塔之恋,轰动一时,很多人都指责他,甚至怀疑他对她做过男女之事。
他却不在意。
他对她宠溺到极点,打心里的喜欢这个让他动心的小女孩。
他和她的年龄相差十来岁,亦父亦兄亦情人,这是很奇怪的关系。
但是他像每个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人一样,什么事情都可以为她这个小恋人去做。
她讨厌烟味,他立即为她戒烟。
她骄纵任性,脾气坏得要命,他想尽办法哄她。
她经常逃课,不肯做作业,他手把手的亲自教她完成作业。
他纵容她所有缺点,包容她所有不足,他像公主一样溺爱着她。
他以为他可以一辈子做着这样的事,可是……
这终究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幻,她骗了他,她背叛了他,让他的爱都变成了恨,所有的美好化为灰烬。
贺峻霖淡淡的掐灭了烟,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或许那也是他的年少轻狂。
自以为他的深情能感动一个小女孩,而她始终不过是不识情滋味的小女孩罢了。
“先生,你的电话,是夫人打来的。”他的助手,敲响了门。
贺峻霖敛去落寞的神色,拿起电话:“妈妈,我才离开两天,你这么快就电话追踪过来。”
那边的贺夫人不悦的开口:“嫌我烦吗?嫌我烦那就赶快找个人结婚,我也不会再烦你。”
“妈,你怎么一开口就是这事。”贺峻霖很是头痛。
所以他最怕这种像追命符似的电话,简直阴魂不散。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你也不看看你都过三十了,连个影也没有,我能不急吗?你看看黑道上哪个人物,这把年龄儿子不是好几个,别说儿子了,情
贺夫人口气里满是抱怨,也不能怪她着急,黑道毕竟不是白道。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生下继承人,是非常重要而现实的事情。
她儿子年轻时已经够荒唐,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让她心急火燎。
“妈,现在时代不同了,家族企业也未必一定要自己人继承,你知道的,我是不婚主义者。”贺峻霖无奈的说。
曾经是大姐头的贺夫人一听更冒火,斩钉截铁说:“什么不婚主义者,放屁,老娘听不懂这种新词汇,我只想要孙子。总之你谈完生意就快点滚回来,老娘已经给你安排了很多相亲,你必须给我去!”
贺峻霖一头黑线,万般无奈。
自从他十三岁有了生育能力起,他妈妈就开始操心他的子嗣问题,物色了各种美女送上门。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她更加变本加厉了。
别人相亲都是一对一的,她直接就给他拉了一票子的女人过来,媲美选美军团。
美其名品种多样化,可以让他多种选择,又能节省时间。
“妈……”拒绝的理由还没出口。
立即就被暴躁的贺夫人打断了:“闭嘴,你那些狗屁新新人类理由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归根到底,你不就是忘不了那小丫头吗?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念念不忘。总之废话少说,回来相亲,敢放老娘飞机,你就死定了。”
啪一声,贺峻霖只听到贺夫人暴力的挂上电话。
他无奈的放下电话。
想着这次回去该怎么应付这个暴躁的母亲大人,还真是叫人没办法呢!
其实他也可以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完成母亲的心愿。
可是心底那种不愿,让他总是无法下定决心。
白小浅就像一个刻在他心口上的巨大伤疤,永远无法释然,也无法解脱。
“订四天后的机票回去。”他对下属吩咐道。
白绫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想了想,今晚和严浩翔吵得那么狠。
还是等缓口气在提这件事吧!
何况今天遇到贺峻霖,也让她心情起伏,十分疲倦。
剩下几天的时间不多,她得安排好一切才能离开。
想了想,她打了个电话到医院预约,然后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杨阿姨,小雪她睡觉了吗?”她的神色变得很温柔,口气低柔得像水波。
杨阿姨笑道:“刚才和附近的孩子们一起玩,玩得很累,给她洗澡后,她就抱着你送的娃娃睡着了。”
“杨阿姨,谢谢你帮我照顾小雪,她那样子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白绫抱歉万分的说道。
“孩子,你和我客气什么,我也没事做,随便照顾而已,我早就把她当我的孙女看待,你别担心,她在我这里会很好的。”
白绫心中暖和,感激得声音都颤抖了:“杨阿姨真的太谢谢你了,以后还要麻烦你继续照顾她一段时间,等我回国安顿好,我一定尽快接她回去的。明天我来看看她。”
挂上电话后,白绫一阵惆怅,离开这里真舍不得杨阿姨一家。
如果不是她对她们两姐妹的照顾关心。
她和小雪或许会沦落得更凄凉。
妹妹白小雪和妈妈是她这个世界上剩下的两个亲人,她活着,她奋斗,一切都是为了她们。
所以她一定要回国,要闯出一片事业,让她们过得幸福,弥补曾经受过的巨大创伤。
她眼底闪过深沉的痛苦。
她再也不要让她们再受伤,她要好好保护她们,为她们撑起一片天空。
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冰冷的心现在仅存的一点温情。
白绫疲倦的躺下,盖上被子,关了灯。
睡到半夜,感觉有一只手在摸着她,她猛然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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